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逃 第九十五章 小顯身手

作者 ︰ 夜泊熹

謝晉伸出手從黑鷹的腳中取出白色的信條,看著那黑色的鷹的身影慢慢在黑夜中消失,謝晉這才打開手中的信條仔細的看了起來,待看清信條上的內容,謝晉的臉色微微一變,

父親怎麼就突然來了南楚,而且竟然還帶著音兒!

謝晉看著手中的信條,眸中變化未明,隨即他的手緊緊一握,那張紙條已經在他的手中成了粉末,手心撐開,便到處翻飛起來。

關上窗子,謝晉開始思量這些天的事,他們已經在這客棧住了四五天了,這里是離那些人的住處最近的地方,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也算是大概了解了這些人的武功路數,這些人好武,常常會在一起切磋一下武藝,看得多了,因為了解,所以就很容易找到破解的路數。

飛虎隊的人也已經都在這里隱藏好了,看來他需要提前行動了,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了,音兒和父親來了,他總是有些擔心。

謝晉想著隨即起身向旁邊的屋子里走去。

那里是寒琛暫時的住處,謝晉敲了門,隨後便進了屋子。

兩個人坐下,謝晉眉目嚴肅的看著寒琛說道,「寒兄,我需要將這次的事情提前。」

寒琛眉目微凝,「謝兄,你是有什麼急事嗎?這樣著急?」

謝晉微微點頭,但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沉的眉目中不時的泛過深思。

飛虎隊由于特殊的訓練方式,所以他們在做事的時候方式也有些不同,但正是因為這些特殊,總是會給人一種出其不意的感覺,讓人模不到底,這也算是飛虎隊的優勢,謝晉想著對寒琛說道,「我們明天晚上就行動吧,明天大概的做一些布置,這些人,我們既然選擇出手,就一定要不給這些人留下後路。」

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將領級別的人物,常言總說擒賊先擒王,若是他們將這些人制出了,就等于斷了幕昊的半邊胳膊。

謝晉既然已經決定了,寒琛也是極其贊同的,他們做事雖然也追求細致,現在雖然打算提前行動,但是,他們卻從不做無準備的事,寒琛也相信,既然謝晉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定,謝晉也一定會做好一切的安排。

這一夜,也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離去。

第二天一早,謝晉便出了屋子趕了出去,他直接就去了東街,在東街的一條巷子里,他停在了一家布莊門前,在哪里看了一會兒布料,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在謝晉離開之後,那布莊的老板立即走進了屋子,進了屋子,便看到屋內坐著兩個年輕冷目的青衣人,他慢慢的欠身過去,手中郝然拿著一張絹布,他將那絹布送到了那兩個年輕人的手中,年輕人拿起絹布細細的看了看,那絹布上其實什麼也沒有,但那年輕人隨即拿來了衣服茶水,他將茶水倒在了絹布上,隨後,絹布上便隱隱的露出一行行的字出來。

那老板此時也早已出去,並沒有看到剛剛的這一幕。

兩個年輕人看了絹布上寫的字,眼底都露出一絲雀躍之意,隨後,那絹布上的字跡便慢慢消失,仿佛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布料。

兩個年輕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點頭,隨後都各自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衫前後不同時間的走了出去。

這布莊,便是楚子言在外的分店,這里的人自然也是楚子言的人。

這天,謝晉他們也已經打听好了,按照這些人的習慣,這些人今天會出去游船,離這里不遠有一條河,這些人也常常會抽出一些時間出去游玩,他們有的是時間,而今天便是他們計劃游玩的一天。

所以,在這天,他們的屋子里不會留有任何的人,這正好給謝晉他們留下了時間準備,他們可以潛進那些人的屋子里做一些抓捕措施。

謝晉算過了,等那些人時間玩得久了,回來的時候估計天色已暗,他們本就玩得累了一天,那時,便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果然,在吃過午飯之後,那些人便全都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謝晉他們隨後才悄無聲息的進了他們所住的院子,這些人多年的相處,向來隨性自由散漫,倒像是一家人的樣子,這樣重情義的人,若是真的用到對的地方,絕對會收到不少的好處,但是就是可惜的是,這些人以為自己跟了正確的主子,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主子也開始變得有野心,習慣了權利的包圍之後九會追求越來越高,越來越不滿足。

他們所住的院子呈現四合院的格局,門對著門,大家可以隨時的竄門,他們都不曾娶妻,所以也沒有什麼需要避嫌之處。

謝晉的身子探進四合院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的情況,這院子中數目奇多,安清和安弘互看了一眼,眼底也露出一絲敬佩之意,佩服這些人的巧妙設計,「這里竟然設置的有這樣精妙的奇門盾術。」

是的,這些樹看起來都是一些正常被栽種的樹,甚至從外面看也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的那個陌生人進來的時候,這些樹就開始慢慢的移動,就如剛剛,這些樹已經對謝晉他們形成了包圍的姿勢。

安清挑眉輕笑,「真是沒有想到這里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機關高手。」

楚子言重視機關之術,尤其對金木水火土的位置設計極為擅長,善于移動和改善位置,這些僅技能,楚子言在訓練他們的時候也是精心指導過了的,楚子言其實是注重培養全面性的人才,不允許在獨自行動的時候因為哪一方面欠缺,以至于無法完成任務,所以,她總是要求她手中的這些人可以癢癢突出,優秀的處事者就應該有能力處理應變自己會面對的所有突發情況。

安弘和安清因為能力最為突出,所以才被楚子言任命為飛虎隊的對長,經過楚子言特殊知識的補充,他們也算是對陣法之術頗為感興趣,甚至也是設置陣法的高手,此時遇到新鮮的陣法可以挑戰一下,他們自然是很興奮。

安清和安弘分別將眼神銳利的掃向四周,同時折出身踢向大約在三米之外的樹樁,那樹樁看起來只是平常的快要干枯的腐木,但是確實這些移動的樹的關鍵之處,待安清和安弘兩人的動作同時做出之後,四周的樹便忽然間就停了下來。

謝晉他們進這個院子的時候也沒有觸踫到什麼地方,所以在這些移動的樹被解決之後,院子里又恢復了靜寂,眾人同時也變得謹慎起來,這里的東西還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害,他們也只是簡單的將簡單的入門陣法破了,那些人回來的時候,若是不細心的話,絕對不會察覺到這里進來人了的。

眾人因對陣法有所了解,所以在小心謹慎的觀察之後,確保不會觸踫到什麼陣法之後,這才成功的進了屋內。

安清很快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包粉末狀的東西灑在了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這些粉末是散功粉,可以暫時讓那些人失去反抗的能力,在這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讓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這種粉末是無色無味的,他們身上沒有拿解藥,若是聞得久了,也會軟弱無力。

做完了這一切,眾人都各自在被分配的屋子里隱匿了起來,只等著夜色的來臨。

天漸漸的暗淡下來,偶爾還會听到幾聲鳥鳴,但是已經是很稀少了,靜謐的夜,只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隱藏在屋內的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就像是鬼魅一般,不時的隨風飄蕩著。

婁焰他們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因為太開心了,很久沒有這樣的放松了,眾人在游船之後,興致很高,所以都多喝了幾碗酒。

婁焰此時正和蒙凱相互扶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里面走著。

「大哥,今天真是舒爽呀,老子我都還沒有盡興。」蒙凱頗為不悅的說道,口中還不時的暴著粗口。

婁焰哈哈大笑,「哈哈,老弟呀,你真的不愧是最懂我的人,我此時與你的感覺是一樣呀,還真是好久沒有這樣的放松了。」婁焰一邊說著還一邊拍著蒙凱的肩膀。

跟在他們兩身後的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幾兄弟的愛好便是一起出去喝一頓,或者是大吃一頓。

一群人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往里面走,都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後面的幾個人估計是酒量差一些,和婁焰、蒙凱打了一聲招呼,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屋子,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婁焰和蒙凱兩人。

婁焰開開心心的和自己的好友蒙凱說著一些事,突然,他的眼楮一眯,剛剛看起來還微微有些酒意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看起來是極其清醒的,「不好,這里有陌生人來過。」

婁焰的話音剛落,蒙凱的酒意也立即消散了,眼楮中泛著銳利的光,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這里似乎又被動作的痕跡。

躲在暗處的謝晉听到這兩人的對話,眼中不覺得閃出一絲興味與贊賞,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觀察力竟然這樣的敏感。

婁焰眼楮微眯,見四周再沒有什麼異動之處,眼神中的冷凝卻越發明顯,心中也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不好,他們的弟兄們,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還是身形一躍,很快就隨便趕到了其中一人的房中。

婁焰一腳就將那屋子的門踢開,入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位兄弟被一個身著藏青色衣服的人給制住了,他臉色一黑,正準備對那人出手,但很快,他的身後閃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他察覺到危險,微微偏頭躲過,同時沒有忘記一拳憑著感覺向那方向打了過去。

空蕩蕩的感覺,他打空了,婁焰四處看了看,哪里有那人的影子,婁焰警惕的豎起耳朵,只待听清楚周圍的聲音,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四周好像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婁焰抬眼向剛剛的方向看去,哪里還有那位兄弟的影子,婁焰神色微變,他一直都在這屋子,並沒有看見那人將自己的那位兄弟帶出去,人怎麼就突然間就不見了。

輕跨腳步,婁焰慢慢的往里面走,突然間,他又察覺到一股極有壓迫感的東西向自己襲來,這一次,他的動作也變快了,速度的對來人的方向做出判斷,然後又迅速的從旁邊抽出一根棍子向那讓人有壓力的地方狠狠的襲去。

棍子從空氣中擦過,他還是沒有打到,婁焰的臉色鐵青,自己竟是被耍了嗎?他有些惱怒的開口,「到底是誰在那里裝神弄鬼?有本事就趕快現身。」

婁焰的話落,但是,沒有誰搭理他,屋子里靜悄悄的,只听得到婁焰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婁焰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定了,他雖然靈敏,但是脾氣多少也帶一些火爆的成分,被幾番捉弄之下,心思難免不會不被打亂,再加上婁焰之前還往正廳里去過,也因此微微吸入了少量的化功散。

婁焰現在是處于有些氣憤的狀態,靜心凝神,有什麼考驗一個人,就是考驗他的耐心與靈敏性,顯然,現在的婁焰沒有做到這一點。

婁焰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卻仍然沒有看到那隱隱在他身後出現過的鬼魅身影,難道是出去呢?婁焰惱怒的帶著手中的木棍趕了出去,卻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他隱隱在西邊听到了打斗的聲音,剛剛蒙凱趕去的地方就是西邊。

婁焰匆匆趕到西邊卻只來得及听到蒙凱的一聲驚呼,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婁焰只是在之前看到了一個人影,其後就沒有看到任何一道人影,但是,他總是感覺有一道陰森森的視線一直在盯著他。

婁焰快速的轉身,只想到每一位兄弟們的屋子中都看一看,但是,他才微微轉身,就感覺四面八方都是一股冷肅之氣,不同于之前只有一個方向的感覺,現在婁焰的感覺是自己的四周都被圈禁起來了,婁焰的面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隨即很快就恢復正常,他到底是在戰場上行走多年的人,各種千奇百怪的場面也是見得多了,後來安逸的生活過的久了,所以在遇到今日這近乎詭異的讓他抓不到人的感覺讓他微微發慌,但是,他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婁焰慢慢的閉上眼楮,瞬間就感覺到身邊的這些冷凝之氣在慢慢的消散,是的,剛剛出現在婁焰身邊的氣息只是人施加內力後對人所造成的一種壓力,這種壓力,其實對人並沒有傷害,但是,你若是一直就想著這可能是誰在身後偷襲你,你的精力就會發在找出這個背後的人,最後被拖累的也只能是自己。

隨著婁焰慢慢地閉上雙眼,空氣中想起了一道清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呵呵,聲名遠揚的婁校尉果然不同凡響。」那聲音似冰,讓人的心底募然起了一股寒涼之意,這人給人的氣息太冷,或者說給敵人的氣息太冷,這便是婁焰的第一感覺,就連那隱隱傳出來的聲音,也可以讓婁焰判斷出這人有極深的內力,婁焰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嚴肅。

那清冷的聲音落下,似男似女,但是半天都沒有人影出現,婁焰警惕的看向四周,突然之間,婁焰感覺到自己的周圍隆起一股肅殺之氣,只是片刻之間,一群人便出現在婁焰的眼前。

這些人都是冷眉冷目,看起來都像是一塊塊冰冷的木頭,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卻是那樣驚人的相似,唯有兩人的氣息相對溫和,但是,只是一眼,婁焰便判斷出來這里面的人沒有一個是剛剛在暗處悄聲說話的人。

婁焰看著這些人,倒是在心底贊賞的點點頭,這些人都是被訓練的很出色的人,單看這些人站在這里的姿態,氣勢,這可是比他們當年強很多,這樣被訓練出來的武士,絕對是最出色的。

婁焰的臉色到底還是有些難看的,他們兄弟們竟然悄無聲息的被這些人都給抓住了,此時正被綁成一團仍在身後,而且一個個的還是熟睡的樣子,完全意識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婁焰是這些人中武藝稍微高的,因為反應的最快,而且對方也有意識的沒有為難,所以目前才一直還站在這兒,危機感在婁焰的心底閃起,這些年他們暗暗在此處住下,但是,實際上,他們卻還是幕昊的人,需要為幕昊做事,他們當年都是一些衣食沒有著落的乞丐,只是因為跟著幕昊,他們才有了雄心,他們懂得感恩,所以才會甘願一直被幕昊所用。

這是他們的心里感覺,但是,他們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幕昊之所以會選擇他們,也是因為他們身上有一種能力,起碼,這種能力可以讓他們自保,在幕昊的人之中,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是毫無武藝的,所以說,幕昊在遇到他們的開始就已經開始了算計他們,而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深思,有的時候,雪中送炭總是被記得很緊。

婁焰呢?他此時想到的則是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來找他們?而且還對他們出手?或者說,這些人的真正目標是為了對付幕昊,想到這里,婁焰表面上神色不動,其實心中卻是有些擔心幕昊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就會來到這里?」幕昊冷聲質問道。

對面的人沒有誰回答他的問題,倒是謝晉似笑非笑的目光不時的看向婁焰,在露出一抹效益後,謝晉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話,「你還不準備出來嗎?」

謝晉的話剛落,空氣中又響起幽幽的笑聲,明明是笑聲,可是,婁焰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這笑聲中隱藏的有什麼好的意味,隨後,婁焰還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什麼氣息飄動,便有一襲白衣閃身出現在眾人面前,飄飄玉立。

謝晉只是微笑的看著楚子言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幾日不見,你的武藝又精盡了,如今,怕是我對付你都要費上一番心思了。」

楚子言挑眉,「謝大哥謙虛了。」

謝晉眼底笑意漸濃,「你怎麼會突然間想到跑到這里來了?京城不忙嗎?」

楚子言微微垂首,「還好吧,反正具體的事情已經有了準備,我對這些人也挺好奇的,而且還想親眼看看自己訓練出來的人若是和這些人對決,會是什麼樣的效果,到時候,發現缺點好及時改善,所以就也趕了來,一來就听到安清匯報說你要提前行動,所以我就也趕來湊湊熱鬧。

謝晉眼底閃出略微無奈的笑意,有的時候,就是感覺子言的行為像是小孩子,其實,子言的年齡算起來還真是挺小的,但是,謝晉從不因為楚子言的年齡就小看楚子言,楚子言光是現在就已將有這樣不一般的能力,只怕以後也會越發驚人。

婁焰看著眼前年輕人的背影,微微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但是,他還是沉了臉色,這人太無理了,之前半天不出現,現在出現了,卻又只顧著和身邊的人說話,這不是明顯的沒禮貌麼?

婁焰卻不知道,這便是楚子言的狂妄所在,她從不輕易看高自己,也不輕易高看別人,她只是以自己真正的能力面對所有的情況或者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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