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旺旺點頭。
旺財探頭探腦的往客棧門前走。說實話對于那條長板凳,它也是心有余悸。一邊走一邊準備隨時扭頭就跑。
伙計剛回到門內,還沒坐下,就听到門外狗叫聲︰「汪汪汪,汪汪汪!」伙計怒了︰「嘿,趕還趕不走了!」順手將剛放下的長板凳又抄在手里。
「小姜,干什麼呢?」掌櫃的從里面出來,正看到自己的伙計小姜在抄板凳,以為這性格粗暴的伙計要跟人打架,這板凳要是打到人身上出個好歹。他這客棧也不用開了。想到這里趕緊出聲阻攔。
「哦,是掌櫃的啊。喏,門外一條狗,來了一次趕出去,想不到前腳剛趕出去,後腳又在門口叫。怪煩人的,所以我想拿個板凳把它轟走。」小姜對掌櫃的說。
掌櫃的一听是這麼回事,放下心來。探頭往外看看,說︰「算了,這狗估計是餓了。給它點吃的打發走吧。客棧里住的都是舉人老爺們,他們悶頭苦讀最怕打擾,你這在這里大呼小叫的,一會該出來罵人了。」
掌櫃的有命令,伙計小姜也沒法。放下板凳去拿吃的,拿了一塊窩頭扔了出來︰「給,臭狗,趕緊走!」
旺財在曹府也算是少爺的愛犬,吃的東西也不差,何嘗吃過窩頭這東西,上前聞了聞,叫的更凶了。
「嘿!」伙計小看大狗對他扔出去的窩頭居然是不屑一顧,火爆脾氣又上來了。一把抄起長板凳就沖了出來。旺財扭頭就跑。
旺旺瞅準機會,往客棧里就跑。想不到掌櫃的正站在櫃台後面看賬本。幸好旺旺體型小,加上它走路悄無聲息,竟沒有被發現。旺旺順著樓梯跑上二樓。然後順著縫隙往街上看過去。看到那叫小姜的伙計扶著放在地上的長板凳,指著旺財大罵︰「死狗,你敢再回來打斷你的腿!」知道旺財安然無恙。放下心來。
但是走遍了客棧大大小小的角落,每一個房間都沒有遺漏的想辦法去看了,卻並沒有找到,甚至有幾次被房間里的書生發現。嚇的他們大驚失色。不過終究是讀書人,雖然害怕,卻沒有大叫出聲,看清是一只小貓之後,還端了自己吃的東西來喂它。只是卻發現那突然出現的小貓又突然沒有了。
從客棧往外跑的時候,被掌櫃的抬頭正好看到,頓時瞪大了眼楮︰「這,這只貓是怎麼進來的?小姜——小姜——!」
小姜也懵了︰「我也不知道啊。」納悶不已。
旺旺出來,在牆角根找到趴在那里打盹的旺財︰「大狗,我們走吧。去下一家。」
「沒有嗎?」旺財問了一句,旋即看到小貓的臉色,點點頭,不用問也知道是沒有找到了。如果找到了人的話,這只小貓還不一定記得起來外面還有一個它在等著。打了個哈欠。跟在旺旺身後繼續往前走。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玩了一天的曹震霆諸人也累了,尤其是趙婉和曹穎兩個女孩子,更是累的半步也挪不動的樣子。「哥,我們回去吧。」曹穎先開口。往常若是在家,她可以使個性子,讓哥哥背著她。但是在韓文峰面前。她卻不想那麼做,所以一直強撐著。只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哪里走過這麼多的路。一時間覺得腿也酸了,腳也腫了。每走一步都像是一種煎熬。倒是趙婉在鄉下家里的時候,經常出去玩,還不算是特別的累。
曹震霆跟韓文峰在一個據說是賣古畫的攤前正評價其中的一幅畫。聞言抬起頭來,看了看妹妹,再看看趙婉,點了點頭︰「好,一會咱們就回去。」
韓文峰也抬起頭。笑著說︰「今天玩的興起,走了這麼多的路,兩位妹妹想必都累了吧?」
曹穎臉上一紅,低下頭說︰「不不累。」
曹震霆看了一眼韓文峰,忍住笑別開頭去假裝看畫。韓文峰也隨即扭頭也假裝看畫,一邊湊近曹震霆耳邊惡狠狠說︰「你笑什麼?」
曹震霆也悄聲說︰「韓兄的魅力就連穎兒也不能逃。看她想看又不敢看韓兄的樣子,讓我這做兄長的也要感嘆家里有女初長成啊。怎麼樣韓兄,看我這妹妹可入得了您的法眼?有沒有機會你會成為我的妹婿啊?」
韓文峰一肘搗在曹震霆腋下。笑著說︰「你還是看好你的那小媳婦吧。她可比你妹妹更美。」
曹震霆臉色一變,聲音也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開玩笑的。」韓文峰第一次看到曹震霆眼中閃現那種陰霾的光,知道趙婉才是貌似從來對周遭事情都不動于心的曹震霆的軟肋。哪里敢再繼續胡說。拍了拍曹震霆的前胸,說︰「震霆你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戲。難道這點我韓文峰還做不到嗎?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又怎麼配做你的朋友。」
曹震霆冷靜了下來,想起韓文峰的為人,一直以來,韓文峰不只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榜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韓文峰是多麼值得交往的一個朋友。想到這里,不由對自己的行為感覺羞愧不已,暗忖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事關趙婉,哪怕是一個玩笑,也會讓自己失控。想要開口對韓文峰道歉︰「韓兄——」
韓文峰笑著搖搖頭,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回過身高聲說︰「妹妹們累了,打道回家了。」
曹穎臉色馬上又紅了起來。看著韓文峰和自己的兄長走到自己旁邊,然後護著自己往家里走,一路上心里飄飄然,腳上的痛仿佛也輕了許多。
曹震霆悄悄的問趙婉︰「婉兒,今天是不是累壞了?都怪表哥不好,看到有興趣的東西就入了迷,忘記了體會婉兒的感受。」
「有霆哥哥陪著,婉兒不累。」趙婉的一句話,險些沒讓曹震霆激動的將她一把抱進懷里。勉強的克制住沖動,只是一路上,一直難以平復那激動的心情。
出于禮貌,韓文峰陪著曹震霆,將兩個女孩子送回到曹府,然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