男子望向藍衣以女子離去的方向,薄唇輕啟"蘭兒,該是你離開的時候了。"說完抬頭望向天空,可只看見漆黑的天空,」想必蘭兒也是不喜歡也暗無天日得地方吧。’關上房門無力苦笑。
藍衣女子離開那厚重的血色宮殿,抱著懷里的東西向另一扇大門走去。只見玄青色的大門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閻閣」。女子進門,門口侍衛恭敬的說」閻尊「!藍衣女子也不看他們盡直走進去。啊,她的寶貝啊,不能讓別人瞧了去。她快走幾步.,打開面前的房門就進去了。一下就坐到椅子上,雙手撐著檀木桌,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壓驚。「哎,還好沒被發現啊!」
隨後又坐直身子,從懷里悉數拿出那些寶貝,一件一件慢慢欣賞。「這夜夔真是有夠討厭,這麼多寶貝也不分我點,真是小氣鬼。」玩玩看看大半天,就把她順來的寶貝放在桌上不在看一眼。「哎,太無聊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揉揉臉,做兩個深呼吸。「不管了,我要出去看看。」大步向外走去。
又在一次來到血色大門門口,「夜殿」兩個字深深提醒著這里不容置疑的權勢和威嚴。「夜夔,你在哪里?」說著就風風火火的進去了。白驀蘭來到了正殿,見過道兩邊都站滿了人,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小人物。驀攔心想︰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夜夔,這個陣勢是干什麼啊?」一臉不解的看著臥椅上的人。珠簾里的男子讓人看得不真切,隱約看見,長及臥榻的黑發,一身紅色錦服,上面繡著詭異的花紋,也著一雙紅色的鞋子。這烈焰般的紅並不給人俗氣,反倒增添了一絲嫵媚,妖嬈。男子手中拿著一朵黑色玫瑰把玩,性感的薄唇上掛著淡淡的疏離得笑。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盯著手中的花,薄唇微啟「蘭了,何時如此熱衷于這正殿?」眼神一轉看向女子。女子被這犀利的目光看得發 。不禁心慌起來,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沉默許久……
「我,我想出去。」終于說出了這憋了很久的話。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還真有點心顫呢。白驀蘭捏了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冷靜,冷靜。
臥榻上的男子听聞也沒有出聲,繼續轉動的手上的玫瑰,似在思考一般。「蘭兒想必也膩了,是該出去走走了。」白驀蘭听聞,差點驚掉了下巴。不會吧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以前可是死攪蠻纏都不答應的主啊。難道是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白驀蘭又捏了下大腿,呀,很痛。是真的。夜夔看著女子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嘴邊泛起微笑。「不過,蘭兒硬闖我房間不問自取卻是該罰呀!」不是吧,他早就知道,這貨太討厭了。我就說嘛,哪有那麼好的事讓我遇見。揚起小臉問到「你想怎麼樣?」大大的眼楮寫滿了不服,卷翹的睫毛一扇一扇煞是動人,櫻桃般的小嘴不服氣的撅著。
夜夔看著這一副嬌羞怒斥的模樣,伸手摘下一瓣花瓣放入鼻尖輕嗅,嘴角的笑始終沒有散去。「那就罰蘭兒去幫我趕尸可好?」可好?我看是不好,明擺著想看我笑話嗎?心里雖不服氣嘴上卻說著「好,不就是趕尸嗎?沒什麼大不了,我去。」白驀蘭雙拳緊握。暗暗發誓︰哼,我出去了才不要回來呢。
「極好!」一只手將整朵花放在鼻尖淺嗅。另一只手輕輕揮了兩下。
這是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剛剛緊握在大腿兩側的雙拳漸漸放置在胸口。耶,真好!自由了。
不過,又是去趕尸啊。上次趕了之後都還心有余悸呢,想想都不自在。算了,不管了,不就是趕尸嗎,她白驀蘭才不會後退呢。
白驀蘭大步跨出了正殿,她自由了。正殿內的人一臉無奈的在那站著,原以為夜帝今日召他們來是有要事商議沒想到卻是為那閻尊,在這里干站著。夜夔又揮揮手「你們也下去吧」,那聲音是不容人拒絕的。過道兩邊的人拱手拂袖,就都離開了。當大殿中的人都走光了,夜夔才緩緩起身,將手中的玫瑰輕輕一扔,只見玫瑰飛出去數丈遠。喃喃道「此次前去,定是不會再回來了吧。」罷了罷了,強求不得。拂袖側身望著殿門,這偌大的城,只是他一人的牢籠而已。轉身之間,黑發揚起,那般決絕,孤寂。
白驀蘭回到自己的閻閣,收拾著自己的細軟。好久都不曾出去過了,也借這個趕尸的機會去看望一下這具身體的親人吧。人,終歸不能太無情,畢竟正因為這具身體,自己才不會變成孤魂。下定決心後沒有半點停留就離開。離開這個被驀蘭包圍的棲身之處。離開了這玫瑰環繞的城,也暫時離開了那如玫瑰一般驕傲,凜冽,張揚,嫵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