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妝,換衣服。
蘇沫嫻熟的忙碌著,八點整,悠揚動听的鋼琴聲縈繞開來。
蘇沫彈鋼琴的地方是在喧鬧吵雜的迪廳左側,相較迪廳安靜得多,來帝都的人不全是沖著熱鬧來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喜好安靜的。
因為設備頂尖,所以迪廳的喧鬧聲並未外泄出來。
在這個相對靜謐的空間里,一對對濃情蜜意的戀人相互對視,說著甜蜜的情話,當然,這種場合當然也有看似紳士的男人,利用如此優美的環境把著剛認識的妞兒
而單身的、幾個幾個圍坐一起坐在最靠前的男人,則是專程來看蘇沫的。
男人們眼里有著赤/luoluo的侵犯,對蘇沫這朵‘帶刺玫瑰’,他們都想把她收入囊中,可惜全沒人能如意的得到她。
她從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邀約,從不接受任何人送的花和禮物。
不管用什麼手段,甚至是對她用強,聰明的她都能處理得游刃有余。
太多的人失敗了,而女人確實如衣服,得不到這個還有另一個,所以他們寧可在消遣的時候看著她。
男人們用眼神一件一件的將蘇沫少得可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下,然後幻想著撲上她美麗的身軀,幻想著她會在怎樣吐出逍魂蝕骨的申銀,幻想著她如何熱烈的回應佔有
一曲接著一曲,三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連續坐著,蘇沫的腰有些酸,不過還好,還有一首曲子就結束了。
樓梯處突然傳來腳步聲,沉穩、狂傲!
其他腳步聲極細,訓練有素。
蘇沫曾經在電視上見過黑道大哥出門在外的排場,鏡頭沒轉向人的時候,出現的就是這樣的聲響。
看來,又是個大人物。
原本一向盡職盡責的蘇沫是極少听到這樣的聲響的,不說這種情形在帝都並不常有,主要是蘇沫彈起琴來就會忘掉周遭的一切。
只是這幾天蘇沫不僅要照顧因為心髒病惡化、由鄉鎮的家鄉轉入市區醫院的父親,還要照顧因為承受不住存款買股票打了水漂、病倒了的母親,所以格外辛苦。
課當然是要去上的,加上還兼職,睡眠不足引起疲勞是自然的。
此刻在腰酸得不行的情況下,她終于不同往常的‘開小差’了。
開小差的同時,蘇沫又惦記起了醫院里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那天文數字一樣的醫療費
「黑少,我們這有特別厲害的醒酒茶,如果您不嫌——」
帝都老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樓梯處。
這諂媚的聲音,說得畢恭畢敬,就差沒有搖尾巴了。
問題是
黑少!不就是那可惡的男人嗎?!
蘇沫倏然一緊,僵直了背。
最後的琴音,完美的消失在她的指尖。
那些個蘇沫的‘忠實听眾’,如同往常那般一個個鼓起了掌。
「蘇沫小姐,今晚琴聲真的太動听了!」
「蘇沫小姐,你今晚美得花兒都失色了!」
「蘇沫小姐——」
贊美聲迭起,原本的腳步聲,止住了。
蘇沫不用回頭也感覺到了那股似是要焚燒她的炙熱視線,那麼直接、那麼深沉、那麼冰冷。
站起身,蘇沫背對著黑曜澤,飛快邁開了步子。
「站住!」
黑曜澤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蘇沫的步子幾乎沒有停頓,繼續向前。
剛走出兩個步子,蘇沫縴細的手臂被一道極大的力量一拉,嬌小的身子被迫轉了過來。
清亮的眼眸對上了黑曜澤燃燒著熊熊怒焰的漂亮眸子。
「先生,請問您現在演的是哪一出?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這個被‘荒野丟尸’的人吧!」
雖然心里多少會懼怕,但蘇沫還是把話說出口了。
憑什麼這個男人一副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瞪著她?!
該發怒的是她才對吧?!
之前被他無故囚禁、人格侮辱她是遇到了好心人才沒死在郊外!
她憋屈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