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對你來說,很容易。」鐘堯輝說得輕松,畢竟君羽軒在毆予辰那兒過了一夜,取得了他的好感。
「把話說清楚!」君羽軒加重了語氣。
鐘堯輝的嘴角蕩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線,他覺得有些事情根本不必挑明。
在他的記憶里,君羽軒是一個為完成任務不惜付出代價的人。
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拼這麼不顧一切,他也沒有興趣去深究。
「如果我說,與毆予辰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不信?」
「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干預。」鐘堯輝冷冷道。
鐘堯輝並不知道,他的信與不信,對君羽軒來說有多重要。
「好!我會盡力完成任務。」說完這句話,君羽軒轉身離開。
見君羽軒摔門而出,跟她搭檔了五年的十六號慕容悅迎上前來。
慕容悅與君羽軒親如姐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十七號的臉色這麼難看。
「怎麼回事?」慕容悅對此事耿耿于懷,「你是責怪我們,沒有等你一起回來?」
「沒有。」君羽軒的態度漠然。
「遇上麻煩,我可以幫你。」慕容悅一手把住君羽軒的肩膀。
「沒事兒了,我很好。」君羽軒緩和了語氣。
慕容悅很了解君羽軒,一顆堅毅的心是不可能被輕易被觸動,君羽軒的眼神顯然在偽裝堅強。
「組長是不是給你下達了新任務?」
「恩。」
「如果他的要求太過分,你可以拒絕他。」慕容悅在特工組五年,從來沒有見過君羽軒對鐘堯輝說一個不字。
「我還有事,先走了。」君羽軒冷冷離開。
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就是君羽軒噩夢的開始,在記憶最深處……
父母皆在一場車禍中喪身,八歲的君羽軒從高傲的公主,淪落為孤兒。
她有父母留下的巨額資產,年僅八歲的君羽軒根本支撐不起任何大局。而就在那個時候,舅舅挽救了父親的公司。
舅舅成為君羽軒的監護人,君羽軒一直是將君達股權給了舅舅代理,並簽訂協議,二十五歲之後繼承公司,此前從不插手君達的事。
———————十多年前的回憶—————————
「啊!媽媽——」
大雨淅瀝瀝下個不停,一聲長長的慘叫劃破了夜空。
女孩被扔下了疾馳在馬路上的白色奔馳車。
拐角處,這輛白色奔馳在被大型載重車撞上。
她的身體動彈不得,只知道被坐在旁邊的媽媽強行推下了車。一陣撕裂的痛從身體蔓延開來,她的手模到黏黏的東西,是身體里流出的血,血與雨水融為一體。
鼻子、嘴里不停流出好多血,她以為自己快死了,一瞬間孤單得可怕,全身好痛,頭更痛,她想哭,哭不出來,想叫,叫不出聲。
面臨死亡,周圍都是血的味道,她眯著眼楮不肯閉上,她不想死,還想活著。
隱約中失去了知覺,可腦子還剩下最後一點意識,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她抱起,抱在懷里,她冰冷的身體有一點暖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