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澤依舊像往常那樣冷著一張俊美的臉,雙手自然垂在身側,什麼動作也沒做,所有的動作包括聲音,均是女人一人自導自演。
女人已經打好算盤了,只要黑曜澤不喊停,她就一直繼續,直到黑曜澤忍受不住將她壓在身下為止。
「黑黑少嗯嗯咦?」
看到眼前憑空多出來的兩條長腿,蘇沫不得不抬起頭,「主人,有什麼吩咐?」
不過這火熱的大戰,主角只有一個——那個申銀起來能叫人骨頭都酥掉的女人。
「它還在長大天」
再次看向蘇沫的時候,冰美人的眼神更是犀利了,聲音完全沒有黑曜澤還在的時候那樣優雅。
「拿杯水上來。」黑曜澤說完,再度邁開長腿。
女人此刻已經全果,不知道是不是黑曜澤不允許,所以女人只成功的月兌掉了黑曜澤的襯衫,而褲子還好好的穿在黑曜澤的身上。女人極盡所能的挑/逗黑曜澤,熱情似火的紅唇不停吻著黑曜澤,而從始至終,黑曜澤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蘇沫。
女人突然抬起頭,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黑曜澤,而黑曜澤,正看著認真擦拭花瓶、香汗淋灕、衣服濕了一大片的蘇沫。
冰美人把視線投向蘇沫,「剛才你是怎麼對他說的?」
他一個給少爺準備早餐的廚子,能對她有什麼意見?!
蘇沫感覺自己都還沒得睡多少,天就亮了。
蘇沫不知道後來的事情如何,放下水杯之後,黑曜澤和陳福都沒有做出什麼指示,她離開也沒人攔著,她就一直走不回頭了。
「黑少」
黑曜澤沒有理會任何人,對冰美人的做法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起身之後就餐廳的門口走去。冰美人原本想要跟上去,只是黑曜澤的腳步實在不像是要等她的,她悻悻地握緊拳頭,離開了凳子的**,又坐了回去。
看著黑曜澤的背影,再看看自己不干淨的雙手,蘇沫趕緊去洗了手,然後找了杯子裝了一杯白開水。
冰美人說得好像在施舍蘇沫一般,仿佛她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什麼事情都由她說了算。
黑曜澤甚至看到蘇沫額頭上滴下了一滴香汗,上衣汗濕的地方,從後背很明顯能看到她讓人浮想聯翩的胸衣帶子
黑曜澤行走著的腳步,倏然慢下了。
一進門就听到女人夸張的申銀聲,蘇沫拿著水杯,目不斜視的往一旁站著的陳福走去。
不同的是,蘇沫的淡漠是與生俱來的性格所然,沒有矯揉造作,而馮小姐,明顯是為了顯示自己和黑曜澤以往的女人不同而刻意裝出來的,這種刻意,他這把老骨頭輕易就能看穿,睿智的少主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再來一杯豆漿。」早餐進行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冰美人轉頭看著蘇沫,聲音清冷。
這位冰美人並不無時不刻都想粘著黑曜澤,也沒有嗲聲嗲氣的說話,甚至對黑曜澤有些若即若離。不過這若即若離是要看情況的,當總是冷著臉的冰美人發現黑曜澤臉色有什麼不對勁時,她立即就會有所改變。
冰美人說完冷冷的把頭轉了回去,黑曜澤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已經又在用餐了。蘇沫再次應了聲,想去把做豆漿的人喊來,陳福卻已經先她一步,使了眼色讓靠近餐廳門口的保鏢去叫喚了。
「豆漿的溫度就是按照小姐您的要求——」
「既然連人都伺候不好,就只能去伺候動物了,」冰美人說著,話鋒一轉,「听黑少說他家里養著一只非常‘听話’的獅子,不如你就去伺候它吧!」
撕去假象,這女人絕對是個狠心的女人。
冰美人‘認真’听著廚子的話,點了點頭,「嗯,說的也是。」
廚子瞬間石化
放在冰美人面前的杯子里,豆漿剩了一半還多。
廚子急忙點頭,生怕回答慢了會有什麼不妥。
這真要爆炸了,後果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承擔得了的。zVXC。
豆漿很快被端了上來。
冰美人張嘴想要說什麼,黑曜澤卻站了起來。
回到大廳繼續擦拭花瓶,差不多三點的時候,蘇沫才把工作給做完了,提著水桶走出大廳後不久,之前呆在黑曜澤床上的女人,被幾名保鏢趕出了別墅。
她早有所料,這個女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眼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豆漿是你做的?」
「啊黑少你硬了」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動作也更夸張了。
蘇沫不知道,從她離開之後一直到早上,除了第一個被趕走的女人之外,還有另外五個女人進出別墅。
優雅的喝了一小口,冰美人說道,話語冷然卻不乏優雅。
冰美人問得不疾不徐,臉色從一開頭就沒有變過,仿佛現在只是在處理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蘇沫心里明白,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因為身價高,自然在圈子里多少是有點傲的,不過他認為她能讓少主留她在別墅,最大的原因是她和蘇沫有一雙非常相似的眼楮,並且身上都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而何況他還從未見過她呢!包她直音。
「不不不,」廚子連說三個不字,看黑曜澤已經停下了用餐,他嚇得差點就像古代面聖的時候跪下來磕頭了。
黑曜澤稍一思忖,「由她。」
「你,過來,」冰美人稍轉頭,看著蘇沫走上前,「去把做豆漿的人叫來。」
廚子听冰美人這麼一說,心里的大石頭這才下去了,哪知道心髒才緩了一緩,冰美人又有‘問題’要問了。
第二天,陽光普照大地。
陳福心知肚明,黑曜澤話里的‘她’,指的是蘇沫。
「少爺、小姐早上好!」
「是按您的話說的。」蘇沫鎮定的說道。
緊張的又看了一眼黑曜澤,廚子對冰美人說道。
少主的身體情況他是知道的,昨晚來的女人通通不能讓他有‘興致’,馮小姐是早上的時候來的,據說她在那一方面伺候得男人非常好,當然,她身價是非常非常高的,不是非常富有的人,連她的面都見不著。
兩分鐘不到,一廚子急急忙忙趕至餐廳。
「是,是我做的。」
黑曜澤拿著刀叉的右手,稍稍頓住。
蘇沫應了一聲,然後去拿豆漿。
「小姐,我只是個下人,不敢對您有任何意見,再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這‘意見’是如何都不會存在的」廚子暗中又出了一身的汗,冰美人那張冰冷的臉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少主,馮小姐這樣會不會太——」陳福趕緊上前,臉上有著絲絲擔憂。
陳福示意蘇沫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在放杯子的時候,蘇沫不小心、順便看到了床上火熱大戰的一幕。
廚子還很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一來就先問候。他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汗來,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氣氛冷得像冰,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爆炸開來。
「小姐,我耳朵一點問題也沒有。」
「按照我的要求?可是我吃到的卻不是這麼回事,」冰美人說得慢條斯理,卻是咄咄逼人,「不是你耳朵有問題,就是傳話的人把話傳錯了!」
冰美人的雙眸倏然變得犀利,廚子則是渾身一顫。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冰美人接著問。
蘇沫只得上前,把剛送來的豆漿撤掉,很快又送來第二杯豆漿。
說她是冰美人,是因為那個女人看起來比往常黑曜澤身邊的女人都要冷上幾分。
餐廳里,除了主座上坐著黑曜澤之外,客人的位置上,還坐著一位‘冰美人’。
「不夠熱,喝不出豆漿的味道。」
還突然問那麼一句他對她是不是有意見,這會不會太風牛馬不相及了?
「既然不是你對我有意見,那為什麼把豆漿弄成那樣?起先豆漿根本就不夠熱,然後換了一杯,則是熱得我的舌頭都被燙到了這不是有心要害我嗎?」
原來,她的目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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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簡單點,就是冰美人非常善于察言觀色,也非常善于采用戰術。
把微微冒著輕煙的豆漿從托盤中拿出,然後放到冰美人面前,蘇沫向後退了幾個步子。剛退回到原位,冰美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被冰美人如此對待,蘇沫卻不向黑曜澤尋求‘保護’。
黑曜澤要的是蘇沫的低頭,雖然黑曜澤和陳福心里都很清楚,蘇沫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就是因為心里明白得透徹,所以黑曜澤心里才憋了氣。不管他如何做都無法讓蘇沫的心稍微向著他一些,既然如此,那麼就該讓她多吃點苦頭,讓她知道唯有他才是她的依靠,唯有他才能為她遮擋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