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記得,孔致書清楚的說過,孔樂怡的這件事,他和她是不能插手的。
一旦插手,這結果不管是好是壞,她和孔致書都要落得被人怨的下場,吃力不討好,這樣的事情,她和孔致書,不能做。
這件事,孔樂怡自己不去找她娘,找上當哥哥和嫂子的,又有什麼用?
一開始不拼死抗拒,現在,孔老爹和孔老娘都往里砸了許多錢,孔老爹和孔老娘更不會輕易說不了。
蘇晚娘沒話安慰孔樂怡,只能祈禱她運氣別別太壞偏偏被縣太爺看上。
「水開了,大妹,不好意思,我要去屋里和你三哥招待客人了。」蘇晚娘裝起茶拎著茶壺離開了廚房。
廚房和蘇晚娘的屋子有幾步路的距離,蘇晚娘還以為,以常貴東的嗓門,有他在,就算她在廚房也能听見幾個男人的說話聲呢,可實際上,常貴東也是有斯文下來的時候。
蘇晚娘一路都快到了門口才隱約听見屋內的人說話聲,屋子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的,站在門口處,里頭的說話聲輕輕傳來。
「都這樣了,風月樓的真正主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逼出來,這也太坐得住了吧?半座樓被燒了,這等于燒了多少銀子了?」
「人都不急,你又急什麼?」這是韓生的聲音,他一句話,將話題帶過,又道,「對了孔老弟,昨日杜家將那個二傻送來的時候,我特地多注意了下,果然,有點不對勁。」
蘇晚娘並沒有故意听牆角,只是,恰好走過來站在門口就听到了這樣一番話,她頓了頓,還是抬手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外頭天氣涼,大家來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蘇晚娘一出現,幾個大男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一雙雙眼楮均是盯著蘇晚娘看著。
「干什麼這樣盯著我看?」蘇晚娘將茶壺放在韓生搬進來的小桌子上,這樣的四四方方的小木桌子韓生的馬車上都會備著,孔致書將床鋪上的被褥拿掉,幾個大男人就坐在了床上,像北方的暖炕似得圍著小木桌子說話。
蘇晚娘伸著手將茶倒好一個個分了過去,然後坐在孔致書的邊上,看向韓生,問道,「剛才听韓大哥說二傻有點不對勁?哪不對勁了?」
蘇晚娘話一出,屋子內的四個男人臉色各個都變了。
「怎麼了?」見狀,蘇晚娘很是不解。
「哈哈,沒啥,沒啥!」常貴東擺擺手,端著碗喝了口熱茶,道,「大妹子煮的茶真好喝!」
「常大哥真會開玩笑,這就是普通的白開水~」蘇晚娘頓,這常貴東轉移話題的本事也太拿不出手了吧?哄三歲孩子呢?
其實蘇晚娘更想問的是風月摟的事情,但是想到孔致書說過,一個女人問這種風月場所不太好,于是她才壓下了好奇沒問的。
只不過看這幾個大男人的表情,難道她問二傻的事情也不和禮數嗎?
這里的規矩不會變態成這樣吧?還不許一個出嫁了的婦人問這樣八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