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木靜璇終于得以從那黑乎乎的藥水中解月兌出來。
她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一點兒都沒有骨骼斷裂又重新接上的樣子。身體的柔韌性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從外表上看來,她的總體上沒怎麼變化,但就是讓人覺得比起以前精神朝氣了許多,繆一白和管纓兩夫婦真有一手。
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了缺席了幾年的基本功,納氣入體。
她運氣的時候很小心。先是吸收少量靈氣如體,慢慢循環了一個大周天,這絲靈氣緩緩的納入身體中,並沒從前出現的不良影響。
木靜璇心里一喜,趕緊用了自己這幾年下來改良過的納氣方法入定。她改良過的方法比尋常弟子用的吐息納氣法吸收量大,靈力恢復較快。缺點就是吸收靈氣比較混雜,需要後期花時間進行提純。簡單的來說,就是比較急功近利的方法,一般是在對戰中用來快速恢復靈力的。
但是她現在急于了解自身能發揮出的最大實力是什麼水平,只能暫時用這個方法了。再說,她修為低,一次性能吸納的靈力有限,後期她進行靈力提純的時候也話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就這麼的專心運轉吐息心法,四周的靈力快速的像她身體里涌去,她的周身散發出極其微弱的熒光,這是靈氣聚集到一定濃度的表現。若是此情此景讓人看見,一定讓人吃驚不已,她吸納靈氣的速度簡直太快了,簡直異于常人。
只花了一個時辰,木靜璇的納氣心法就已經在體內循環了十二個大周天,這放到哪里來說都是極其不可思議的。正常人吐息納氣運轉心法一個大周天大概需要1個時辰,資質好的也要半個時辰左右。木靜璇這一個時辰下來,效率可謂是常人的數倍啊。
漸漸的,木靜璇感覺到體內的靈氣越轉越慢,環繞在她周身的熒光也漸漸暗淡,這代表她體內的靈氣已經到了飽和狀態,她也順其自然的停止了心法的運行。
若說,當年她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對低階功法知之甚少,能運用上的法術寥寥無幾。那麼,在經過了9年多之後的今天,她對各種低階法術的理論知識和運行心法就的熟悉度就是信手沾來。
雖說她9年不能修煉,但這麼些年,她可不是混著過來的。這就是這些年來,她總能從修為比她高的師兄師姐手下險險避過的原因,也就是他們,鑄就了她的成長。
木靜璇來到現在繆奇已經棄之不用的練功房,準備小練身手。
她在腦海中默默回憶了一遍各種低階攻擊法術,挑了一個她從前就能用出來的小風刃術,想看看現在和從前的差別在哪里。只見她運行心法,鎖定目標,靈氣聚集在右手心,以高壓的方式彈出,咻地一下,對面那個直徑10公分的木樁被一斬而斷。木樁的切口十分平整,她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干淨利落。
記得她以前使出小風刃術的時候,通常只能斬斷對手的頭發,或者稍微割裂對手的衣裳,其功效最有效的是能吹散地上的黃沙,迷了對手的眼楮,讓她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破綻從而逃走。她層出不窮的手段經常被人罵做下三濫,但這又有什麼關系,有用就好。如果她是對方能角色互換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給敵人使出這種手段的機會,自己技不如人,還喜歡瞎嚷嚷,終究是成不了大事兒的。
嗯,不對!雖說她現在能修煉了,但這小風刃術的威力有那麼大嗎?應該是超過煉氣期二層的修為了吧!她不確定的再看了看木樁上的切口。再找了好幾個法術試了試。
果然,後面用的幾個法術發出的威力都遠遠超過煉氣期二層,這讓木靜璇一頭霧水。她剛剛運氣的時候明明沒有突破了的感覺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原身受傷前是煉氣期4層的修為,已經突破過,所以現在她就無法感受到哪種小瓶頸了嗎?算了,這不是壞事,就當時這樣吧。
「靜璇?你恢復了?」繆一白從外面走來,恰巧看到從練功法出去的木靜璇,她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這讓繆一白也替她高興。
「恢復了,多謝繆師祖的幫助,您是我的恩人呢!」若說在這個世界誰還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用敬語的話,非繆一白夫婦不可了,真的是天大的恩情呢。
「不謝不謝!還是你的法子妙啊,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是怎麼想出這個治療方案的,這可是修仙界的首例啊,給了很多人希望呢!」繆一白樂呵呵的,他可是整個治療方案的參與人之一,這些天宴席不斷,自己也是受益匪淺呢。
「你要回去了嗎?」突然,繆一白貌似想到了什麼,原本樂呵呵的笑臉一僵,整個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嗯,我呆在這里太久了,現在好了,也不方便打擾,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話是這麼說,但一向能察言觀色的她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不然繆一白不會有這種表情。果然,沒待她告辭離開,繆一白就咳嗽了一聲,然後東拉西扯的,不讓她走,美其名是要她在住一陣子,晚上一家人為她的康復慶祝一下,反正她那里也請了長假,不急著這麼快回去。
「發生了什麼?說吧,我能接受的了!」木靜璇被繆一白這個表現嚇得心里咯 一下,她之前還道自己的力量發揮比較怪異呢,不會是治療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或者是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副作用吧。
「呃……是這樣的……」繆一白的話說得吞吞吐吐,木靜璇的心听得起起伏伏。
你的倒是快說啊,不要剛給我一顆甜棗又甩我一個巴掌,我的小心髒再好,也經不起仿佛坐過山車似的驚嚇啊。(之前有說過,木靜璇除了怕鬼,還怕高,所以說過山車這種游戲,在她看起來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恐怖的存在。)
「……是這樣的……各長老研究決定,因為你沒有參加上個月的門派大比,繼續佔著內門弟子的名頭有點兒名不副實,所以……所以把你降為最低等的……侍女……」繆一白吞吞吐吐的,還小心看著她的臉上。(男的是侍童,女的當然是侍女啦,干的就是僕人的活,但名義上還是玄清門的弟子。)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我的身體有什麼呢?不就是降級當個侍女嗎,這有什麼!」听到這話,木靜璇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她的身體出問題就好。這里的侍女又不是真的要拖地洗衣干干些僕婦般的事兒,只不過是份例領得少,沒有雄厚的師資力量基礎罷了,對于別人,或許是代表著此人在修仙一路上走得更加困難,但對于她來說,這就是件沒所謂的事兒。至于面子?好吧,她在同級師兄弟間還有面子麼?
「你真的不介意?內門弟子和侍女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點,若說之前,那些人會看在你的身份上而選擇對你暗下黑手,那以後,他們就會光明正大的找你麻煩,這些,你想過了嗎?」
「您認為我會給他們找我麻煩的機會?」木靜璇曉得燦爛,「從前,不會。今後,更是不可能!」她說得十分注定,眉眼間更是帶著一股耀眼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