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在外面听的那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腳踹了這門,然後在化身成為狼人咬死里頭那沒心肝的一家子。
只可惜啊,她蘇晚娘就是一個人,不是妖神魔,沒有化身的可能啊。
蘇晚娘在門口呸了口口水,這蘇家的人是不會開門的,再敲下去她不是餓死就是冷死,要麼就是累死。
「蘇家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蘇晚娘告訴你們,你們不屑和我有關系,我蘇晚娘也不屑和你們有關系,什麼東西,一群沒心肝的人!」走是得走,但是不罵上幾句,蘇晚娘心里不解氣。
天真的很冷,蘇晚娘她本來又是一個怕冷怕熱很嬌氣的主,才沒走出蘇家多遠就仿佛自己的腳不是腳了,那凍的是毫無知覺。
蘇晚娘簡直欲哭無淚,天哪,誰來救救她啊,她不會真的要凍死在這里吧?
雪花那個飄啊,蘇晚娘全身上下那個凍的啊,仿佛,恍惚間都看見了長著潔白的翅膀的天使來接她了。
這時候,蘇晚娘不得不樂觀的想一想,是不是一凍死,一醒來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紀,然後她又是那個風生水起的蘇總經理了。
可惜事與願違的,一路走下來,蘇晚娘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總算是撐不住了,見到一戶人家,便走了過去,雖然知道,人家不一定會收留她,但是至少得討碗熱水喝暖暖身子。
只是,敲了兩下門,蘇晚娘還沒有等到人來開門,眼前一黑,就凍暈在了別人家的門口。
破舊的木門嘎吱嘎吱的緩緩被打開,露出了里面破敗的院子,一身灰色衣裳的孔致書輕輕的咳了兩聲,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朝著暈倒在地上的人看去。
「這位嬸子你怎麼了?」見地上的人梳著婦人的發型孔致書便將姑娘改口成了嬸子,叫了兩聲沒見人動彈,這才彎腰去推了推人的肩膀。
孔家老大孔致恆走了出來,一見,連忙將自己的三弟拉了回來,「一看就不知道哪里來的乞丐暈倒在我們家門口,趕緊把人抬外頭去,可不能讓她死在我們家門口,眼看快要過年了,家門口死個乞丐,晦氣!」
「大哥,她還沒死呢,還有氣兒,喘著呢,要是真把他給丟出去了,那豈不是真要凍死她了。」孔致書是做不到這種袖手旁觀的事情,「還是把她帶進去,等她醒了再讓她走吧。」
「帶進去?我們家人多,已經夠擠了,哪里還有空屋子給一個乞丐住啊?雖說今年地里是豐收了,可也養不起這麼大一個人啊!」孔致恆那嗓門猛的抬高了幾度,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直叫喚。
「又不是一直讓她住,就是讓等她醒來了就讓她走,要不然,讓她睡我那屋子好了。」孔致書甩開孔致恆牽制著自己的手朝著昏倒的人走了過去,看著地上的女人,雖說是一個成了親的嬸子,但到底是男女有別。
「這位嬸子,致書我是見你昏倒在地不忍心看你就這樣死去所以才多有冒犯搭手救你,帶你進我的屋子,還望你醒來後莫要怪罪才好。」孔致書念叨了幾句,這才彎腰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