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月說著,作勢就要走。
「等等!」
這兩個字剛剛落入耳朵,慕容流月只覺得自己冰涼的臉上忽然被兩片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沾了一下。
那吻十分青澀。
卻讓他渾身如一股電流涌過……
蘇輕沫驚呆,盛風華尷尬的咳了兩聲。
「現在,你可以救柒柒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他端重王世子的一世英名,就被這破小仙給毀了。
慕容流月笑的花枝亂顫︰「好了好了,蘇首席留下,你們都出去吧。」
待二人離開,慕容流月一手掀開了蓋著雲柒柒的錦被,一手替她把脈。
眉頭微鎖。
隨即眸中閃過一抹亮光。
蘇輕沫看著雲柒柒雪白光滑的背,有些尷尬,卻又欲言又止,還好重要的部分慕容流月還是很君子的給雲柒柒蓋住了。
只露出一個背部。
「慕容仙醫,她究竟受的哪門子傷?」
慕容流月放下雲柒柒的手,道︰「她有沒有得罪過誰?竟然給她下這麼毒的手,她中的是無影魔針,這針看不見卻模得著,穿刺進肉里,看不到傷口,人一旦用力,針周圍的毛孔便會流血,血量比一個大傷口還要留得多。而你又看不到究竟是哪里在出血,傷口在哪里。」
蘇輕沫震驚。
這無影魔針她自是知道,是極毒的一種暗器。
「柒柒為人我知道,雖然性子有些冷,但是心底不壞,幾乎沒有和誰有過沖突和瓜葛,若是關系不好,也就只有雲家姐弟了,但是雲家姐弟和雲柒柒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應該不會害她才是……」
「這可說不準。」
慕容流月冷哼一聲,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藥丸給雲柒柒喂了下去。
「你把衣服給她穿好,再去準備些熱水,我一會兒把魔針逼出來。」
「好。」
……
雲柒柒睜眼的時候,蘇輕沫正端著一個盤子認真的瞧著什麼。
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身體幾大穴位游走,等她看清楚,那雙大手的主人竟然是慕容流月,此刻他滿頭汗水,像是剛剛耗費了巨大的精力……
「慕容流月,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是雲柒柒開口的第一句話,此時,已是夜半時分,盛風華自看到雲柒柒身上的無影魔針**出來後,甩著袖子臉一沉不知道去了哪里。
百里夙羽則是忙里忙外,看著慕容流月累的滿頭大汗的樣子,竟然情不自禁想要上前幫他擦一擦。
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羽。」
若不是他親他一口,他才懶得費這麼大勁救一個算是自己情敵的女人。
雲柒柒抬頭,望了一眼百里夙羽,正想要說謝謝,卻被百里夙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堵住。
「柒柒,少說話多休息,不然你明天還能參加最後一場比試嗎?」
雲柒柒感謝的話生生就卡在自己的喉嚨里。
蘇輕沫照顧自己直到深夜,等雲柒柒熟睡了才離開,好在無影魔針只是針,取出來後,雲柒柒跟沒受傷一樣,只是由于失血過多,人有點虛弱罷了。
想著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比試,想著最後一場是三個人對決,雲柒柒眼眸一暗,雲傾城,明天我雲柒柒便把這痛還給你。
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身體里有暖暖的氣流不斷從外界涌入。
她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她想動,卻發現自己好像躺在某個懷抱里,這懷抱異常熟悉,又像是在做夢,卻沒有任何畫面,眼前一盤漆黑。
耳邊有個聲音,那聲音,令她心顫,又有些久違。
那是狐狸的聲音︰「柒柒小主人,為了場破比賽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唉,你是多麼想拿第一,你是多麼想搬去和盛風華一起住?」
「要雙修,你只能和我。」
「這次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別急,過幾天我把暮遙的傷治好,我一定帶人來拆了這齊靈學院。」
「別亂動,等我輸給你些靈力,你明日便會好些。」
……
「鳳歌,鳳歌……」
迷迷糊糊中,雲柒柒呢喃著,忽然唇被什麼堵住,緊接著是一個綿長而又溫柔的吻。
「看來你還是想我的嘛。」話語里帶著一絲笑意。
這個吻,吻的她頭更發昏,再次意識模糊,沉沉睡去。
暮月不舍的離開雲柒柒的唇瓣,他的身後,能看到擺在盤子里的無影魔針,隱隱有個輪廓。
他大袖一揮,那無影魔針連帶盤子瞬間化作一堆粉末。
「無影魔針,很好,等老子查到是誰干的,老子讓你嘗嘗我魔宮的魔絲陣的滋味,絕對比這個讓你欲罷不能。」
「柒柒,誰對你下的手?」
可是此時雲柒柒已經陷入深度睡眠,任憑暮月怎麼叫都無半點反應。
暮月只好放下她,溫柔替她蓋好被子︰「沒有我在身邊,你總是受傷,傻丫頭,你總是讓我心疼。」
撫上她的臉頰,他眸子里無限溫柔,接著,一道白影掠過。
暮月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被風卷的不停搖曳的紅燭,證明他來過……
第二天醒來,雲柒柒覺得自己狀態幾乎是恢復如初,體內有一絲靈力在全身游走,令她身心都有些輕松。
她爬起床來,看到鏡子里面色紅潤的自己,都有些震驚。
這慕容流月的醫術真是出神入化呢,昨天她流了那麼多血,他竟然一夜之間就把自己醫好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現在狀態這麼好,是因為暮月耗費了近百年的靈力才達到的效果……
蘇輕沫因為擔心她,一大早便過來,一進門見雲柒柒正坐在梳妝台前,面色紅潤,那里有一點昨日奄奄一息,面色慘然的樣子。
不由驚嘆的同時,也心存懷疑︰慕容仙醫的這個醫術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些。
見蘇輕沫進來,雲柒柒拉著她的手便問︰「昨天傷我那無影魔針呢,在哪里?是慕容流月把它拿走了嗎?」
原來昨日雲柒柒雖然昏倒,但是在屋子里的時候,她還有些意識,他們的對話她基本都听到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