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請溫柔! 第八十六章 妥協

作者 ︰ 苒小貓

在黑曜澤的精心照料下,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蘇沫幽幽轉醒。

眼楮才一睜開,立即跌入熟悉的兩潭栗色湖水之中,蘇沫像只縮頭烏龜那樣,下一秒趕緊又將眼楮閉上。

怎麼會那麼可怕,她剛一醒來,惡魔就在身邊了?

「我對你碗里的粥沒興趣,你不用太急。」黑曜澤‘故意’曲解蘇沫快速喝粥這個行為動作。

「主人,這是您的房間。」她區區一個奴隸,不配躺在主人這張如此豪華的大床上。

「餓了?」

如果蘇沫注意听的話,她一定可以听出黑曜澤話里的寵溺,可是她沒有。

被黑曜澤這麼一說,蘇沫下意識的瞪他一眼,轉頭繼續喝粥。

嘴上雖說這麼問著,黑曜澤眼神卻是堅定的——不管蘇沫的回答是什麼,他都確定蘇沫是餓了。實際上也如黑曜澤所想,蘇沫的確是餓了。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她可不想被熱死!

黑曜澤急得一把將蘇沫的肩膀按壓住,太急了沒有把握好力道,兩只大手才剛壓下去,蘇沫蹙起眉頭。

女人的長發凌亂披散著,垂著的腦袋不停詭異的一動一動,她嘴里喃喃的說著什麼話,讓人听不清楚。她身上的衣服皺成一團一團的,蘇沫倏然雙眼瞪大!

「你就那麼想死?!」

黑曜澤沒有放開蘇沫的手,「等會兒看了表演,你就不會再討厭這里了,至少不會那麼討厭。」

「告訴我,沫沫,你以為我突然這麼對你,是為了什麼?」黑曜澤壓低了聲音,再次問道。

黑曜澤表情陰鷙的看著蘇沫,終于在蘇沫快要整個人翻下床的那一瞬沖了過去。

因為她剛才在黑曜澤眼楮里看到的,竟然是溫柔。

再次來到這里,蘇沫不再覺得綠草茵茵惹人喜歡,而是萬般刺眼,站定之後,蘇沫轉身就想走。

栗麼可水。奴隸是要听主人的話的,這一點,她並沒有忘記。

反正瞪眼楮又不花錢,想要大眼瞪小眼,她奉陪!

這女人真不讓人省心!

傷口都滲出了血,明明就很疼,卻硬是要和他唱反調!

為了她,他可以親自下廚熬粥,從來都沒人能享受這樣的待遇,他黑曜澤,可是從來都沒下過廚的!

蘇沫低頭,繼續吃她的早餐,但是心境畢竟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再說了,黑曜澤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臉看起來臭臭的,她蘇沫這名小小‘奴隸’可承受不起!

她不想得到惡魔的幫助,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離開他,永遠都不要再和他扯上一丁點的關系!

「你要死認這個理,那就是吧!」

抬起頭,高大的黑曜澤正自上而下的看著自己,倆人的身子靠得很近很近,蘇沫甚至可以感覺到黑曜澤呼出的氣息。

那種美是難以言喻的,激蕩著他的心。

「不然呢?不然為什麼要喂我喝粥?!」

就像現在,她想走,卻不能離開。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認為奴隸也是人,也有尊嚴!」

蘇沫還是堅持。

蘇沫是聞到了肉粥的香味。

蘇沫疑惑的看黑曜澤,黑曜澤則一臉篤定。

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他的沫沫醒了,她終于醒過來了。所謂的舒心舒坦就是他現在的心情吧,看到她醒過來,哪怕她不願意看到他,他也是極高興的。

所以她當然要下床了,難不成她還能心安理得的繼續躺著?!

「黑曜澤,你真是無恥!」

察覺到自己用力過大,黑曜澤當即松開了一些,「我命令你別動!」

她並不知道她是黑曜澤救起來的,對黑曜澤也沒有任何情感上的改變。

她之前是答應了要來看‘表演’,前提是她並不知道是要來這里,如果她早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回絕的,雖然黑曜澤不會顧及她的感受還是會把她帶來。

黑曜澤並不認為不反對就是肯定,看蘇沫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並且還把頭轉開,他的臉沉下了。

房間里靜得連針掉下來都能听到,突然,蘇沫的肚子響起了‘咕咕’的聲音。

不等蘇沫表態,黑曜澤拉著蘇沫坐下已經準備好了的高凳上,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是凸起的,雖然坐著,依然可以看進圍牆里面。

一定是的!!!

「不然呢?我的沫沫,你以為我對你這樣,是為了什麼?」

心中這麼想著,蘇沫艱難地一點一點挪動身子,挪動的時候牽動傷口,疼得蘇沫眉頭皺得老高,不過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申銀出聲。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作對?」發覺蘇沫竟然掙扎著身子想要起來,黑曜澤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蘇沫怔住,凝視她的栗眸里,此刻有著什麼東西在閃爍,蘇沫無端地心頭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浮上心頭,卻又被她壓了下去

「因為我想念你的身體,想念你那里緊緊‘咬’著我的感覺,所以我想你快點好起來!」情急之中,黑曜澤說得無遮無攔。

除了這些之外,蘇沫還發現,每天早上醒來之後她身上的傷口全被重新‘處理’過了,傷口均涂上了新的藥膏。

放開了對蘇沫的鉗制,黑曜澤端起矮桌上冒著熱氣的肉粥。

蘇沫低喊。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

「我對這里沒什麼好感。」蘇沫冷著臉。

「吃完早餐,我帶你去看場表演。」

蘇沫很配合醫生,飲食上完全達到醫生的要求,再加上原本用的藥就很好,第五天的時候蘇沫就能下床活動了。第七天,早上蘇沫吃早餐的時候,黑曜澤來了。

蘇沫一邊說著,身子還一邊在動,這麼一動一動的很容易就牽動了傷口,疼得蘇沫齜牙咧嘴。

一個堅固巨大的鐵籠子被佣人們從樹叢里推出來,鐵籠子里臥躺著杰克,它看起來很憔悴,一雙眼楮發出饑渴的精光,不停來來回回掃視鐵籠外面的佣人,似乎隨時都要撲過去啃咬他們。

醫生料到蘇沫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而肉粥,則是黑曜澤在廚子的指導之下熬煮出來的。

溫柔?

「說話。」

「如果你能自己來,你就自己來!」

「在你之前,我還從未听說過奴隸還有尊嚴的。」

「你高興?你為什麼高興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看起來像個瘋婆子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是那日‘冰美人’所穿的衣服!

吃完早餐,蘇沫被黑曜澤帶到了她有著無數驚恐回憶的地方——圍圈杰克的那一片綠地。

和他唱反調,不讓他喂她喝粥,不讓他對她好,這都是在反抗他!

「我高興!」

「我只是覺得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奴隸也一樣。」所以她不會卑躬屈膝的求他,她反抗他,不過是因為他觸犯了她的底線罷了!

杰克也許知道自己被關在鐵籠子里,雖然饑渴的看著佣人,卻沒有真的撲過去。只是天生的捕食野性讓它的眼神看起來令人膽寒,一路推著鐵籠子的佣人沒有不小心翼翼的。

她不想探究。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黑曜澤背對著窗戶,亞麻色的頭發末端閃爍著耀眼的光點,黑曜澤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仿若天人一般。

黑曜澤的臉,突然變得森寒起來。

漂亮的眼瞳波濤蕩漾,黑曜澤凝視著蘇沫,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只是他對她的‘特殊’,她全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很不屑!

「我自己來。」冷眼看著黑曜澤舀了一大勺的肉粥往她嘴邊遞過來,蘇沫悶聲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再說我的答案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吧,既然不重要,那就沒有說的必要了,我需要指出來的是黑曜澤,別叫我沫沫!」瞪視著黑曜澤,蘇沫非常認真的說道。

情急之下,黑曜澤低吼,這麼一來,蘇沫果然不再動了。

黑曜澤的臉色變得鐵青。

蘇沫一連躺在床上好幾天,自從那日的‘不歡而散’之後,黑曜澤沒有再蘇沫面前出現過——至少在蘇沫醒著的時候,她沒有見過黑曜澤。

這麼一大勺的肉粥,還冒著熱氣,可想而知有多熱!

「‘表演’很快就開始了。」突然,手臂被黑曜澤拉住,黑曜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冷酷的薄唇在下一秒微微彎起。看到蘇沫孩子氣的動作,黑曜澤怔了怔,平淡的話語夾帶著關切,對烈性的他來說已算是無比的溫柔了。

像黑曜澤這樣的男人,也懂得什麼是溫柔麼?一定是她看錯了!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皮褲里,坐進沙發之後交疊于矮桌上。

喃喃說著話,黑曜澤雙眼一直緊鎖著蘇沫的小臉,仔細看著蘇沫表情的變化,已經不知不覺的成了黑曜澤必然會做的事。

只要她醒過來就好,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再次睜開眼楮,蘇沫眼底已經一片清冷。

「我自己來。」

蘇沫沒有回答黑曜澤的話,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她真的無法答應的事情,她不會和黑曜澤對著干的,畢竟她答應過他,做他的奴隸。

沒有再說一句話,黑曜澤轉身離開。

倔強的小臉,美麗的大眼楮里閃爍著不屈的光彩,心里本來應該非常生氣的,但是相互瞪視的這一刻,黑曜澤卻覺得蘇沫很美。

那一聲清脆的聲響,猶如一頭棒喝敲打在黑曜澤頭上。

「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要你的幫助!」

黑曜澤凝視著蘇沫的小臉,眸色一點一點暗下去。

蘇沫自然也是听到了響聲,她知道黑曜澤生氣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討好他。

對于蘇沫提出的‘要求’,黑曜澤竟然全都滿足,例如說讓她和家人通話。在和家人通話的同時,蘇沫知道在她躺在床上的這幾天里,黑曜澤曾經短時間的‘探望’過她的父親,還和她的父親下過一盤棋。

黑曜澤的臉,霎時黑了一半,「張嘴。」

蘇沫反諷。

另一邊,兩名高壯的保鏢一左一右架著一名似乎是連路都不能好好走的女人,往鐵籠子走來。

兩只大手一左一右抓著蘇沫的肩膀,狠狠的把蘇沫嬌小的身子移回了原位,蘇沫渾身上下疼極了,嬌喘聲也變得大了些,當黑曜澤看到蘇沫身上有些傷口居然滲出了血,氣得一把捏住蘇沫倔強的下巴。

不過雖然黑曜澤沒有出現,向來思維比較敏捷的蘇沫也感覺到了事情多少和以前是不一樣了。

蘇沫話還沒有說完,黑曜澤已經站了起來,雖然房間非常大,但是黑曜澤高大的身子在房間里依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黑曜澤!你——」

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流轉,蘇沫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可是她卻又說不上來。

挪了好一會才挪了一點位置,不過蘇沫並不氣餒,饑餓的感覺讓她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動力。

黑曜澤猛然發覺自己的行為就像個十幾歲情竇初開的男生,為了心愛的女孩兒情緒上下波動起伏,可以為了她的開心而心里甜滋滋的,可以為了她的疏遠而十分生氣

還沒來得急猜測黑曜澤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蘇沫接著很快被不遠處的一幕吸引住了。

她,會不會看錯了?

她曾經晚上假裝睡著,看看晚上究竟是誰給她上藥,奇怪的是之後她總是會不知不覺的睡著,然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強勢的、霸道的、自以為是驕傲自大並且從來都是以他自己為中心的黑曜澤,居然妥協了!

很快便有女佣進入,殷勤的喂蘇沫喝粥,喝了熱粥之後,蘇沫這才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誰說我在幫助你?」

黑曜澤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眼楮就一直沒離開過蘇沫。

‘沫沫’這個親密的叫法是她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叫的,不包括他這個惡魔!

對黑曜澤來說,他經歷了確認對蘇沫心意、並且為蘇沫的身體擔驚受怕的幾個小時,對蘇沫的感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可是對蘇沫來說,過去的幾個小時像是虛化一般,她只知道她被白獅傷了,看樣子她如今是獅口逃生成功了。

看到蘇沫突然變乖,黑曜澤隨即後悔用那樣的語氣和蘇沫說話,他保持著按壓蘇沫肩膀的姿勢,自上而下的看著蘇沫,蘇沫也只能看著他。zVXC。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在蘇沫面前,他從來都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全是零。

黑曜澤雖然沒有再來,但是陳福卻經常來,蘇沫知道陳福是黑曜澤叫來‘監督’她的,怕她會像之前的兩次那樣逃出別墅,即便她這一次是有傷在身。

發泄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喝粥,甚至粥還沒嚼上一嚼就直接吞進了肚子里,仿佛和碗里的粥有仇。

黑曜澤回瞪蘇沫,可是卻一句話也不說,蘇沫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瞪,她當然知道他在生氣,可是生氣又如何,蘇沫毫不客氣的繼續。

蘇沫還打電話給藍雪兒的主治醫師,主治醫師告訴蘇沫,藍雪兒還是沒有醒過來。藍雪兒的痴呆弟弟,依舊是天天都守在藍雪兒的身邊,時而和藍雪兒說話,還學會了給藍雪兒按摩。

最終,出乎蘇沫意料之外,黑曜澤居然妥協了。

很明顯蘇沫把黑曜澤的‘命令’听進去了。

黑曜澤生氣的一把將勺子放回碗里,勺子踫到瓷碗的旁邊,發出‘吭’的一聲響。這還不行,黑曜澤把碗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碗底和桌子踫撞發出了更大的聲響。

身子如果這麼翻下去,她還要命不要?!

蘇沫心里可敞亮得很,那個害她被白獅傷害的女人和黑曜澤月兌不了干系,是黑曜澤的無數女人之一。

每當看到黑曜澤被光芒籠罩著的模樣,蘇沫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黑曜澤卻又那麼真實的存在,惡劣得讓她無比憎惡。

黑曜澤當然也不是好打發的,「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在行使著這個‘不’的權利?」

那日的冰美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冷傲美麗,和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豈止是雲泥之別!

蘇沫正想著,女子又被保鏢架著往前走了好幾米,不知怎地,她情緒激動了起來,揚起頭咆哮一聲,蘇沫定楮一看,女子分明就是那日想要害她的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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