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並不知道楚子言的住處,听說楚子言已經搬出了楚府,他們也不知道到哪里找楚子言,只得將白靜帶到了縣丞府邸。
夜深了,也找不到什麼大夫了,侍衛們只得作罷。
顧兆飛睡眠向來很淺,听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起了來,不想怎麼見到的竟然是白府的小姐白靜,他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白小姐從後院的牆上翻了出來就讓我們去找楚公子。」
顧兆飛看了一眼昏迷的白靜,白靜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楚子言吧,「阿凱,將白小姐抱到客房去。」阿凱是顧兆飛的隨從,是顧兆飛的家人派來照顧顧兆飛的。
外面的動作也不是很大,但是霍雲溪還是醒來了,她有些睡眼惺忪的從屋子里趕出來,看到顧兆飛忙問道,「兆飛,發生什麼事呢?」霍雲溪是和顧兆飛一起長大的,兩人又住得近,霍雲溪之所以來到了縣丞府也是因為顧兆飛的緣故,霍雲溪喜歡顧兆飛,差不多的人都能察覺出來,只是顧兆飛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一直以來,他看起來都很冷清,不輕易對任何事感興趣,當然除了破案。
顧兆飛見了霍雲溪連忙說道,「雲溪,你來的正好,快替白小姐看一下。」霍雲溪會一些簡單的醫理,這也是為了幫助顧兆飛而學的,
霍雲溪把了把白靜的脈搏,「白小姐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這樣,休息一下就好了。」
顧兆飛點了點頭,「那便好。」
一片片的燭光照耀下,顧兆飛神態安然,眼眸里亦散發出深沉的光……
——
楚子言一起來便向縣丞府趕去,走到門口便听守衛說白靜找她,白靜為什麼找她?難道對她所說的話有所懷疑,她也沒有多想,只是進了內廳,果然見到白靜等在那兒,只是白靜的臉色有些蒼白。
白靜一看到楚子言就走到楚子言的身邊說道,「楚公子,殺害我爹爹的凶手是杜飛,你一定要將她抓住。」
白靜的神色中透著憤怒,楚子言淡淡的看了白靜一眼,看來她提醒起作用了,白靜也不是一個愚笨之人,白靜應該已經發現了什麼,「真正殺死你父親的不是杜飛。」
「怎麼不是他,他都親口承認了。」白靜激動地說道。
「這些怕是杜飛自己也不知道吧,他也只是別人的一個棋子而已,他的背後還藏著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不過,杜飛也是其中的一員,你父親中了很深的毒,這應該是杜飛下的。要了你父親命的是一根毒針,是江湖中人慣使用的。」
「江湖中人,可是父親很少與江湖中人打交道呀?」
「也許他們看中了你家的財產,選擇杜飛就是因為杜飛是可以幫助他們拿到錢的人。你是昨晚跑出來的?」
「嗯,昨晚杜飛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杜飛知道你知道了這件事?」
「嗯,他把我綁起來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楚子言不由得驚呼一聲,「糟糕,師兄,趕快找人去找杜飛,別讓他跑了。」杜飛應該知道白靜會來找自己,那麼肯定會早點想逃出去,畢竟計劃落空了。
縣丞府的人立馬出動去白府抓杜飛,來到白府才知道杜飛昨晚一直都在外面沒有回來,楚子言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讓杜飛給跑了。幾人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姍姍回來的杜飛,楚子言立馬吩咐道,「快將他給我抓起來。」
侍衛們連忙將杜飛擒住,楚子言走進杜飛便聞到一股沖人的香氣,楚子言心底一陣陣的厭惡,馬上就猜到了杜飛是去了哪里。
杜飛篤然被抓連忙驚呼道,「你們為什麼抓我?」他說著想要掙月兌侍衛們的手,奈何硬是沒有成功,此時,白靜跑出來狠狠的打了杜飛一耳光,杜飛突然被打,心中憤怒極了,他一看打自己的竟然是白靜,頓時心中就慌了,白靜不是被自己綁起來了麼?她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杜飛已經忘了要保持自己一直以來營造的好形象,他幾乎惡毒的罵道,「賤人,你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杜飛不想死,看著侍衛們急著要將自己拖走,忙大叫出聲,「阿猛,阿猛。」
杜飛剛喊完,阿猛就出現了,杜飛欣喜的說道,「阿猛,快,將他們都殺了。」
阿猛頓時像一頭豹子一樣開始殺周圍的人,侍衛們沒有阿猛的功夫高,很快就倒下了一片,阿猛純粹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此時的阿猛只知道殺人。這樣下去不行,楚子言急的也開始出手,楚子言利落的向阿猛的近身襲去,可是阿猛總是不讓楚子言接近他,顧兆飛也幫著楚子言對付阿猛,顧兆飛到底是有些實力的,阿猛漸漸的覺得有些吃力,他不願多與楚子言對打,遂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向楚子言襲去。
楚子言瞳孔一縮,「原來是你,師兄,他才是凶手,一定要抓住他。」那銀針的速度太快,楚子言本是反映敏捷之人,只是剛剛那一刻突然想到了這些日子的案子,到底有些失神,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刺過來的銀針。顧兆飛想要去救楚子言,奈何一直被阿猛拖著,根本離不開身。
司徒驚璁本來是來找楚子言的,不想一來到白府的門口便看到了這一幕,心底篤然生出了一股害怕的感覺,他連忙使出輕功想要救楚子言,可是他與楚子言隔得實在是太遠了,即使輕功再好,還是沒來得及。
等近了,他只接住了快要倒下的楚子言,他憤怒的看了阿猛一眼,司徒驚璁已經很多年沒有發怒了,生氣時人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他的眼眸里充血,連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使勁使出一道罡風向阿猛襲去,阿猛本來在和顧兆飛纏打,又受了司徒驚璁重重一擊,當即口吐鮮血倒了下去,顧兆飛立刻將手中的劍抵到了阿猛的頸間,誰知阿猛突然口吐一口鮮血,顧兆飛皺著眉將手觸到阿猛的鼻尖,發現人已經死了,「是死士。」
顧兆飛也很擔心楚子言,他連忙走到司徒驚璁身邊問道,「師弟他沒事吧?」
司徒驚璁誰都不想搭理,他靜靜的起身抱起楚子言,他現在需要找個地方替楚子言解毒,他知道楚子言中的是冷門的毒針,他的眉眼篤然生出一股戾氣,冷門,他是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