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好像以前豬狗不如的生活就可以不用再過了,人只有苦過才懂得幸福來得不容易。
或許這樣的感謝更多的是為了生存,但也不乏真心。
現在只是勉強溫飽,時時可能被喪尸殺死或是被惡劣的天氣凍死,但已經讓他們格外珍惜了。
大部分普通人不是白眼狼,他們會感恩,分得清是非,知道誰才值得他們報答。
在看到很少出面的綿綿才會這麼激動。
「他就是基地首領嗎?」曹和平出神的看著,那眼神和氣質,讓他好像看到了白爺,真的好像……
但是姓莫,和白爺不是一個姓,再說以白爺的年紀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一定是他腦洞開太大才會有這種可怕的聯想。
他們這群新人檢查完畢,正跟著黑子走,正好踫到可謂是終生難忘的一幕,從沒見過向心力這麼強的基地,也沒見過這麼受歡迎的首領。
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基地其實才整合不過半月,凝聚力卻超乎想象。
曹和平的聲音並沒有克制,他們這群人在歡迎人群後面,並不打眼。
附近的一個大叔轉頭了過來,「小子,新人吧!」
「是,是啊…」
「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們都大半個星期沒看到過莫少了,你們一來就能見到,好好珍惜這種機會。」大叔曾今是和顧衡他們待在地下室的普通人,很幸運的活下來了,也算是老資格的普通人了,現在是普通人小分隊中的隊長。
「莫少好年輕。」大叔那「你簡直踩了狗屎運」的眼神曹和平完全無法感同身受,只有尷尬岔開話題了。
其實和綿綿一起走過來的還有高墨瑞,跟著那讓人無法不忽略的兩只喪尸,雖然基地的人被告知它們無害,可人類的敵人堂而皇之的出現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兩個年輕男子站在一塊,卻完全是極端,一眼就能分別誰是基地首領。
「年輕?」听到他的話,黑子莞爾。
這是每個人都會注意到的,不管決商看上去多老成,那張臉怎麼看都超不過20歲,黑子也算這些人中最貼近核心的人,對綿綿的了解比他們多的多「我只能告訴你,那個男人最可怕的不是異能也不是年紀。」是他的運籌帷幄和大局觀,算計起人來的不著痕跡。
在17歲這個年紀,就算是莫爵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曹和平想問是什麼,但黑子過來顯然是讓他們不要滯留在原地,哪里還會給他問問題的機會。
能看到只是那被人們歡迎卻已經漸漸走遠隱約能從人縫間看到的背影。
莫少,白爺……
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容貌。
離開人們的視線,兩人走近樓道。
猝然,高墨瑞湊近綿綿。
「一段時間不見,你到是越來越會做人了,只要稍微放□段就能得到別人的感恩戴德,很多人吃這套,何樂而不為?莫少也打算對我用這招嗎?」高墨瑞那雙眸子就像是黑洞似得,佔據大半瞳孔,眼白部分比大多數人少,特別是那眼底像是煙燻般的黑影,似那古代話本中的厲鬼。
「我不指望你能為基地帶來什麼,只希望你別給我添亂。」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沒招攬的意思,你自作多情了。
听出綿綿的意思,就是向來自信的高墨瑞都有一時呆滯。
在知道他的毒系能力後,沒多少基地首領能抗拒這樣的誘惑。他相信莫決商不會不清楚他的價值,未來人類會越來越少,喪尸則與之相反增長,有了一個能控制喪尸的人會有寶貴,竟然白白放過招攬這種機會。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打從救下他的那一刻,綿綿就沒招攬這個性情莫測的家伙的打算。
拔出身上的刀就對兩頭礙眼的喪尸脖子割了下去,腦袋和身體分了家,黑色的血漿迸射到地上,惡臭愈發濃郁,拿出空間里的毛巾將刀上的血慢條斯理的擦干淨,「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惹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高墨瑞看了眼在地上半截尸體從抽搐到停止,兩顆腐爛的腦袋滾到了樓下,嘴角一撇。
綿綿可不是讓人捏的軟柿子,在顧衡那里惹來的心痛沉郁一直壓抑著沒釋放出來過,再加上高墨瑞經過兩個月亡命生涯後可不是善茬,只要他示弱就會讓這人得寸進尺。
當初救了高墨瑞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不對勁,沒想到機緣巧合還是和這個毒物見到了面,對付這個人就不能比他軟,軟了就得寸進尺。
給了教訓,綿綿也不做糾纏。
「你這半個月沒大動作,不是你不想,而是不能。」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高墨瑞說出了他的猜測。
綿綿腳步不停,對方的話顯然沒什麼好意。
「異能已經阻止不了身上的毒素擴散了吧,再不治可就離死期不遠了,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怎麼說眼前的男人還有救命之恩,兩人也不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他實在沒必要給自己去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綿綿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那目光竟沒絲毫動容,這樣的反應出乎高墨瑞的預料,反倒有些猶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高墨瑞的異能是毒,要被他察覺並不奇怪。
這個消息就連最親近的劉逸清都不知道,綿綿瞞得結結實實,現在更不想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他只能確定一點,這個基地或者說目前有點存在感的基地都被安插了莫爵的人,如果換一個想法,莫爵這招釜底抽薪能在後期發揮可怕的效應︰這些事先混進來的人,只要找適當的機會表現就會被提拔,因為是最早的一批人,當然可疑性就會降低。等大型基地都初具規模後,莫爵的掌控計劃開始時,這些人將成為每個基地的噩夢。
能從末日之初就考慮這麼深遠的,也就只有莫爵了。
「這毒我有辦法,你也看到我怎麼控制那些喪尸的,用的就是毒,打破她們身體本身被感染過的細胞結構,只要讓我再進化下去這世界上的喪尸都不足畏懼。但我有一個條件,將這個基地交給我。你的一條命換基地統領權,不過分吧!」高墨瑞開出了條件。他和莫爵已經不死不休了,每次的偷襲對莫爵來說都是撓癢癢,再加上現在有了想要的女人,江山美人是每個人都無法拒絕的,高墨瑞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最好的時機。
命和權力,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難以抉擇的,特別是得到過更難舍棄。
但是,沒了命再有權又有什麼用,所以他有七成把握能得到想要的。
這次高墨瑞可打錯如意算盤了。
綿綿比高墨瑞更清楚這個毒,準確的說這並不是毒,而是一種極慢發作,一時半會出不了事的帶有毒性的藥物,因為不是純粹的毒就是毒王也沒辦法。綿綿更擔心的是他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現在基地剛穩定下來,絕不能讓這消息說出去動搖人心,本想先支撐一段時間等穩定下來再想辦法得到解藥,但現在看來還是盡早做打算的好。
也許本來想對付的並不是他,就是莫爵也不可能知道他當時拿下了基地。到底他還有一顆莫爵一直想要的心髒,以莫爵對健康的心髒必然勢在必得的架勢更不可能傷害他,現在偷襲的人全部變成電線桿上的標志物,他受傷的事情莫爵應該還不知道。
這藥物前世莫決商曾在莫爵那里兄友弟恭的時候見過,是科研人員精心制造的,取名日竭,顧名思義,每日衰竭,每一天都比上一天衰弱,只是這情況不明顯,一開始不會引起重視。等到察覺,早就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了。它抽走生命力和人體養分,當最終發作死亡的尸體形容枯槁有如木乃伊,似乎前世在莫決商還沒死的時候,那位頂級強者唐凌就已經中了這個毒了。
莫爵的野心是要整個華夏,就是不知不覺弄死所有首領都不奇怪,他不知道前世的結局是什麼,但若是前世真正有能力抗衡莫爵的,大約就只有唐凌了。
他不是沒想過去尋找唐凌,但華夏這麼大,又是通訊艱難的末日,要找個人何其難,再說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人堂堂上將會不會相信他的話是一回事,最有可能的是在他還沒找到唐凌的之前,莫爵已經成為唐凌的拜把兄弟了,上輩子不就這麼演變的嗎?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現在的他能解決的,重生不是所向無敵,上一世就是例子,他的能力並不足以讓他對抗那些人,現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正等著對方做抉擇的高墨瑞對上那雙紫光乍現的瞳孔,像是一顆鉚釘被敲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剛才殺喪尸的那把刀被綿綿準確的射入高墨瑞肩膀,力道相當大,還有那雙眼楮,是什麼技能?這難道才是這個看似文弱男人的真實實力?
毒王心驚的想到。
綿綿有異能的事情,只是小部分人知道,而且大多被警告過緘口不提,後來到達基地又特立獨行的高墨瑞更不可能知道,他還一直當綿綿是之前剛見面的那個只負責出主意一張臉長得還不錯的學生仔。
他在變化的同時,別人也一樣在變化,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說過,今天心情很不好。」看著高墨瑞流血的肩膀,綿綿的心里沒有一點波動。
在異能和強大同時,人總是控制不住會放縱心中的惡性沖動,綿綿心理素質過關,但時不時活在殺戮中,性情多少有點變化,比如看到威脅到自己的人,他不止口頭上的警告。
走近被插在牆上的高墨瑞,綿綿勾了勾嘴角,「談條件可以,但我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等你什麼時候覺得能和我好好說話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說罷,將刀再次拔了出來,頓時血流如注。
唔。
痛得高墨瑞冷汗直冒,卻因被定神根本動不了,眼睜睜看著眼前輕松說話的男子。
他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眼前的人,如果之前見面的時候莫決商還深藏不露,現在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刀,誰想上去模一下就要被劃個面目全非。那溫和的氣場下是鋒利到讓人心驚肉跳的諷刺和銳利。
現在回想起來,從剛才殺喪尸的舉動就是警告,若自己再有其他舉動可不就是殺兩個喪尸這麼簡單了,明明知道他還撞上去,能在這年頭活下來的都不容小覷啊。
他錯把豺狼當做綿羊。
「而且,這毒你治不了。」綿綿淡淡道。
將威脅不成反被攻擊的毒王留在原地,綿綿很順利來到夏楚楚在的房間,兩個守衛看到他並不陌生,要知道莫少一兩天就會來這里看看里邊沉睡的女人,「莫少。」
「待會里面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吩咐著門外的守衛。
「是。」
房間只有簡單的家居擺設,床上的被子有血跡,有被拉開的痕跡,很容易看出來她下床了,連同房間的是一間簡陋的浴室,人沒有意外就在里面。
本來打算在外邊等著的綿綿,定楮一看,將視線集中在散在地上的驗孕棒盒子。
遽然走向浴室門。
生化戰士擁有自愈能力,也不是異能可以治療的,所以開始將人帶回來他就沒把夏楚楚交給阿清,反倒將她放到眼前就近觀察。
這遭到了德牧和阿清的強烈反對,劉逸清是認識夏楚楚的,甚至非常熟,但連他都覺得昔日的同伴很陌生,很強,加上這來者不善的氣場以及一路殺戮,怎麼都不想讓綿綿深入險境,處于謹慎起見阿清建議讓綿綿將夏楚楚放在基地外安全的地方。
顯然綿綿並不領情。
于是,兩個男人炸毛了。
具體表現在,某只狗絕食然後趁他出去救人之際離家出走,某個人後來和他說話都用簡短的話來解決,甚至避免兩個人見面,這兩個難得鬧脾氣的家伙也沒能阻止綿綿的決定。
正因為夏楚楚太危險,他才必須將她放跟前,把她放走不是更無法知道莫爵的目的,更何況走了一個夏楚楚再派來張楚楚,李楚楚更麻煩。
不拿到心髒莫爵對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綿綿決定的事情沒有更改。
這蠻不講理的惡習是上輩子從白霄那兒帶來後就戒不掉的。
砰砰砰,綿綿用力打門,那脆弱的木板門震了些飛灰下來里邊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夏楚楚,開門!」
以夏楚楚的能力要在來之前去藥店不是什麼問題,驗孕棒並不是難拿到的東西,她自己身體的變化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驗一下無可厚非。
只是這個孩子是前世沒有的,怎麼來的,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不管夏楚楚有什麼目的,本來就是婦產科醫生的他都不能放任一個孕婦在里邊,這是做人的底線。
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的是夏楚楚赤-身坐在蓄滿水的浴缸里,拿著一把刀對著自己的肚子。
她淚流滿面,手是顫抖的。
顯然沒注意到門外的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順利到200章啦!記得我在100章的時候好high,沒想到時間過那麼快就200了~~~
感謝瘋若如我、星城月粼兩位大人的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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