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的日子才過了一天。
第二天,蘇沫再次接到了李梅的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蘇沫瘋了一般的趕往醫院。
沖進豪華病房,所謂的‘國際著名的心髒病醫生’正立在床邊,床的另一邊,情緒激動的李梅被兩名黑衣彪形大漢一左一右駕著。
「放開她!」
蘇沫目光冰冷,盯著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反射性的看向醫生,醫生點點頭表示同意,因為背對著蘇沫,蘇沫無法看到醫生的臉。
「沫沫!沫沫!」
被放開的李梅奔向蘇沫,蘇沫把哭得像個孩子般的李梅護在懷中,「媽,沒事了,沒事了。」
「媽沒事,是你爸有事,」李梅淚如雨下,「他們控制了醫院人員,竟然斷了你爸的藥什麼狗屁國際著名的心髒病醫生,根本就是強行霸道、會把人害死的黑社會!」
李梅氣得連髒話都罵出來了,而那些在病房內顯得特別突兀的一干人等,則是不痛不癢,李梅的髒話對他們來說,不具備任何意義。
背對著蘇沫的醫生,慢慢的轉過身來。
那是一個年輕英俊的混血男人,一雙藍色的瞳眸,皮膚異常的白。他唇角微微彎著,渾身散發著一種邪肆的氣息,在看到蘇沫一臉冰冷卻絲毫不懼怕的表情,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蘇沫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蘇沫沒有回話,拉著李梅徑直越過他,來到蘇錫山床邊。
蘇錫山臉色呈現不正常的蒼白,之前多少還有些紅潤的,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枯槁黑瘦,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完全像是死去了一樣。
蘇沫的心像是被尖刀狠狠剜了一道口子,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下。
「蘇沫小姐不必如此難過,你父親只是睡過去而已,還沒有——」
「閉嘴!」
再也忍無可忍,蘇沫吼出聲。
他如果敢說出那個‘死’字,她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她如何也不能容忍任何人用她至親的性命來說事,即便是說說,那也不行!
「原來蘇沫小姐是性情中人,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被蘇沫這麼一喝,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可惜偏偏他又不能把蘇沫怎麼樣,「你父親在無藥的狀態下情況十分‘危險’,最多一個星期,他就會即使中間的幾天沒有性命之憂,後遺癥可是非常非常大的,蘇沫小姐如果能早些答應,你父親的病情不僅可要得到控制、不必受苦,而且還有康復的可能。」
「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所謂的‘早些答應’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替黑曜澤那殺千刀的爛人傳話罷了,想要她早日‘屈服’!
「你父親是否有三長兩短取決于你,而不是我,」醫生的話里帶著一絲輕蔑,「蘇沫小姐看來也是孝順之人,應該不會棄自己的父親不顧才是!」
說完,男人領著病房里的幾名彪形大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