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看看,暮月究竟把這個身上蘊藏了大量靈力,又是齊靈山來的女孩子帶回來做什麼。
這女孩不僅讓暮月親自出門尋找,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剛才送這女孩回來的時候,那侍衛竟然稱呼雲柒柒為魔後。
魔後?
暮月的女人?
青弦嘴角揚起淺淺的一個弧度,原來暮月也有認真的時候,這齊靈山來的女人,說不定就是暮月的一個弱點。
青弦想到這里,眉心花朵的印記更加的妖嬈。
他自酌了一杯小酒,在涼亭中把玩了起來,卻遲遲沒有喝下去。
直到看到天邊飛來一黑一白兩道光影,青弦的笑意更深,待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雲柒柒房間門前落定。
青弦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信步走了出去︰「青弦見過魔君。」
暮月只是涼涼瞧了他一眼,「來人,帶閣主到主殿,本座一會兒要好好謝謝閣主。」
「魔君說的哪里話,青弦剛才只是踫巧在食人花海踫見了那位姑娘,也不成想竟然是魔君你的人,都是青弦該做的事,哪敢讓魔君言謝。」
暮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即是如此,那你就下去吧。」
「是。」
誰也沒有看到青弦轉身過後那抹冷笑。
……
白汐替雲柒柒上了些傷藥,雲柒柒卻一直處于昏睡中。
白汐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兒,抬頭︰「主上,要不要解開她的昏睡穴?」
一般人都能看出雲柒柒是被封了昏睡穴,否則憑借那丫頭的奇高警戒心,她是不可能睡的這麼熟的。
暮月擺了擺手,「不用。」
這一擺手,他手上被食人手咬傷的口子全部暴露了出來。
白汐一驚,食人花是以怨靈腐尸為養料長起來的,本身就陰邪無比,若是被咬上一口,要復原是要好一段時間的。
就算是魔君暮月,也不例外。
被那些食人手咬傷,雖然要不了人的性命,卻是奇癢又奇痛。
主上一直都沒說,也沒有上藥……
「主上,你的手。」
漂亮白皙的手上全是輕輕淺淺的紅印子,暮月卻恍然未覺,而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然後壓低了聲音︰「上完了藥就趕緊出去,別吵了她。」
「可是,主上你的手,不能這樣……」
白汐還第一次見主上如此,驚訝的幾乎快要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本座說沒事,你听不見嗎?是不是要本座讓你滾你才听得見?」
暮月話說的溫溫柔柔,可是威懾力一點都不小。
白汐只好默默看了暮月的手一眼,把藥瓶放在床邊,一步三回頭的就出去了。
暮月側身躺上-床,就躺在雲柒柒身邊,在她腦門上狠狠一敲,雲柒柒吃痛拿手去撫,卻還是沒有醒來。
朦朧中只覺得身邊多了抹熟悉的氣息,可是她就是醒不來,好似有幾十年的瞌睡沒有睡夠似的。
「竟然敢跑?看來你是太不老實了,是不是要把我們的婚期提前,早日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才不跑呢?」
暮月自言自語,語氣里又是責備又是寵溺,還有無奈。
今天她就跑了那麼小小一下下,已經讓活了千百年的他方寸大亂了。
他再也不能承受再次失去她,同歸于盡一次,他犧牲一切換她轉世,又在異世陪了她十幾年,再讓轉世的她穿越魂回這里。
幾經周折,其中酸楚,無人能夠體會。
他要是知道她遇險,他所有的理智幾乎全盤崩潰,今天把食人花海變成火海就是一個例證……
她是怎麼跑到食人花海里去的?
雲柒柒雖然靈力算不得上乘,但是那食人花的陰邪之氣,她作為齊靈山的一名**應當是很容易辨認出來的。
雲柒柒怎麼那麼輕易就中招了?
暮月想到這里,眉頭微鎖。
是花容天下的青弦把她救回來的,那青弦本就是一朵修為極高的花妖,花容天下的名氣這些年來也越來越響,幾乎快成了整個妖界的風向標。
不單是因為青弦妖力驚人,他人也精明,行事狠辣。
近期妖界的活動大多時候有花容天下的花妖參加,青弦的狼子野心,暮月早已有所察覺。
魔妖二界,暮月早就一統了,青弦此次不過是來送些貢禮,怎麼那麼恰巧就救了柒柒?
食人花海處他也設置了結界的,可是他去尋雲柒柒的時候,自己設置的結界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這魔宮內,能讓暮月設置的結界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怕也只有青弦了。
莫非是他把柒柒放進食人花海的?
若是如此,他應該綁走雲柒柒,又為什麼把她送了回來?
暮月雙眼微微眯了一眯,替雲柒柒捋了捋額前亂發,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雲柒柒這一覺睡的可以說是天昏地暗了。
青弦第二天來看她,她依舊還在床上。
門口四名侍女並不讓青弦靠近,青弦卻是朝她們淡淡灑了點花粉,她們便暈頭轉向的讓青弦進了雲柒柒的房間。
青弦在雲柒柒床邊坐下,看著雲柒柒熟睡的樣子,忽然微微一怔。
這女人,長得有點味道。
白皙肌膚宛若新瓷,吹彈可破。
渾身散發出點點難以掩蓋的靈氣,眉心契約印記若影若現,卻阻止不了別人發現她體內蘊藏的巨大靈力。
若是和她雙修,自己的靈力不知道會提升多少倍。
青弦眼底劃過一絲亮光︰暮月難道是想和這女人雙修,得到她的靈力?
這麼好的貨色,他青弦怎能放過!
他湊近,想一吻芳唇。
此刻,雲柒柒眉頭緊鎖,額間大汗淋灕。
好多好多食人手,那些花看起來艷麗無比,惹人喜愛,香味也是出奇的濃郁,吸引著人朝花兒的方向靠近。
可為什麼全部變成了白皙粉女敕的嬰兒小手?
那些小手還長著一只眼楮一張口,那口中的牙齒尖利無比,閃著森森寒光。
雲柒柒想要反抗,可它們卻越纏越上來,她的手動不了,她的腳也動不了。
她的脖子被無數只小手掐住,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