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叔我等你。」蘇蘇很雀躍。
我摘下耳機,窗外狗崽崽依然在叫個不停。我嘆了口氣,拎著袋子里剩下的狗糧背著包下樓。狗狗見了我,不叫了,但是卻朝著我呲著牙。我嘆了口氣,將狗糧袋子放在狗盆里。看著狗崽崽,對它說︰「狗崽崽,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看好家。好不好?」
狗崽崽「烏魯烏魯」的發出聲音警告我。真是見鬼了。我嘟囔著,又檢查了一遍它的狗窩,看過了它吃的喝的都沒有問題。這才打開門準備走,但是我又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以往我開門,這狗崽崽那顆想自由奔跑的心就促使它趁我開門的空隙,馬上躥出去,不玩到爽歪歪不會回家。但是這次我打開門,狗崽崽卻只是在我身後,呲牙咧嘴的在喉嚨里發出警告聲。絲毫沒有要躥出去的意思。
我倚在門邊,看了狗崽崽半天,終于還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只好疑惑的帶上門,上了鎖。走出去二三十米開外,狗崽崽在家里安靜了下來,不叫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從我住的地方,到蘇蘇租的地方,在路上要花掉三個小時的時間。車上開著空調,讓本來適應了空氣寒冷的我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我真的怕睡著了又會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而躺在車上的我,卻如熟睡了一般,只是不知道,在我睡著去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有人叫我的話,是否能夠將我叫醒。忍不掐了自己一下,有點疼,終于精神了一些。身後座位上一個男人估計睡熟了,發出了很大的鼾聲。
車窗玻璃上,滿滿的全是車廂里暖氣燻出來的霧氣。我伸手將玻璃上的霧氣擦去。然後看著路邊後退的景色發呆。這時,放在腿上的包里手機在震動,伸手拿了出來,一看是蘇蘇。
「大叔,開始走了嗎?」
「嗯,已經在路上了。」我看看車前面的顯示的時間,說︰「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那好,那我去接你。」蘇蘇高興的說。
「不用了,這麼冷的天,乖乖在家等著吧。」
「我不嘛。我想以最快的方式見到你。」蘇蘇哼哼。
我心里一甜。說︰「好,那呆會見。」掛了電話,情緒突然好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雖然生活的有壓力,大房子買不起,但是還可以付個首付買個小房子。給蘇蘇一個安定的生活。想到這里,用手機查起樓盤的情況。
到了青島,天已經有些黑了。在車站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我找到了在里面等我的蘇蘇。這小家伙估計是有些冷,所以買了一杯熱飲,兩個小手捧著取暖。看到我開門進去,笑著撲到我懷里。
「大叔有沒有想我?」蘇蘇仰著小臉看我,一臉的小幸福。
「想。」我抱著蘇蘇細小的腰,給她拉好馬甲的帽子,說︰「走吧,咱們坐車回家。」
「嗯。」蘇蘇溫馴的靠著我,我們倆個相擁著走出便利店。沒有陽光的冬天室外,陣陣陰冷,寒風刮著,讓人透不過氣。在公交車站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那班公交車才姍姍來遲。坐到公交車上,才暖和了一些,蘇蘇坐在我身邊,搓著兩只小手。我伸手將她的小手握住,才發現她的小手凍的冰涼。不由又生出一些惆悵。
都說三十而立。可是我至今不能給自己所愛的女人一個安穩舒適的生活,至今也不能讓遠在老家牽掛我的父母放心。無房無車,也難為蘇蘇選擇跟了我。有時候我常常會想,就像蘇蘇這樣的氣質型美女,會有多少青年才俊趨之若鶩的追在後面。又何必選擇我這樣才不出眾,貌不壓人,又比她大了足足九歲,無房無車的我呢?如果不是跟了我,在這樣寒冷的冬日黃昏,她出門一定是坐在溫暖舒適的空調小汽車之內,而不是跟著我等大公共。
「大叔,你在想什麼?」蘇蘇看我不說話,抬頭看我。
「沒想什麼。蘇蘇,如果有機會你到另外一個世界,發現你成了公主,而且是特別得**的那種,生活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吃著全天下進貢的山珍海味。有無數的太監宮女服侍著你。你每天可以不用工作,就可以享受到這一切。那麼,你不會選擇留在那個世界?」我將蘇蘇的手放在我羽絨服里的毛衣上面,為她暖手。
蘇蘇「嗤」的一聲,笑了一下,說︰「大叔,你是不是又想起你做的那個夢了?」
我一愣,才想起來,我第一次成為龍虎將軍醒來的時候,將所見所聞都講給蘇蘇听過,只不過她當時的反應就是我睡糊涂了說夢話的樣子。很顯然,她根本不相信我曾經跟她說過的這些經歷是真的,當然,我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經歷的不是我睡著的時候所做的夢。畢竟我沒有證據證明我經歷的事情不是個夢。
我看著蘇蘇,問她︰「先不說這是不是個夢吧。你就回答我,你想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蘇蘇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執意等她回答的樣子,沉吟了一下,問︰「那麼,那個世界里,大叔會不會陪著我?」
听了蘇蘇的回答,我心里有一角瞬間融化了。我想起舞成公主,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因為你做了公主之後,就不記得有我了。」
蘇蘇听了哼哼起來,說︰「那還不如不做公主。沒有了愛情,就算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干活,生活又還有什麼意義。我不干。」
我抱緊蘇蘇,半天沒有說話。暗下決心,就為了蘇蘇今天的這句話,就算是她成為舞成公主之後不記得我,我也要護她周全。不過轉念一想,舞成公主是天之驕女,生活在皇宮之中,有皇帝疼愛,有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也不用我為她操心了。想到這里,嗤笑了一下搖搖頭。
蘇蘇抗議︰「怎麼,我說這話,大叔你不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