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和曹穎也跟著跑了出來。她們不明白生了什麼事。趙婉老遠就看到旺旺在用小爪子撓門。指甲應該是磨沒了,磨的小爪子鮮血淋灕。但是旺旺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在用力的撓著門。一邊撓門一邊不停的淒厲的叫著。趙婉吃了一驚,看到旺旺小爪子上全是血,心疼起來,叫著︰「旺旺——」跑了過來。
曹安趕緊喊︰「少夫人當心,不要靠近旺旺,小心被撓傷。」他自己也隔了旺旺遠遠的。生怕被旺旺的爪子撓到。這貓捉又沒法捉,打又不能打,實在是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為難。
趙婉像是沒有听到曹安的警告一樣,腳步不停的直接跑到大門口。
「少夫人——少夫人——」曹安和曹中城都一起喊,暗自搓手,心想這情況該怎麼弄,弄傷了小貓,少夫人不高興,小貓若是撓傷了少夫人,少爺也不會不高興,真是左右為難。是現在他們也不能阻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趙婉撲向旺旺干著急。以為下一刻旺旺的小爪子一定會撓上少夫人的小手。
「旺旺——旺旺——」趙婉叫著蹲下,伸手將旺旺還在撓門的身子抱住。旺旺掙扎著,回頭看了一眼,認出是趙婉,心里嘆了一聲,停止了掙扎,爪子因為用力過猛而輕微的顫抖著。所有的人都看到這一幕,從開始的提心吊膽到最後的膽戰心驚,都是怕似乎是陷入癲狂的旺旺會咬傷或者撓傷趙婉。畢竟它撓門的每一下都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如果是抓在趙婉的身上,一定是一片的血肉模糊。不過看到最後旺旺放棄了不再掙扎,溫馴的被趙婉抱在懷里,都松了一口氣。
趙婉看著旺旺的小爪子,心疼的說︰「你怎麼了旺旺,難道就那麼想要出去嗎?把自己的小爪子傷成這樣?走,我去你給上一點金瘡藥。你若是真的想出去,等哪一天夫君沒事的時候。我央求他帶了咱們去,好不好?」小貓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看了她一眼。趙婉點點頭︰「那你就是同意了。走吧。」抱著旺旺站起身往後院走。曹穎帶著旺財和白雪也跟了上去。
大門口,曹安對曹中誠說︰「哎,你說這少夫人的貓沒事吧?怎麼像中了邪一樣。你見過哪家的貓這麼個撓門法。好家伙。看看看看,門上那一道道的撓痕旁邊還擦上了它爪子的血跡。這是想出去想瘋了心了吧?」
曹中城說︰「中不中邪我是不知道。不過看少夫人對旺旺好的程度,真是讓人羨慕啊。唉,下輩子我也能做這樣的一只貓就好了。」
曹安瞅了一眼曹中誠,給曹中城腦袋上就來了一下:「你也中邪了吧?」
一整天,旺旺被包裹好了小爪子,趴著一動也不動,水也不喝,飯也不吃。讓趙婉擔心的要命。在曹震霆回來的第一時間里就找到曹震霆告訴曹震霆這件事︰「夫君,你說旺旺這是怎麼了?莫非真的是中了什麼邪?當時還好好的曬太陽。然後就沒命的跑。等到我追上了才看到,它正在大門口用爪子不停的撓大門,撓的爪子都受傷流血了也不肯停下。」
「是嗎?」曹震霆皺起眉頭。在想旺旺並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它有前世為人的記憶。是什麼突然讓她出現這樣瘋狂的舉動呢?曹震霆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在曹府中。跟著趙婉,沒有什麼事情能刺激到旺旺的吧。
「對了。」趙婉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訴夫君一個好消息。今天娘說,妹妹和韓狀元的親事說成了。媒人來說韓府的意思是讓早點做做準備,然後要挑個好日子成親呢。」
曹震霆心中一凜,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想必是旺旺听到了這樣的消息,所以受了刺激要去找韓文峰吧。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這幾天韓兄也跟我說過。他娘病了,唯一想要的就是讓他成親。只是沒想到他會選了穎兒。」
「穎兒妹妹也不錯啊。而且對韓狀元痴心一片。在小書房又畫了一幅韓狀元的畫像呢。」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原本趴著的旺旺站了起來,往外就走。只是兩個前爪撓門撓傷了,這時候抹了金創藥包扎了起來。走路並不方便。只是慢慢的走著。趙婉一眼就看到了它,叫了一聲︰「哎——旺旺。你到哪兒去?」
曹震霆伸手制止要追的趙婉,說︰「讓它去。我跟著去看看。你在屋里等我。」
「哦,夫君小心點,旺旺現在有點怪,別讓它撓傷了你。」趙婉對著自己的夫君點了點頭。有夫君去處理。她是比較放心的。
「好。」曹震霆應了一聲,跟著旺旺出去了。他不知道旺旺想干什麼,只是看旺旺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樣子,有心不忍,想到旺旺寫在地上的四句話︰前塵往事,我欲重尋,一人一貓,兩道殊途。這四句話,如今想來字字沉重。情之一字,也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深陷痴迷。只是能順心如意的卻又有幾個。比起人貓兩道殊途。自己和趙婉能在一起,這樣的緣分,也該倍加珍惜。想到這里,心中對趙婉的心更堅定了幾分。
旺旺慢悠悠的走著,它不是不想走的快一些,只是受傷的爪子太疼。指甲被磨沒了。指尖的血肉被磨破。整個爪子連同腿都是疼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鋼釘上的感覺。它慢慢的走,幸好不是很遠,趙婉和曹震霆的房間,也是在後院中,隔著曹穎的繡樓並不太遠。
曹穎已經將畫好的韓文峰的畫像裱好了,掛在了小書房中,自從知道了她以嫁給韓文峰之後,她就一直在小書房中看著掛在牆上的韓文峰的畫像痴痴的笑。滿心歡喜的想著將來嫁了過去每天對著他的情景。越看越愛。正在這時,房間的門響了一下,她吃了一驚,轉頭看過去,正看到包著爪子的旺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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