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開口,抬頭卻看見妻子略帶不耐煩的催促目光。
「爸爸有話和我說嗎?」正在寧新國猶豫的時候,寧悠悠開口問道。
其實明明早就從姐姐寧悠然那譏諷的話語里知道他要說什麼的,偏偏不親耳听他說出來總是不相信,是心里對爸爸還抱有一絲期待吧,期待自己在他的心里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地位。
他應該不會那麼做的吧,把自己嫁給一個比爸爸年紀還要大的老頭。
寧新國臉色很是為難,轉頭看看妻子,卻發現徐麗倩的眼中一片厭惡。
徐麗倩是最討厭這樣的寧新國的,總是不能果斷的做決定,一如當年一樣。明明知道即便是逃避也不能改變什麼,偏偏還總是這樣的拖拖拉拉,惹人生氣,到最後還是要她出面當壞人嗎?
徐麗倩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有什麼吸引人,還一連害了兩個女人。看了看寧悠悠,她真是出落的越發的像她那個母親了,尤其是那雙秋水般迷蒙的眼楮,仿佛隨時都會溢出淚來,讓人無比憐惜,當初她的媽媽耶就是這樣勾引了寧新國吧。
「公司的事情,你多少听說了吧?」徐麗倩的聲音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是聲音里透出的寒意卻讓人覺得冰冷無比。
寧悠悠輕輕的點頭,她的確是听說了,好像是公司股票突然急速下跌,導致很多股東都開始出讓股權,為了能夠保住公司,就必須要有一個更為實力雄厚的公司出來幫忙度過難關。
「既然如此,事情就簡單多了,現在又一個人肯出來幫我們,但是提出來一個條件,就是要你嫁給他。」徐麗倩冷靜的敘述著。
「麗倩,要不還是另外再想想辦法吧?你看……」寧新國還是有些不忍心,怎麼說悠悠也是他的女兒,他怎麼能夠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還要大上兩歲的男人,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出了名的和暴力。
徐麗倩也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寧新國的眼楮,看得寧新國不自然的別過臉去。是啊,如果可以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又怎麼會拖到今天呢。
「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真是殘忍,明明自己已經知道,卻還是這樣的問,仿佛要把已經結疤的傷口一層層的重新揭開。
「是馮氏財團的總裁,這里有他的資料,你看一下。」徐麗倩扔給悠悠一個資料袋,一副辦公事的口氣。
寧悠悠心里覺的好笑,卻又有些悲涼,怎麼看她現在的處境都像是即將被交換的商品一樣。婚姻嗎?應該算是交易吧。
打開那個資料袋,一張熟悉的中年發福的臉映入眼簾,那雙細細的眼楮里怎麼看都有種色迷迷的感覺,原來是這個人!胃里涌起一陣惡心感,一個月前的一幕在眼前浮現。
那是公司的年會,邀請了很多商業名流,寧悠然和她都被要求出席,在這種上流社會人士參加的年會里,她卻被人性騷擾了。
那個變態的老男人,用他肥胖而骯髒的手乘著人群擁擠探入她裙底,在她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用曖昧挑逗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手感真不錯!」
全身有種雞皮疙瘩掉落的感覺,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惡心感來。
這樣的人,居然成了她不得不與之結婚的對象嗎?
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