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綠林好漢一樣抱拳送走武大郎兄弟,
不,是蛇精兄弟。
蛇精兄弟走後半個時辰內,伐折又扒眼皮,又噴茶水,外加扇巴掌,最後還是掐人中好使。
半個時辰後,花離終于在伐折的緊急搶救下,幽幽轉醒。
吼吼,摧花絕招一,大青蛇一條,隨時隨地放出,完爆。
花離桃花眼中淚光點點,一臉懼意,剛咧開嘴,
伐折便翻了個白眼,「蛇精已經走了,哭給誰看。」
花離硬生生將眼淚逼回,咬緊牙關,只覺一口鮮血在胸口涌動,生生憋出內傷。
花離只覺兩只腮幫子又麻又痛,還在火辣辣的燒,一模好好地秀氣瓜子臉,居然成了嘟嘟嬰兒肥。
「我的臉」嗚嗚聲再也止不住的溢出來,骨氣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哭痛快了在說。
嚶嚶細啜,終于變成嚎啕大哭,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伐折抹了抹下巴。
有道是「桃花眼里兩道河,沖了閻王陰曹府,鬼哭狼嚎上神怒,辣手摧花花零落。」
伐折揮了揮衣袖,繼續拿起一旁的瓜子開嗑,並小聲哼起了「鴻蒙之歌」
伴著伐折抑揚頓挫的哼唱,花離終于哭累了,坐起身抹了把臉,從百寶囊里掏出小鏡子。
照啊,照啊,在怎麼照,臉上的巴掌印還是凌亂的那麼清晰。
「早就叫你嘴巴積點德,被屌絲男逆襲了吧,」伐折湊到花離跟前,伸手拍拍花離腫的像狗不理包子似得小紅臉。
嗷嗷,花離呲牙咧嘴的直叫。
「你少幸災樂禍,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還在這看我笑話,看到有蛇也不知道幫我打一下。」花離扁著小嘴抽泣著控訴。
伐折帥氣的將滿手的瓜子皮往身後一拋,
眯著一雙細長丹鳳眼為自己做辯護,「那是青蛇精,不是人畜無害的小長蟲,你一個修行三百多年的花神都暈菜了,讓我一個凡人行俠仗義做打蛇英雄,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蛇是我的天敵,我暈的情有可原。」花離梗著脖子硬氣的說到。
「你確定今天來的是虎豹豺狼的話,你就能鎮定應敵了?」伐折一臉的懷疑。
「當然可以啊。」可以是那麼的底氣不足,「可是你沒暈為什麼叫那只大青蛇這麼凌辱我?」花離女敕白小蔥手指著滿身的茶水漬繼續表情委屈的控訴。
「打蛇打七寸,」揮一揮掌紋清晰、色澤紅潤的大手掌,「那條大青蛇比我腰都粗,我這手打的了它七寸麼?」
伐折嘆了口氣︰「要我說,你也沒什麼損失,這事就算了。」
「什麼沒損失,我的臉,我的衣服,我的人格尊嚴,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花離小手配合著嘴巴指著說到的位置,越說越激動,爬起來就想沖出帳篷。
卻被伐折從身後死死攔腰抱住,
開玩笑,一神一妖面對面對質,自己不就暴露了麼,要知道除了暈菜那張血盆大口,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杰作。
蛇精兄弟,這個黑鍋你背定了。
伐折打定主意,硬是將花離拖回毛氈大鋪上,
一番苦口婆心,「淡定,你現在跑去只能自取其辱,那大青蛇把嘴巴一張,你還得暈菜。」
「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去報仇,二爺爺我不攔著,不過你要是被嚇暈了,我可不負責去大青蛇的帳篷把你背回來。」
「剛才你也沒舍身相救啊。」
「咱倆也沒有舍身相救的情誼吧,」伐折抬眼打量一身狼狽的花離︰「你這長相也夠不上美人,我想英雄救美,你也得生得閉月羞花的臉蛋吧。」
花離狠狠地瞪了伐折一眼,不懈的吐出倆字,「庸俗」,便將已經毀容的小臉瞥向一旁。
見到帳篷一進門的地方插著開滿桃花的青色桃花枝,皺了下眉,嘟著小嘴想了一下,一咕嚕從毛氈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伐折無限鄙夷的冷哼一聲,然後邁開小短腿大步昂揚的朝帳篷門口走去。
「你干嘛去,合著這半天我白說了。」伐折扯了下唇角,沖把小手背在身後的的花離問道。
花離身子不動,繃著小臉將頭扭回來,「這里桃花太旺不適合我,我去你帳篷睡。」
說完不等伐折回話跐溜一下不見人影。
「切」伐折冷哼一聲,便直接躺在毛氈上打了個滾,又舒坦的伸了個懶腰,
「就算本神法力全無,也一樣治得了你這個刁蠻惡毒的小花神。」伐折合上漂亮的丹鳳眼開始睡大覺,這可是他十幾萬年來從不曾丟棄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