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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讓娘子如此開心?」萬莫非提著衣擺坐到床邊上笑道。
「沒事,我只是看著這個房間啊,真沒女人味,看來你還真是快石頭。」萬小六轉過身把頭枕在他腿上。
「呵呵,這下看到了?」萬莫非捏著她的臉頰道。
「恩,看到了。嘿嘿,你這塊石頭需要我來雕刻打磨一下估計就是塊寶石啦。」萬小六把他的手捏在手里玩著。
萬莫非把萬小六一把抱在懷里,搖晃著她說︰「娘子,等下我們退到後面去,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從暗道離開。」
萬小六心里咯 一下,什麼叫「你從暗道離開?」
「干嘛?搞得這麼嚴肅。」萬小六故作輕松地把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雖然我有百分百把握,但是你在我身邊,我只感覺到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我不能讓你受一點傷。所以退路已經安排好了。」萬莫非揉著她的頭發道。
「你這個男的也太小看我了,而且你這樣讓我很生氣。」萬小六皺著眉頭坐起來︰「我既然都決定跟你一起出來了,我肯定是打算跟你一起,同甘共苦的。你這樣的表現和做法,讓我不舒服。」
「娘子……」萬莫非抱著萬小六,把她揉進自己懷里,「我受不了你受一丁點傷害,所以你听我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萬小六推開他,「我也有思想,也有自己的打算,你這樣把我保護起來,這樣不是對我好,萬一哪天你不在我身邊,出個什麼事情,那我就只有害怕的份了。」
「娘子,這輩子我都會跟你在一起。」萬莫非肯定的說。
萬小六很堅持,「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萬莫非看著她眼里滿滿的堅持,暗暗嘆息了聲。今夜只是開始,這未來的斗爭還很多。
兩個人短暫的交流以後,萬莫非就帶著她進了暗室,這暗室好多人在等,看到萬莫非萬小六進來,立馬齊聲問候。萬小六只認識白草和白霧,其余的都沒見過。
萬莫非帶著萬小六坐到主座上,大家似乎都胸有成竹,談笑風生。萬莫非不說話,只是旁听著。
直到外面有人進來說該用晚膳了。大家才隨著萬莫非前往前廳。
郝伯迎面走來,在白草耳邊說了幾句。白草笑了起來,對萬莫非道︰「公子,您跟夫人以及眾位同僚去後院邊賞荷邊用晚膳吧。」
「恩,好。」萬莫非明白了,這是那個益王爺的郡主還在前廳等著在。
郝伯帶著眾人離開後,白草去了前廳。
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萬小六根本感覺不到大戰前的危機感和緊張感。奇怪的看著眾人,又看看萬莫非,這群人中,似乎就萬莫非有點緊張,但是表面也看不出來,只是在握著她的手的時候能有所感覺。
飯中,萬小六听到前廳發來激烈的尖叫聲和吵鬧聲。打擊都當作沒什麼一樣,繼續吃飯。
萬小六在萬莫非耳邊調侃地問︰「就那你的桃花債,要不要我去給你擋擋?」
萬莫非捏了一下她的臉道︰「什麼桃花債,那個郡主,我都沒有正面看過她。不值得你去」
「那你正面看過的或者更進一步的呢?值得我去?」女人天生愛鑽牛角尖,是天性,特別是面對自己在乎的男人,即便再理智的女人,也會無理取鬧,打破沙鍋問到底,牛角尖鑽到底,偶爾會雞蛋里挑骨頭。
「娘子……」萬莫非對這個小女人有時候是沒有辦法的。
「等你遇到你認為值得我去的,你就提醒我一聲。」萬小六對他咧嘴笑了一下,這個男人,每次到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晚餐快結束了,白草才進來。坐在留著的位子上優雅的吃著飯,不提剛才前廳發生的事情,也不解釋,也沒有人問,似乎大家心里都有個底,都在掩飾著。在萬小六看來大家不提,或許也有可能是這樣的事情之前經常發生,所以大家見怪不怪了。
飯後大家移駕前廳。萬莫非帶著萬小六進了書房,白霧拿出一大疊東西給他,萬小六自己找來一本書坐在一邊看著,萬莫非看著東西。兩個人相安無事的。不到子時,萬莫非把東西給白霧,就帶著萬小六回訪休息了。
說也奇怪,在馬上上也睡了,萬小六竟然挨著床就睡著了。
萬小六一睡著,萬莫非就起身來,讓白草進屋,帶走了熟睡中的萬小六。看著睡得沒知覺的萬小六,萬莫非心里隱隱作痛,因為自己,讓她卷進來,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危險。更加下定決定,要速戰速決了。
前廳燈火通明,已經不是之前萬小六看到的景象了。大家都在各自忙著,不時有人進來匯報著。
萬莫非往桌前一坐,白霧遞上地圖。招呼大家都過來,把部署重新分配了一下。
子時剛過,就有人來報,說有動靜了。一群人陷入備戰狀態。
萬莫非看著大家,突然站起來,「白子棋來了沒有?」
「回公子,沒有。」白霧道。
「前面盡量拖延時間,現在我要出去趟。」萬莫非背著手沉思了會道。
「是公子。」白霧看離開萬小六的公子又是原來的公子了,心里不禁雀喜。
萬莫非換上夜行衣,繞開前門正在打斗的人群,一路飄出莊子,到了白記別莊,看了看,下到主屋門口。
「大難不死的白莊主,還有這等閑心,不在家抱著美嬌娘,跑我這里來,這不是浪費大好春宵嘛。」門內傳出一陣不男不女的說話聲,說完還咯咯笑起來。
萬莫非推開門,徑直進去。
大廳內,就一個穿著奇異服飾的看起來像男人,卻打扮上女人的不男不女的人坐在琴前面,左右兩邊還有兩個男人給他斟酒,喂吃的。
「白子棋,事到如今,我只能說是我太心軟。如果益王爺要白雲山莊,只要我活著,都不可能。」萬莫非找了個凳子坐下,優雅地淡淡地說道。
「那也要看你的本事,我看哥哥你也就那麼點能耐。放著嬌媚麗人的蓮郡主不要,找個什麼村姑。還叫萬小六。」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她會是白雲山莊的女主人。會是我孩子的娘。還是……你踫不得的人。」萬莫非伸手倒著桌子上的茶就要往嘴邊送。
「你就不怕那茶水有毒?」白子棋翹著蓮花指問他。
萬莫非愣都沒愣,就喝下了那茶,道︰「你白子棋舍得這麼便宜地讓我死麼?」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白子書,這話可真讓你說對了。我白子棋,就是喜歡慢慢折騰你,慢慢吞掉白雲山莊。」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你打算我們就這樣斗下去?」萬莫非玩著杯盞問。
「有何不可?我就是一個人太孤單了,我需要找點樂子。」白子棋也站起來了,往主坐的軟榻上一躺,那風姿卓絕得讓人眼花繚亂。動作輕柔嫵媚,看不出來是個男人。
「今夜我來,過去的既往不咎,今夜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各憑本事。至于白雲山莊,是白家的東西,里面有白家的列祖列宗,我和我娘子還要在那拜堂成親。白雲山莊,我勢在必得。」萬莫非從一進來就是相同的口氣,沒有丁點波瀾。
「喲 ,我不近的大哥,竟然真被一個小小的村姑給迷上了。哈哈哈哈……」說著又捂著嘴笑起來,又問跟著他上來給他捶腿的兩個小白臉︰「你們說這個小村姑,我是喊大嫂呢還是喊萬小六呢?哥哥,這個女人你動她了麼?哈哈哈哈……」
提到萬小六,白子棋就大笑不止,似乎她就是個惹人發笑的人。
待白子棋笑到停止,萬莫非都沒有說一句話,任他笑著,不制止,不反駁,也不怒。
「哥,你怎麼不笑啊?」白子棋接過小白臉遞過來的帕子,擦著笑出來的眼淚問道。
「我的女人,我喜歡就行,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系。」萬莫非又倒了杯水喝起來。
「我說哥哥啊,你應該感謝弟弟我,如果不是弟弟我把你逼上絕路,你也見不到這個萬小六,恐怕你至今還在被那個劉賤人和蓮郡主纏著。」白子棋的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了。
「照你這麼說是應該感謝你。」萬莫非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瞅著他說︰「謝禮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益王府。不日,你將見到。今夜我本不想來,看在你我一母同胞的份上,看在你還喊我一聲哥哥的份上,我還是來了,過去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做你逍遙的二少爺。只要你要的,我能給的,我都給你。」
「哥哥真是好大方啊,那好啊,我要萬小六。」白子棋笑得快歇氣了。
「白子棋,萬小六會是白家正兒八經的女主子,她不是你能踫得的。」萬莫非聲音還是一貫的冷靜,卻強有力。
「哥哥還說能給的都給我,不就一個女人,這就舍不得了?」小白臉給白子棋喂著橘子,白子棋吃了里面的水,把橘瓤子就吐在小白臉的手上。
「我的東西,除了她,任何東西你都可以動,如果你動了她,今後我們見面的話就不是這麼說了。今後的路也不是這麼走了。」萬莫非說著就站起來道︰「你記住,我的東西除了她,你都可以動。好自為之吧。」
直到萬莫非走了好遠好遠,白子棋才坐起來,看著早已消失在黑夜中的萬莫非的背影,看來他這次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死女人。白子棋伸手在旁邊小白臉的臉上使勁的打著,越打越厲害,越打越重,越打越憤怒。兩個小白臉似乎已經習慣了,任他打罵著,默默承受著。
萬莫非到家的時候,打斗基本結束了,捉了幾個人捆著在。白霧讓人把他們送到萬莫非面前。萬莫非看著這幾個臉熟的人,揮揮手讓白霧放了他們。
「公子,這不是放虎歸山嘛?」其中一個說道。
「放了他們,讓他們好自為之,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沒成家的回家好好成個家過日子,以後不要出來做這些事情了,沒錢可以慢慢掙,要動腦子,不要想著來大錢。跟著白子棋未必有好出路。」萬莫非背著手說完就走了,讓白霧他們收拾收拾。
萬莫非疾步到了後院,打開房間的暗道,順著暗道進來。萬小六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白草一看萬莫非進來連忙站起來。
好似失而復得的寶貝,萬莫非打橫抱起萬小六,往外走著,放到房間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