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麼,讓蔽月帶你走啊,這些士兵不是蔽月的對手!」
「走什麼走啊,我听說斷頭飯也挺好吃的。」
秦追憶說著,眼里一片憧憬。
白狐狸一口氣提不上來,被她氣昏死過去。
看著她也進了鐵籠,士兵的領頭人揚了揚下巴,其它三人一起調轉方向,抓著鐵籠向城內的通天地牢飛去。
等到白狐狸再次醒來,它和秦追憶已經身在通天地牢內。
這地牢是北之國最有名的建築之一,它像一張無法逃月兌的地網,散布在北之國的領土之下,是這大陸上最難走出的迷宮。
因為這里遍布機關陷阱,同時還有靈力強大的靈獸獄卒,听說還有世外高人守在這里,雖然不知真假,但卻不可不信。
這地方防守嚴密,有進無出。
有進無出,白狐狸醒來之後腦海中就剩下這四個字。
如果它的金丹沒有被搶走,或許還可以拼命一搏,可是現在連搏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另一邊,在路上睡過去的秦追憶睜眼醒來,她看了看周圍,隨後很有興趣地問道︰「什麼時候開飯?什麼時候才能嘗嘗斷頭飯?」
白狐狸真的很討厭她那雙眼楮,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可事實上她眼里從來就沒有‘活’這個字,這人人都怕死的世界,她卻不知道活著干嗎。
所以才那麼隨性、坦然。
因為她活著的目的就是找個合適的死法。
如果她死在了這里,那也是因它而死,所以她也走得坦坦蕩蕩。
這樣的想法蠢得不得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命運。
白狐狸找了個稍微舒服點兒的位置,無力的團成了一團蜷縮在角落里。
牢籠周圍都是黑暗,只有不遠處的蠟燭閃著光,這樣的環境下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分不清時間。
最重要的是,分不清吃飯的時間。
秦追憶也無力的嘆了一聲,緩緩的躺了下來。
身下的草有些硌人,不過還好沒有听見老鼠叫。
她移了移腦袋,枕著白狐狸的尾巴打算休息了。
白狐狸卻睡不著,它突然很想說話,說說它的故事。
「我出生的地方是座叫落白的小雪山,那地方很美,我是見過最美的地方。
一年四季都在下雪,母親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大雪掩埋,無論是錦繡江山,還是悠然田園,抑或是心中的傷痛。」
「可是沒想到,會被大雪掩埋的還有我的母親……」
那是個格外寒冷的雪夜,它听見了從山洞外傳來的聲響,走出來查看時,看見了除白色以外的東西。
血液,紅色的血液,來自母親的血液。
它趴下來,用頭蹭了蹭母親的額頭,它的身體正在漸漸變冷,因為滾燙的血液不停的從她身體里流出……
它除了嘶吼以外,不知道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它只是一只剛會走路的小狐狸而已。
周圍的狐狸听見了它的聲音,都趕了過來。
它趴在狐群中間,听著周圍不同的聲音。
有人說,這一天還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