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密愛,女人別想逃 第八十九章 我就是個強盜

作者 ︰ 桑藍

包廂里,兩個男人相對而坐,都沉默著,靜靜的望著對方,包廂里的氣氛就像是被兩人的視線給凝住了,帶著一股壓迫的沉悶感。

「謝謝你能來赴約。」

凌昊澤首先開口說話,聲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陸承佑修長的手指夾起酒杯,輕微的晃蕩著,狹長深邃的冰眸注視對面的男子,薄而利的嘴唇輕輕勾出一抹莫測的

弧度,渾身散發著邪魅狷狂的氣息。

「言重了,今生能謀得凌才子的邀約,是陸某的榮幸,豈能失約。」

听到這樣冷嘲熱諷的話,凌昊澤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清淺的笑,琉璃般的眸子清明透亮,讓

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卻發現里面什麼沒有,似是隱藏著難以解讀的情緒,看似溫暖,實則寒冷。

「我猜你應該不是來請我喝酒的吧?」陸承佑抿了一口酒,朝他揚揚手,「很不錯。」

凌昊澤端起一杯喝了一口,放下,看向他道︰「我約陸先生來是有事情拜托。」

陸承佑挑高了眉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他,「我沒有听錯了,听聞凌才子是無所不能的人,難道還有馬失前

蹄的時候?」

凌昊澤直直的看著他,目光堅定道︰「陸先生,我請你不要再騷擾藍藍!」

陸承佑的眸子沉了沉,手上的動作頓住,抬眼看他,幽沉的眸子帶著一絲似笑非笑冷。

「騷擾?她告訴你的?」

凌昊澤對他的話聞而未聞,徑自說著︰「她是我要用一生去守護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陸承佑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把酒杯放在桌上,手還緊緊的握住,冷笑道︰「真是深情的告白啊!凌才子你能力非

凡,卻無法預知未來,凌才子,我奉勸你話不要說得太滿了。」

凌昊澤喝了一口酒,淡聲道︰「這就不勞陸先生費心了,陸先生只要不再騷擾她就行了。」

陸承佑忽然輕笑出聲,回道︰「這也不勞凌才子費心了。」

凌昊澤听得他話里並沒有退讓的意味,眸子暗了暗,說︰「藍藍是無辜的,你不應該把你的仇恨發泄在她身上。」

陸承佑猛地眯了眼楮,危險的看著他。

「你調查我?」

「錯了,藍藍是我的女朋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她。」

陸承佑又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輕晃著,修長的身子靠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他。

「凌才子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你真能保護的了她嗎?如果你確信的話,為什麼她還會受傷?」

凌昊澤驀地緊握著拳頭,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和尷尬之色,盯著陸承佑看了會兒,深深的呼吸一口,放松了緊

握的拳頭,道︰「我和藍藍是真心相愛的,如果我們結婚,對青雲集團也不啻為一件好事,我相信陸老爺子一定會

樂見其成的。」

陸承佑見他竟然搬出陸老爺子來威脅他,眼楮里沉暗更重了,「陸老爺子樂見其成,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會接受一

個不楨潔的孤女進凌家的門嗎?」

凌昊澤的臉色白了白,震驚于陸承佑犀利的洞察力,竟然看到他心底最為隱諱的事情。

陸承佑說的不錯,他的父母一定會竭力反抗的,他的母親甚至會以死相逼,但是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說服自己

的父母的,畢竟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這世間哪有斗得多孩子的父母,他相信最後他們一定會妥協的,但如果他們堅決不妥協,他也可以帶著何蔚藍離開。

「我的父母我自會說服,但是藍藍是我愛的人,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棄她的。」

陸承佑放下酒杯,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淡淡道︰「我不像你,我對別人的家務事不敢興趣,只不過是出于好心,

提醒一下罷了,畢竟這酒挺貴的,不能讓你白破費了。」

凌昊澤見他要離開,開口道︰「我是認真的。請你遠離她,不要再傷害她了!」

陸承佑停下來,卻是沒有轉身。

「有人說我是強盜*,沒錯,我就是強盜,所以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卻最恨別人搶我的東西。」

陸承佑回到別墅已近十點了,他上樓,直接來到何蔚藍的門前,推了推門,才發現門鎖著了,回到自己房里找出鑰

匙,開門,進去。

與他的房間不同,她的房間里有一股馨香的味道,就像是她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聞,房間里的光線昏暗,他往前

走了兩步,打開*頭燈,並把光亮調至最小。

*上沒有人,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她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一個角落里,卷著一條被褥,頭發披散下來,幾乎掩蓋住了她整個身體。

陸承佑走過去,撫上那只露在外面的腳,他的手本就冷,握著那只腳就像是握著塊冰,他皺皺眉頭,彎腰將她抱起

來,放到*上。

何蔚藍卻在此時動了了起來,陸承佑立即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她,卻見她只是翻了個身,這才松了一口氣,卻听

見她細微的低喃聲。

「……對不起……昊澤……」

陸承佑一怔,待發現她的臉上的有縱橫交錯的淚痕時,眸子瞬間就沉了下去,緊緊的盯著那些淚痕,恨不得那些淚

痕在他的注視下蒸發殆盡。

都已經是他的人,竟然還敢為別的男人流眼淚!

可能是因為做夢的緣故,何蔚藍睡得不安穩,眉頭緊鎖著,身子也左右的亂動著,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陸承佑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跡,愣住了,那些破皮筋血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是她自己弄的嗎?他就那麼厭惡自己的踫

觸,所以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也要擦掉他的印記?

陸承佑的臉沉得滴水,手緊緊的握住暴突著手背上的青筋,卻也只是那麼站著,良久,轉身離開了,再回來時,手

里已經多了一管藥。

陸承佑蹲下去,動作溫柔的撩開她脖子上纏繞的頭發,然後將藥膏輕輕的涂抹在傷患處,此時的陸承佑,一定不知

道他的動作有多溫柔,他的眼里盛滿了心疼和憐惜。

何蔚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天氣不好,風刮得很大,樹木的枝椏被刮得左右亂晃。

她盯著窗戶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起身,脖子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卻感覺了一絲滑膩,她愣了愣,然後把手

放到鼻端,聞到了一股藥香味。

她下*,來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一看,果真筋血淤青處好了很多,可是她記得昨晚上並沒有上藥啊,難道是李嫂?可是李嫂並不知道啊,難道他無意中看到了?

何蔚藍下去的時候,李嫂正在擺飯桌,笑道︰「小姐,起來的剛剛好。」

何蔚藍坐過去,不過因為心情不好,沒有太大的胃口,吃了些菜,喝了幾口粥便放下了。

何蔚藍猶豫了一會兒,說︰「李嫂,謝謝你給我上藥?」

李嫂愣住,一臉的迷茫︰「藥?什麼藥?小姐受傷了嗎?」

何蔚藍見李嫂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下意識的捂住脖子上圍巾,道︰「沒,沒什麼,就是皮膚有些過敏,不礙事的。」

李嫂見狀,也沒有堅持,道︰「過敏這事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輕心,小姐,你一定要及時擦藥,直到痊愈。」

何蔚藍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不是李嫂,難道是陸承佑?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一出來立即就被否決了,肯定不是他,他想的就是怎麼傷害她,怎麼可能會給她抹藥?再說,昨

天晚上他不定在哪里快活呢,更沒可能為她抹藥?

難道是自己抹的,只是太累了,忘記了而已?

「哦,對了,小姐,以後*單,*罩我來洗就行了。」

何蔚藍愣愣,想起了那沾染血跡的*單,笑笑點點頭。

「小姐,你該去學校了?」

何蔚藍嗯了一聲,上樓去收拾書包,然後拿起手機下樓,剛走到樓梯口,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愣住了。

昨天她和凌昊澤不歡而散,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罷休的,說不定還會去學校找她!

他們不能再見面了,這樣只會讓彼此更痛苦而已。

震動終于停止,她解開鎖,看也沒有看那些心,直接給刪除了,剛刪除完,手機又開始震動了,她咬咬牙,直接把

電池卸了下來。

她也不能再去學校了!可是她要怎麼和李嫂說才能不讓她起疑呢?

何蔚藍盯著長長的樓梯,緊握雙拳,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楮,走了下去。

李嫂正在收拾慘禍,忽然听到咕咚咚一聲響,回頭只見何蔚藍正從樓梯上滾下來,她驚得扔掉筷子,跑了過來。

「小姐!」

雖然已經特別小心了,但還是比她想象的要疼痛得多,尤其撞到欄桿的腳踝,疼得她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李嫂嚇得臉色都白了,不停的查看著她的身體。

何蔚藍見她擔心,只覺得愧疚得厲害,對她寬慰的笑笑︰「就是撞到了腳踝。」

李嫂會些推拿,拿起她發紅的腳踝,輕輕的揉捏起來,按到一處,疼痛襲來,何蔚藍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扭到了。」

何蔚藍看著不一會兒就腫起來的腳踝,道︰「不要告訴琴姨。」

李嫂嘆了一聲,點點頭。

「不過小姐必須在家好好休息,待腳踝痊愈了才能去學校。」

何蔚藍向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因為腳受傷了,不能四處走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上躺著。

午飯後,就又飄起了雪,先是雪粒,棉籽似的簌簌的落下來,砸在玻璃窗上,啪啪的作響,半個小時後,又變成了

雪花,接近黃昏時分,雪花已經很大了,世界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何蔚藍呆呆的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紛亂的思緒似乎被雪花給浸濕了,沉重得厲害,壓得她的腦袋疼得厲害。

她的初戀太短暫了,短暫到還沒有體會個中滋味,便如雪花落在手心里眨眼就消融了。

她這麼難受,凌昊澤的感情比她深,一定比她更痛苦難受。

猶記得當時他的表情,哀傷,悲痛,琉璃般清亮的眼楮盡是不敢相信的絕望,他滿心愛戀,深情對待的女子前一天

還在他的懷里說著天長地久,第二天卻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承受這樣打擊,她看不到他心里

的傷痛,但她知道那痛一定很重。

只是*,*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一個人從天堂到地獄,比如她,比如凌昊澤。

這也許就是命運,它的力量的無人能抵!

凌昊澤呆呆的看著手機,苦澀的笑浮現嘴角,三天了,他已經記不得這是他第幾次撥打電話,直知道被切斷後,手

就像是有意識般的又自動撥起那個熟悉的號碼,即使那里傳來是不能接听的聲音。

就這樣,漫長的一天在他的期待和惶恐焦慮中過去。

他每天去坐那輛他們相遇的公車,只是再也沒有見過她,他每天都會在放學的時候去她教室窗前的那顆玩脖子梧桐樹下等待,只是他再也沒有等到她,他每天都會堅持不懈的打電話,只是再也沒有听到那細軟的聲音,笑著說我是何蔚藍。

她說她喜歡他,她說她想和他在一起,她說在他身邊,她覺得溫暖,她說了很多,可是,如今他卻听不到她的聲音了。

為什麼她要這麼決絕?為什麼她要單方面的做決定?為什麼她不等他的答復,就判了他一個死刑?是不是她覺得他

對她的愛不足以深到接受她的不貞,還是她覺得他的答案是什麼都無所謂?

十八年來,他第一次付出真心,在以為已經抓住幸福的時候,幸福卻從指間流走,是他抓的不緊,還是那份幸福太

過輕浮,在不經意間幻化成煙,等回頭找尋時,已經無跡可循。

凌昊澤站在窗前,拿出一支煙點燃,夜已經很深了,深到連街燈都似乎被吞沒了,看不真切,無邊的黑,仿若吞噬

一切的黑洞,只留下絕望在邊緣打轉,流連徘徊,揮之不去,就如那些在風中翻飛的雪花。

未幾,他掐滅未燃盡的煙頭,拿起*上的大衣走了出去。

凌母正端著茶上樓,看到兒子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大衣,喊道︰「昊,你去哪兒?」

「我出去一趟。」

凌昊澤頭也不回的下樓,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大步的走出去。

「這麼晚了,又下著雪,到底什麼事啊,你還出去?」

回答凌母的是車子轟鳴的離開聲。

凌母看著遠去的車子,想起這段時間他的反常行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按摩結束,李嫂又噴了一些消炎的藥,見她膝蓋上破皮的地方還沒有好全,拿出一管藥,擠出來一些,涂抹上去。

何蔚藍驚了一下,這味道?!

猛地從李嫂手里奪走藥,問︰「李嫂,這藥是?」

不就是涂抹在她脖子上的藥嗎?

李嫂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道︰「這是治療外傷的藥,我找了兩天都沒找著,還以為丟了呢,沒想到在少爺

房間里。不知道少爺拿藥做什麼,難道是受傷了?」

李嫂抬頭見何蔚藍臉色蒼白,一臉的震驚愣怔樣,問︰「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

何蔚藍愣了一會兒,搖搖頭。

「沒、沒什麼。」

收拾好,李嫂又給她到了杯熱茶,才離開。

「李嫂,」何蔚藍忽然叫住他,猶豫了會兒,問︰「哥回來過嗎?」

李嫂想了想,點點頭,「四天前回來過一次,不過少爺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很早又離開了,所以小姐不知道。」

何蔚藍點點頭,「早點休息。」

四天?不正好是那天嗎?

何蔚藍不由自主的撫上脖子,傷痕已經很淡了,疼痛也早消失了。

難道真的是他?

何蔚藍正兀自發呆,李嫂突然進來說︰「小姐,你的電話。」

何蔚藍一愣,「我的?」

李嫂點點頭,「他說他是凌昊澤。」

何蔚藍身體一震,卻是沒有說話,躺了下去,盯著外面看了一會兒,說︰「就說我已經睡下了,還有,以後若是

他再打來,」頓了頓,「……直接掛斷。」

李嫂猶豫了一會兒,道︰「小姐,他就在門口,還說一定見到小姐才肯離開。」

半響,何蔚藍悶悶嗯了一聲。

李嫂也不好說什麼,走了出去了。

何蔚藍蜷縮在*上,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忽然掀開被褥下*,走到窗前,撩開窗簾的一角。

門外的路燈昏黃,紛揚的雪花中,一抹頎長的身影正倚著車身而戰,身上頭發上鋪滿了雪花,離那麼遠她根本看不

清楚他在看什麼,可是她可以想象那雙泛著琉璃色澤的眸子里一定是悲傷而焦急的。

何蔚藍放下窗簾,身子靠著牆壁滑了下去,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執著?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對待?

求求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何蔚藍心里嘶聲力竭的喊著,滑到嘴邊卻成了一聲聲不可抑的哭泣。

凌昊澤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冰了,腳也麻了,心里的痛一點點流失,只剩下了虛無,原來,痛到極處已經不會再痛了。

嘴角扯出一抹蒼涼的笑,目光望進沒有邊際的夜空里,這就是他滿心期待的初戀嗎?她對他太狠心了是不是?他甚

至還沒有跟她說一聲再見!

凌昊澤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轉身打開車門,正要上去的瞬間眼尾卻掃到一抹白影,他愣住,扭頭看過去。

四天而已,她又瘦了,也更蒼白了,長發在風中翻飛著,那縴細單薄的身子似乎風一吹就能飛走。

看著那滿含眼淚的眸子,凌昊澤的心里瞬間被巨大的喜悅淹沒,大步的邁出去,緊緊的抱住她,他听見自己的聲音

顫抖得厲害。

「藍藍。」

何蔚藍逸出破口而出的抽泣,哽咽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傻?這麼冷的天,生病了怎麼辦?」

听出她語氣里的擔心,凌昊澤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我想見你。」

何蔚藍听出他語氣里的沉痛,閉上眼楮,緊咬著唇瓣,逸出的聲音顫抖而破碎。

「對不起。」

凌昊澤松開她,握住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難道你不該听听我的答案嗎?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那雙在她記憶里總是溫柔清亮的眼楮,已經被悲傷和痛苦所覆蓋了,這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何蔚藍痛苦的搖著頭,「對不起,昊澤,拜托你不要再這樣了,求求你……」

凌昊澤心疼的抱住他,痛聲道︰「如果你只是因為*而離開我,大可不必,我愛你,一點兒也不介意,我們離開

這里,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

他的字字句句都藏著他的深情,可是她又怎麼能那麼自私的陷他于不義呢?

他有親人,有朋友,有自己的責任,她不能陷他于不仁不義的地步!

「不,我們不能這麼做。」

似是不能抑制心里翻涌的情緒,何蔚藍推開他轉身就往里面跑,被他從後面抱住了。

「藍藍,不要走,我不準你離開我……」

何蔚藍抑制不住的哭出來了,「求求你不要再這樣了,我……我配不上你,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們兩情相悅,本就應該在一起,除非你不愛我了。」

凌昊澤捧著她的臉,輕聲道︰「藍藍,你是愛我的是吧?」

何蔚藍看著他的眼楮,只覺得心難受得厲害,「昊澤,我……」

話沒有說完,凌昊澤的唇重重的壓了上去,粗暴的吻了起來。

何蔚藍愣住,他是第一次吻她的嘴唇,沒有溫柔,只有無處發泄的憤怒和絕望。

何蔚藍被他的力道弄疼了,掙扎起來,想用力的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了。

「放開他!」

一道冷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如穿透夜空的利箭,破風而來,帶著魔魅而陰寒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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