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剛走到門口便听到了某人的夸獎不禁莞爾一笑,「師傅。」
司徒驚璁則是很尊敬的向莫嘯天拱手說道,「晚輩司徒驚璁見過前輩。」
莫嘯天哈哈一笑,「早就听說過醫聖的事跡,不想竟然是個年輕俊秀的小伙子,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呀。」
司徒驚璁正色擺擺衣袖,「前輩過獎了。」
幾人這才有說有笑的進了內廳,莫嘯天突然見到了江湖上的朋友,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很快便談到了一起,倒顯得楚子言等人是多余的了,楚子言也不想打擾了自家師傅的‘興致’,遂跟著顧兆飛出了內廳。
「師弟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嗯,今天有不小的收獲,不過,我想去看看王二,有些事需要問一下他。」
王二被關在縣丞後設的牢房里,這還是從衙門的牢房里轉移過來的,楚子言擔心王二會被人暗殺,到時候就有了畏罪自殺的罪名,縣丞後設的牢房機關眾多,是莫嘯天親自設計的,莫嘯天是精通五行之術的人,所以設計起一些疑陣來輕而易舉,此外,這里守衛森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進來的,即使是武功高深的人進來,也要費很大一番功夫。
顧兆飛見楚子言需要去牢房便隨著楚子言一起去。
縣丞府的牢房不是很破舊,總體看起來還算是比縣衙的牢房條件好多了。
牢房里,王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他的鎮定讓楚子言很滿意,雖然之前會因為無措而擔憂,但很快就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王二自小也沒受過什麼教育,只是個普通的小廝,但那份赤膽忠心卻讓人折服,這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楚子言相信,只要多培養幾年,王二便會成為一位出色的護衛。王二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勁卻很大,若是習得一身武藝,倒不失為一個好幫手。
王二听到門口的響動,便知還有人來了,他並沒有抬頭看,仍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知道兩雙腳出現在自己的眼底,他這才抬起了眼,一看這才發現來看自己的竟然是楚子言,那人氣息淡定,眉宇間更是透著睿智,也就是這種感覺讓王二不自覺的就將希望壓在了楚子言的身上。
楚子言淡淡的看著王二問道,「王二,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公子是查到了什麼線索?」王二的眼底隱約散發出了一道碎光。
「嗯,差不多吧,白老爺平時喝的茶都是你準備的嗎?」
「嗯,每天老爺在洗漱後就會吃些早點,然後喝點茶。這些一直以來都是我準備的。」
「從來沒有經手過他們嗎?」
「沒有。」
「那你每次沖茶的時候可有遇到什麼人?」
王二皺了皺眉頭低著頭想了想道,「我每次沖茶完之後便離開白老爺的房間,每次這個時候表少爺都會去給老爺請安,這是表少爺的習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這樣看來,杜飛是第一個發現王二慌慌張張從白老爺房中跑出來的倒是說得過去了,看來杜飛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設計了,能暗暗堅持這麼久,還真是一個能忍的人。
「表少爺平時待白老爺如何?」
「表少爺很孝順,常常會在外面搜一些稀奇的玩意送給老爺,還經常幫助老爺處理府外的生意,老爺也經常夸表少爺懂事,這些年,白府的生意已經差不多都被表少爺管理了。公子為何問這麼多關于表少爺的事?」
楚子言精亮的眼眸看了王二一眼道出了王二的疑惑,這亦是個聰明的人,楚子言對王二評價到。「你猜得不錯,我懷疑你口中的表少爺,白老爺素來待人寬厚,給府中下人的月錢也足夠豐厚,他們沒理由也沒動力這樣做,但是杜飛就不同了,他有太多的動機了,或許他早已經看中了白府的錢財,可是白老爺雖然疼愛這個佷子,但心中更多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女兒,那可是骨肉至親,偌大的白府應該是傳到白靜的手中,這麼誘人的魚放在眼前,杜飛怎麼可能不動心呢?我查過杜飛以前的經歷,他的家以前也是一個大家族,只是家族破敗,後來無法便來投靠自己的舅舅,這樣一個習慣了富貴生活的人更是對財富的渴望更大。」
王二一陣尷尬,不想楚子言就那樣猜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且還犀利的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分析,經楚子言這麼一說,王二也覺得有理。
出了牢房,楚子言又往白府趕去,司徒驚璁正和莫嘯天說的挺歡,楚子言也不想打擾兩人便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倒是顧兆飛想要跟著楚子言,楚子言也沒有拒絕,對于顧兆飛這位師兄,楚子言還是相當尊重的,顧兆飛在縣丞府受很多人的敬重,就從這一點楚子言都不會小瞧了顧兆飛,而且與師傅的相處過程中,莫嘯天對顧兆飛還是頗多肯定的,就連遇到了難題,莫嘯天都讓楚子言可以請教顧兆飛。
杜飛听到下人來報楚子言來府中的時候很是意外,不是才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本來是怕節外生枝,所以想盡快將白老爺的尸體下葬,不想楚子言等人硬是要查案,以至于耽擱了這麼多天,白老爺的尸首還沒下葬,楚子言等人的意思是將尸體搬入縣衙,然而白府畢竟是大富人家,通常都會葬入自家的陵地,白老爺的尸首只好一直留在白府。幸好是冬日,尸首也沒有發生什麼異味,後來就移到了棺木之中。
楚子言進屋後就直接說明來意,她需要對白府的每一個人都詢問一番,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懷疑。
杜飛只得將府中的人都叫道前廳來讓楚子言問話。
白靜出來的時候楚子言一眼就發現了白靜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怎麼說呢?感覺白靜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有些嫵媚了,本來應該沉浸在父親死亡的悲傷氣息的人怎麼這麼快就變了一個樣,楚子言暗暗地多打量了白靜幾眼,發現白靜一直悄悄的瞧著杜飛看,小女兒形態盡顯,這個情況,楚子言大概有些明了了,只是白靜這個單純的孩子,就這樣被外表溫文的杜飛給騙了呀,楚子言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嘆息,到底是經歷的少呀,不知道人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