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萬小六心想,這自己都不記得日子了,幸好小九來提醒。
「明天趕集啊,你可以去挖草藥,莫非哥可以去打野雞野兔到集市上去賣啊。」萬小九極力說服萬小六。
「你去問他吧。他說去就去。」萬小六給小雞和野雞分別加了水和米。
萬莫非正在給粥里加水,因為萬小六不喜歡吃濃度太高的粥。一邊加水一邊和著。
「莫非哥。」萬小九開心的跑過來。
「嗯。」萬莫非看了他一眼繼續自己的事情。
「明天趕集,今天一起上山去打野雞野兔賣吧!」萬小九可憐巴巴的雙手八在鍋台上。
「你六姐說去就去。」萬莫非看了一眼外面,很明顯萬小六是想掉掉這個孩子的胃口。
「可是六姐說問你哎。」萬小九這下沒招了。到底該問誰呢?
「我听你六姐的。」萬莫非堅持自己的原則。
「你們兩個真沒勁。」萬小九做到桌子邊上,軟骨頭的趴在桌子上。
萬小六進屋拿著衣服出去洗,也不管萬小九。萬莫非把鍋里弄好,也出來幫萬小六,她洗衣服他打水,兩個人日久已經形成了許多默契。萬小六洗好就遞給萬莫非去晾曬。萬莫非用抹布把院子里的竹竿擦干淨,晾著衣服,這個時候沒有晾衣架,衣服直接搭在竹篙上,萬小六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全部是返璞歸真的,自給自足的,絕對的純生態。
衣服洗好,萬小六收拾好東西,萬莫非已經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了,還用小碗裝了剁椒醬在桌子上。
「你要不要吃?」萬莫非問萬小九。
「不要,我不想吃粥。」萬小九看著他們兩個吃。
萬小六吃著剁椒醬喝著粥,心想,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多好,有這樣的好老公,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還體貼入微,還什麼家務都包攬著,最主要的是還這麼厲害,那得多好,那自己真是死了都是笑死的。
吃好早飯,萬小六洗好碗,掃過地,萬小九一直期待的看著萬小六。直到全部弄好,萬小六用水壺裝了水,有用布包裹了一些干鍋巴拎上柴刀,拿著背筐,把東西放進背簍里,萬小九才歡呼起來。
「六姐,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們要去山上。」萬莫非接過背簍背上,又關好門,三個人才出發。
「今天我們走遠一些去,山背後有個山谷,我們去那里看看。我就去過一次。那邊就是有點遠,但是東西很多,有個大水塘,水塘四周有不少好東西。小九你要走快點,累了我不管。」家長發話了。
「放心吧六姐,我保證跟得上你,而且不會喊累。」萬小九信心滿滿。
「你這麼說了要記得,別哭天喊地的,我可不管你。不準說話了,我們要保持體力。」往上爬嶺,萬小六任萬莫非在前面拉著自己。邊走邊挖著野菜。萬小九還是到處看到處找,就是沒有發現丁點動靜。
萬小六指著一條萬莫非很陌生的路,三個人翻過山,到了山頂,那個風呼呼的特別響,俯瞰下面,萬小六的家都是小點點了。
「這要是在山頂建一個別墅,那小日子也好滋潤。」萬小六突然想,在這個山頂建造一棟房子,與世隔絕,冬天賞雪,曬太陽,夏天享受風。
「六姐,什麼是別墅?」萬小九問。
「別墅,就是……顧名思義,就是房子別豎著,要橫著做。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長大了自然就知道了。」萬小六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哦。」萬小九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萬莫非,萬莫非輕微地笑了對他點了一下頭。明明知道萬小六說的是假話,卻幫她點著頭。萬小九雖然得到了萬莫非的肯定,卻還是在琢磨著。
「走吧,下了山就到了。」萬小六開始走了。
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萬莫非一手牽著萬小九,一手拉著萬小六,三個人快樂的往目的地去了。
「六姐,還有多遠?你會不會是走錯路了,怎麼還沒到?」萬小九看這個下山怎麼下了這麼久還沒到,而且都沒有路,全部是踏著松針走。
「快了。你別急嘛,放心,你六姐我閉著眼楮都不會迷路的。」天生方向感強烈的萬小六對迷路真不擔心。
「你都說了好幾遍了。」萬小九畢竟是個孩子,叫苦道。
「這次真的快了。」萬小六抬頭看看前面,什麼也看不到,只是估計大概就要到了。
「都晌午了,回去天都黑了。」萬小九趁萬小六挖草藥抱怨道。
「你餓了啊?背簍里有鍋巴有水。」就是不理萬小九。
「我不餓,只是這都這個時候了,我們還沒到,而且莫非哥也沒有抓到野雞兔子,小刺蝟都沒有。靠這些草藥明天能賣什麼錢啊?」人小鬼大的萬小九。
「你別急嘛,底下真的有哦。」萬小六看這孩子也是在幫自己著想。
「哎,那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萬小九放開萬莫非的手一個人在前面走著。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了水塘,好大,好像都不是在山腳,而是在半山腰上。
「哇,真到了,快點六姐,快點莫非哥,你們快點。」萬小九開心了,向水塘邊小跑去。
山上的樹林有許多刺,之前有萬莫非用柴刀砍出路,萬小九走前面,沒路,頓時被刺刮到,直叫。
「誰讓你猴急的。」萬小六過來解救萬小九。
「好痛。」萬小九的胳膊劃出血了。
萬小六把里面的刺拔出來,看血不止,從旁邊找出了一些苦菜葉子,在手里揉出汁來,敷在萬小九胳膊上。
「這個苦菜葉子,能止血,按住,別亂跑了,跟著我們。」萬小六不管萬小九了,又開始挖著草藥,萬莫非背著背簍,也找草藥。
萬小九坐在地上等著他們兩個,挖好了又站起來走,雖然很想先下去,但是還是怕怕,跟在萬莫非身後。萬莫非也注意照顧著萬小九,對萬小六也更加專注了。這種眼中只有她的感覺,估計只有他能理解。
三個人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終于到了水塘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