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世界上少有人如她這麼厚臉皮,丑成這樣還開開心心的活著,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戰斗心!
「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是會頭法子的,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想要活著,卻沒有機會。」
大概是突然說的話題過于正經,孔致書的神色忽然變得很是沉重,從蘇晚娘的角度看向孔致書的臉,只見他垂著眸,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情緒,表情波瀾平靜,看不出太多的內容,倒是他周身的氣息,散發著一種類似于憤怒和絕望的清晰。
但是,這種情緒,稍縱即逝,快到讓蘇晚娘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孔致書~」蘇晚娘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身側的人,「你是不是想起了幾年前趕考回家遇襲的事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說出那樣一番感慨?
蘇晚娘雖然好奇當年孔致書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看見了什麼畫面才會令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更甚至當年被人抬著回村,暈了好幾天性格大變,可見孔致書這樣子,她還是忍下了,也暫時沒膽去問,畢竟,揭人傷疤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就像她再生氣,也不會罵孔致書克死娘親這樣的話。
這樣一想,蘇晚娘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缺德好嗎?
孔致書回過神來已經是幾秒鐘以後都事情了,感覺到身側的人似乎在挪動,回過頭,就見蘇晚娘已經半個身子下了地。
「去哪?」孔致書下意識的問道。
「說了半天話,口渴,去廚房倒碗水喝。」發燒的人本來就特別容易覺得口渴,這還說了好多話更渴,一想到喝一碗水都要繞過半坐房子去廚房,蘇晚娘就犯懶犯得厲害,這個時候特別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飲水機,二十四小時隨時有水喝,隨時有熱水喝,還干淨便捷呢!
「外頭風大雪大,不如我去給你拿,省得你才好了一些些又吹了風反而病的更重,這要真一不小心病死了,回頭外頭的人又該說我克死的。」孔致書下地的速度比蘇晚娘快多了,瘦子總是靈活的像猴子一樣,幾下子就穿戴好了鞋子。
「謝謝你哦~」蘇晚娘咬牙,瞧吧,這會兒是誰嘴上不留德?無所謂,反正她正好懶得動樂得不出屋子。
別看孔致書一文弱書生似得,可這腳步倒是快,也利索的很,一會兒便到了廚房外。
大概是怕風雪吹到廚房進去,廚房的門是關著的,孔致書伸手輕輕一推,門沒動,下一秒,廚房里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他這才反應過來門是被人從里鎖上的,估計在你們忙的人也是怕風吹的冷所以將門隨手栓上。
孔致書自然不是個喜歡偷听的小人,抬手準備敲門讓里頭的人開門然後進去給蘇晚娘倒碗水,卻未料,手未落門板,倒是里頭人說話不知道控制聲音,蘇晚娘的名字落入了他的耳朵。
「老二媳婦,你說這個蘇晚娘當真手頭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