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上了床,風顥讓她先睡,自己拿過筆記本電腦,看國外分公司發過來的一些文件。
夏雨橙蜷縮起身子,背對著他,想起了哥哥就要回來,心底的喜悅和莫名的哀傷將她層層包圍,眼淚順著眼眶便流了出來。
她不敢發出聲音,咬著唇,隱忍著。
手悄悄的牽起被角,捂住了眼楮,她極力的用力深呼吸,以免自己的肩膀會顫抖。
她听見風顥在打電話,說的是英語,那些專業術語她也听不懂。
一會,他講完了電話,房間里也安靜了下來,夏雨橙害怕自己的壓抑低泣被他發覺,把小嘴閉得死死的。
「怎麼了?」溫柔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她的身子落入了男人強而有力的懷抱。
她不說話,只是搖頭。
他伸手探過去模她的臉,一臉的淚水濕了他一手。
「哭什麼?」風顥心疼的問,剛才就是因為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這才打電話給那邊的負責人,把事情向後壓了壓。不然,他處理這些文件,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我……」夏雨橙張嘴,卻因為激動很難把話說完整,只好回轉身去抱住了他,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說話啊!」他輕撫著她的背,把她往懷里摁。他不得不承認,她的情緒會感染到她。
「謝謝你……我只是……想……說謝謝……你!顥……真的真的謝謝你!」她哽咽著回答。
「傻瓜!」他為她做那麼多,只是想他的女人,以後就該快快樂樂的笑著。
「你不知道,哥哥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他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緣故,才進去的。那是高考前夕,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我哥哥一定可以上最好的大學。這麼多年了,我做夢都想哥哥能回來。」
十年前的那一夜,她被尹曼罰跪在雨夜里,昏倒後被送進了醫院,夏明佑知道了,在第二天放學後想找顧少陽說理,卻被顧少陽找來的人圍住了。
爭斗中,一個男子被他誤傷致殘,對夏家來說,那才是噩夢的開始。因為幾個男人打一個高中生,誰吃虧,顯而易見。若不是夏明佑拼死自保,可能就不是進監獄,而是與家人生死相隔了。
明明是可以減刑的防衛過當,卻被尹曼動用娘家關系硬是給套上了十一年的刑期。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不敢,沒跟你幾天,要的太多,會覺得自己好貪心!我本想再過些日子跟你說的……」
風顥低頭吻著她,咸澀的淚水滾動在他的舌尖,那是她傷心的味道,苦苦的,澀澀的。
「橙橙,我說過,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夏雨橙點點頭,強忍住的淚水卻在這句話過後,再也無法忍住,傾瀉而出。
「我不喜歡你哭!」他用拇指替她擦著怎麼也擦不干淨的眼淚,啞聲低語。
「我不哭……」她屏住呼吸,再次把眼淚給強壓了下來,然後微微仰起下巴,含著淚輕輕地笑了起來。只是笑的很淡,笑容依舊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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