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墜地的聲響在靜寂的清早響起。
蘇沫姿勢不雅的摔趴在地,落地的那一瞬間,疼痛蔓延了全身。
膝蓋上的褲子被磨破了,刺疼熱辣,鮮血緩緩流出,沾濕了旁邊破爛的布料,血紅一片。
流血的地方除了膝蓋,還有右手的手肘和手掌等一片**在外的肌膚。
細細的嘆息縈繞蘇沫秀氣漂亮的鼻翼,美眸盯著前方的草坪,心中一陣陣遺憾向她襲來。
就差一點了,如果還有力氣的話,身體完全可以再晃出去一些然後墜下地,這樣一來,起碼能夠摔在草坪上,那里可比地上軟多了。
果真能如此的話,她不會傷成這樣,也不會那麼痛,不會那麼狼狽。
可剛才她真的是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了。
好在她終于等到黑曜澤開口說動手,如果黑曜澤再遲一些說,她還真支撐不下去了。
「少主,蘇沫小姐受傷了。」
陳福低聲的說,黑曜澤那雙凝視著蘇沫的栗色眸子,只是稍稍蕩漾,接著就平靜無波了。
那雙依舊緊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高大的身軀不再一動不動,黑曜澤冷漠的轉身,然後離去。
一分鐘之後,蘇沫被‘架’著離去。
蘇沫瘸了。
如蘇沫所料,她又被丟回了囚禁著她的那個房間里,而且沒人給她醫治。
她忤逆了黑曜澤,那個不可一世、冷漠傲慢的男人,當然是不會可憐她的。她相信這個男人足夠冷血,正是因為如此篤定,她才會走此下策。
******
「小姐,都三天了,你再不吃不喝會挨不過去的。」
看到中午的飯菜還是原封不動,送飯的李嬸終于忍不住了。
她不是多話的人,可是這位小姐再不進食真的就一命嗚呼了,這不是鬧著玩的呀!
一大把歲數了,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執拗的孩子,傷不醫治,飯也不吃,一天就這麼呆呆坐著,像個木偶那般一動不動。
最重要的是,陳管家跟她說,不管如何不能讓這位小姐‘出事’,這‘出事’最至關重要的肯定是生命了,再這樣下去,這小姐非餓死不可。
到時候她的罪過就大了!別說陳管家會責罰她,就是她自己心里也會覺得愧對這麼一條人命呀!
李嬸一邊勸著,但是蘇沫似乎沒听到李嬸說話,依舊望著窗外一動也不動。
直到李嬸終于忍不住急急走上前來,蘇沫看似呆滯的眼珠子,不動聲色的滾動了一圈。
三天了,她等著李嬸主動理會她、和她說話已經等了三天了!
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