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我的眼楮濕潤了,沖了過去︰「你這小丫頭!我差點就以為見不到你了。以後不要跟我再開這樣的玩笑了。蘇蘇——。」周圍的人嘩聲一片。在我沖到蘇蘇面前時,她身邊的一個護衛一腳踹到我胸口,我的身體向後狂跌而去。
狠命的掙扎了一下,我睜開了眼楮。漆黑的夜色里,讓我無法意識到是不是剛才昏迷了過去。胸口堵的難受。試著動了一下,無意間,踫到了身邊的人。我身邊躺著的,是我那所謂的夫人明門金氏嗎?「嗯。」身邊的人似乎睡夢中被我動了一下驚醒了,翻了個身,抱住了我的胳膊。
**躺著,胸口堵的呼吸困難,那一腳看來踢的相當嚴重。才讓我從昏迷中醒來呼吸都這麼不暢。雖然挨了一腳,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想明白,當時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如果是在演戲,為什麼用力如此之猛?如果不是演戲,那麼,我是誰?蘇蘇是誰?我的眼楮逐漸適應了黑暗,卻在一瞬間倏地定格在一樣東西上,眼楮瞪大,不敢眨一下。猜猜我看到了什麼?我居然看到了吊在天花板上的節能燈。趕緊翻身去看身邊躺著的是不是蘇蘇。
「喵嗚。」因為我扭動身體,從我胸口處,跑走一團黑影。「狗仔?」是貓貓狗仔?胸口頓時舒暢。是它剛才壓在了我的胸口上睡覺?
「怎麼了大叔?」蘇蘇迷迷糊糊的驚醒了,抱著我的胳膊問我。我不用再翻身去看也能確定躺在我身邊睡覺的,就是蘇蘇。這是怎麼回事?
我掀開被子下床,把燈打開。頓時室內一片光明。因為燈光的刺激,蘇蘇舉起手,擋住光線。我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蘇蘇的小家原本的模樣,不曾改變。我又回來了,可是,我是怎麼回來的?我去的地方,又是哪兒?
「大叔,你開燈干嘛呀?」蘇蘇看著呆愣愣站著不動的我開口詢問。
我沒回答,走近床邊,坐在床沿。沉吟了一下,問蘇蘇說︰「蘇蘇,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什麼玩笑?」蘇蘇有些奇怪的樣子。
「就是,就是比如說給我吃了安眠藥,然後把我帶去影視城,打扮成古人,等我醒來演戲讓我以為是穿越了。然後再把我弄暈,不對,或許是弄睡了。然後再運回家里來。等著我醒來。」我邊說邊看著蘇蘇的表情。
蘇蘇驚異的笑,說︰「大叔你沒事吧?做夢了?什麼跟什麼呀?」
我也笑著說︰「還裝糊涂。小家伙,信不信我揍你的小屁屁?」
「憑什麼呀?」蘇蘇抗議。不過她一想不對,問我︰「大叔你到底怎麼了?什麼影視城?什麼給你吃安眠藥?」
「呵。」我有些憤怒了,畢竟那種滋味不怎麼好受。我看到了枕頭旁邊蘇蘇的手機,我記得迷迷糊糊睡著那一夜,是周二,那麼把我運到影視城,然後演了那出戲,中間肯定是有間隔時間的。我打開手機,調出日歷,日歷上顯示︰2014年1月15號,星期三,農歷臘月十五。我頭嗡的一聲,徹底懵了。誰能告訴我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我甩手將手機用力的摔在床上,幸好床墊子很有彈力,手機在上面蹦了兩下。沒有任何損傷。
蘇蘇嚇了一跳,清醒了。輕聲喊︰「大叔你干什麼?大半夜發什麼瘋?」
我不說話,陰沉著臉扭頭去看掛著牆上的石英鐘,指針指向的是凌晨的四點四十分。快天亮了。我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蘇蘇為了跟我開玩笑開到底,故意將手機的日歷弄了一個假的呢?我不可能是做夢的。那麼真實的夢境,不對,那不可能是夢境。一定是我經歷的一段事情。不然我的胸口被人踢中了之後,為什麼醒來會感覺如此的胸悶?旋即想起,所謂的胸悶,也有可能是貓貓狗仔趴在我的胸口上睡覺導致的。
電腦旁邊插線板上,插著我的手機在充電,我走過去拿起來,查日歷。才發現也是2014年1月15日,星期三,農歷臘月十五。但是我不相信我的手機日歷沒被動過。轉念一想。刷**,只有勤奮的織圍脖的親們,他們的勤勞,絕對能保證日期永遠是最新的。但是我失望了,手機上**只顯示了幾分鐘前誰更新了什麼內容,我並沒有在**上看到發布**的日期。
「大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蘇蘇也從床上下來了。走到我身邊,不無擔心的看著我。
「沒有。」我搖頭。先前的感覺揮之不去。真實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我想的頭都痛了。用力給自己腦袋上打了一拳。
「啊。」蘇蘇驚叫一聲,心疼了,撲上來抱著我,說︰「大叔你干什麼?」
我不無悲愴的說︰「如果我能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還好了。」看著在懷里的蘇蘇,近乎卑微帶點乞求的說︰「告訴我,是不是你跟我開玩笑?」
蘇蘇搖頭︰「大叔你別嚇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潛意識里,我開始相信蘇蘇了。我相信她沒有對我撒謊。可是,那段經歷真的是夢嗎?可是不是夢的話,又該作何解釋。
蘇蘇說︰「大叔,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眉頭皺成這樣,能跟我說一下嗎?你願意跟我說嗎?」
我點點頭,跟著蘇蘇坐下,然後開始跟她仔細的講我遇到的經歷,或者,是我做過的一個夢。我一邊講,一邊看著燈光下蘇蘇的臉。那張美麗的臉上平靜無波,波瀾不驚。像在听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系的故事。
終于,我講完了。然後看著蘇蘇。在我期待的眼神中,蘇蘇躊躇了一下,說︰「大叔,你累了。要不咱們上床繼續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我無從跟蘇蘇爭辯,也不能像個傻瓜一樣在凌晨鬧事,也好,天快亮了。天亮之後,一切都會有個答案。熄了燈,我跟蘇蘇重新躺回床上。蘇蘇也許太困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在我耳邊發出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