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孔月月而言,終于沒了處處和她對著干,不討好她的蘇晚娘,這個家就恢復成以前的樣子,現在,她依舊是這個家里最大的主,她說話,沒有人敢不听,更沒有人敢像蘇晚娘一樣指著她罵和她爭論不休。
「娘子還是會回來的,只是回她娘家小住幾天罷了。」孔致書背著手站在廚房,徐氏是不停的說著,他便听著,只不過,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他顯然也沒有想過被分家以後,蘇晚娘回了蘇家,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徐氏和他爹會連他的份一起給照顧去。
「呦呵,還想著回來呢?我說三弟,這蘇晚娘長的肥,又丑,你可是咱們幾個村里少有識大字的人,你干啥子這麼稀罕一個又丑又肥的肥婦?沒了她,沒準,多得是人家閨女想要嫁給你呢!」
徐氏說著咯咯直笑,就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不等孔致書接話,又言。
「哎呀!瞧二**這張嘴,瞎說話,竟然給忘記了三弟的事十里八村都傳遍了,克親克妻克科考,也就只有蘇晚娘這個肥婦命硬能和你過一塊,別家,誰家還有閨女能和你一塊生活?不說,三弟,你這命,也就只能攤上蘇晚娘這樣的肥婦的,你要是連這樣的娘子都不稀罕,那可不是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了嗎?蘇晚娘雖然丑,可好歹四肢俱全,還是個正常人,再肥也是個女人可以生娃暖床幫你主持家務。」
徐氏越說越興奮,殊不知,孔致書一雙眼楮里,早已經寫滿了不耐。
「可三弟啊,怎麼辦?這會兒你連個肥婦娘子都沒了,蘇家把人帶回去了,你不拿出銀子把人接回來,人肯定不會讓你娘子回來的,你啊,就別想著蘇晚娘回家住幾天又回來了。」
「二**」孔致書低眸,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著,抬手在眉間揉了揉,而後,眼尾輕佻,斜了一眼過去。
徐氏尤不自知她此刻多令人煩厭,那嘴臉,小人得志,還道,「三弟,這人啊,有沒有娘子命還真是天注定的,你啊,放寬心啊,要真沒有娘子,也罷,往後對翔哥兒好些,往後翔哥兒長大也能幫著替你送終的。」
這樣的話,徐氏在孔老爹面前是萬萬不敢說的,換在以前,在家里,誰都不敢提孔致書克親克妻克科考,外頭人這麼說了,孔老爹以往還會和人爭辯上幾句說那是人家定親了的閨女沒福分死得早和他家老三沒關系。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孔老爹看孔致書都是一個沒出息的,連科考都不讓去了,家也分了,這會兒孔老爹看孔致書就像看討債鬼一樣,哪里還管別人怎麼說孔致書?
別說太久以前的,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就是翔哥兒罵孔致書一句克親克妻都要被孔老爹訓上幾句。
「二**真是賣瓜的操著賣肉的心,二**怎麼先不操心自己手里的瓜是不是好瓜?」孔致書呵呵冷笑一聲,「別回頭才發現自己捧著寶貝似得瓜就是一個爛瓜,光長著外頭不長里頭,人種著紅瓢兒瓜,二**種出個黑瓢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