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曹震霆帶著趙婉給曹老爺請過安。曹老爺去上朝了。曹震霆這才對曹母說要到韓府去看望一下韓文峰的事情,昨天曹震霆騎著馬帶著旺財回家之後,已經將整件事情都稟告了曹老爺。當然,除了充滿詭異的旺旺能听懂人話和會用爪子寫字。這些事太過詭異,曹震霆下意識選擇了隱瞞。
「你是說韓文峰他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昨天曹震霆將去救人的事情只是稟告了自己的父親,所以曹母根本就不知道。听到兒子說去看望韓文峰有沒有醒過來。所以好奇的問了問。
曹震霆搖搖頭︰「這個兒子也不知道。看上去像是睡著的樣子,只是怎麼動都不醒。」
「那就是暈過去了。霆兒啊,以後不要逞這個英雄了。還一個人去救人,你以為你是關公千里走單騎啊。娘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出點什麼意外,讓娘老了,找誰養老送終去。」曹母有些生氣。
曹震霆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從哪兒听來的千里走單騎,竟然就給用上了。對自己母親的話沒有接茬,而是笑著說︰「娘,您是從哪兒听來的千里走單騎?」
曹母忘了生氣,得意洋洋的說︰「你不知道,昨天來了個戲班子,孫夫人請的,特意邀請了為娘去看,戲里面就有這麼一句千里走單騎。娘听著就記下來了,怎麼樣。娘說出來,是不是很威風?」
「是是是。很威風。娘,那我去了啊?」曹震霆站起身打算走。一邊的曹穎叫了一聲︰「哥,先別忙。」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娘,說︰「娘啊,女兒也想去看看韓狀元。」
這話一出,除了趙婉,剩下的曹母和曹震霆都吃了一驚。曹母驚訝的說︰「穎兒,你不是發燒了吧?你一個女兒家,還沒有出閣。也沒定親,卻說出要上門去看一個男人的話來。這傳出去不是要讓所有的人看咱們曹府的笑話嗎?你好好的在家里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曹穎轉頭向曹震霆求救︰「哥——」
曹震霆搖了搖頭,說︰「穎兒。哥知道你喜歡韓兄。也知道你擔心他的心情。不過你去確實不合適。你放心吧。我回來之後,一定跟你說他所有的情況,怎麼樣?」
「我不!」曹穎大小姐的脾氣也上來了。撅著嘴說︰「哥,我只是去看看他怎麼樣了,看到他我也就安心了。也好過在家里提心吊膽的擔心他吃不下睡不著的好。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只是去探望一下他,你們就這麼樣的反對。我又不是去偷人!」
曹母生氣的指著曹穎,說︰「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個女孩子說的話嗎?連偷人都說出來了,也不知道害羞。」
「我說說而已,又不會偷人。為什麼要害羞?」曹穎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明白不過是到韓府看望一下韓文峰,又有什麼錯,為什麼都來反對她?
「這?」曹震霆為難的看著妹妹,他當然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這件事看來是不答應也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不有為難起來。
「夫君,就讓穎兒妹妹去吧。」一邊在看著的趙婉突然出聲說。本來曹穎是她的表姐,只是成親了之後,曹震霆再也不許她叫曹穎為姐姐,而是跟著他喊曹穎妹妹,所以她才這樣稱呼。盡管她每次叫曹穎妹妹的時候,心里總是會感覺到有一些別扭。
曹穎歡欣雀躍︰「看吧,還是嫂子最通情達理。」
曹母氣沖沖的說︰「你嫂子還小,當然不知道這件事不行。總之你是曹家的小姐,就要注意身份,在沒有成親之前。不準跟任何男人私下接觸。大不了等那韓狀元命大好了之後,娘親自去韓府給你提親。若是成了,到時候你嫁給了他,想天天看他娘都管不住,只是現在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娘——」曹穎不依的叫。
「叫姥娘也不行。」曹母算是鐵了心了。一想到曹家,想到曹父的官職,想到兒子的功名,她就堅定了決心,打定主意怎麼也不肯讓步。
曹震霆自從趙婉說了那句話之後,就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候突然開口說︰「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曹穎喜沾沾的看向曹震霆︰「哥,你同意我去看韓狀元了?」
曹母驚訝的看向兒子,瞪著眼說︰「胡鬧,這怎麼行。霆兒,你可不要由著她的性子來,一個女孩子家的,辦的這叫什麼事啊?」
「娘,您先別急,听我說。」曹震霆先安撫曹母︰「穎兒去也不是不可以。兒子剛才想了一下,娘您也說將來要給穎兒去韓府提親,兒子想韓文峰現在躺著,也不知道醒過來沒有,更不知道他醒過來是不是有後遺癥之類的。為了穎兒的幸福。實在是有必要讓她跟著去仔細的看看,免的嫁過去了才發現有什麼,那一切可都晚了。」
曹穎何嘗听不出來這是哥哥糊弄母親隨便找的理由。提心吊膽的看著母親,眼中寫滿了渴望。本來她將自己親手畫的畫撕碎了之後,再也不想提起韓文峰,也想就此將韓文峰深埋心底。可是听哥哥說他去救了韓文峰回來,而韓文峰還不知道是熟睡還是昏迷,一顆心頓時焦躁不安起來。瞬間就想沖到韓府去看看印象中那像謫仙一樣的男子究竟怎麼樣了。到了這時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怎麼樣。
听兒子這麼一說,曹母沉吟起來︰「這個——話是說的沒錯,只是你妹妹畢竟是曹家的大小姐,這樣去了,讓人憑白看了笑話。咱們曹府的顏面都掃地了。若是將來韓狀元再不娶你妹妹,你妹妹恐怕是也只有死了。不然還不讓唾沫星給淹死?」
曹震霆連忙說︰「娘,這個不用擔心,穎兒要去,也要偽裝一下,不讓人看出來也就是了。比如可以女扮男裝,偽裝成兒子的隨從跟著去。這不是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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