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過得很好,我想……」路厲成俊逸的臉上有點淡淡的失落,他的手在他的左膝上用力的一抓,那種深深地遺憾和懊惱自從離開夏雨橙的那天起,就一直與他形影不離。
當年,被顧少陽陷害後,為了保護夏雨橙,他答應父母離開A市,走上了他們為他安排好的道路,他想為他們的將來創造出更好的條件。
只可惜,事與願違,在一次自然災害指揮救援時,他被山上滾落的飛石砸中,撿了一條命,但左腿膝蓋以下被截肢。
當時,他躺在醫院里醒過來,看著空空的褲管,幾乎很少流淚的他竟然是痛苦的淚流滿面。
他哀悼的不是失去的肢體,而是哀悼從此失去了給予夏雨橙幸福的機會。他截肢那天,正是她大考之時。
那一天,命運給了他最嚴厲的宣判;那一天,他心愛的女孩迎來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驗。
他們,一個滑向了深淵,一個走向了新的人生道路。
他是那麼的深愛著她,一直在等著她成長。可她十八歲那年,那個夏天,他知道自己再無資格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著,他只覺得身體里一股熱血直往上涌,讓他的眼眶發燙,眼底透著一絲晶亮。
橙橙,等我!
這也許真的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兌現的承諾了。
好女孩,走你自己的路吧!
路厲成掩飾著內心的極度痛苦,勉力一笑︰「我跟她,最好……不見!」
「厲成,那天你媽媽給我打電話,還說起你的事,說是看到合適的女孩,要給你介紹一個。」俞念恩看出路厲成內心的煎熬,連忙岔開了話題。
路厲成笑著搖頭︰「我已經不想考慮這些事情了,一個人過,也挺好。」
他的心,他的愛早就給了那個女孩,其他的,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愛情,有時候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情。
「那你什麼時候去A大上任?」容北冥一邊問,一邊給女兒細細的擦著小嘴。
「下星期!」
本來那件事後,路厲成可以繼續呆在K市市委,可是他執意要退出仕途,轉而去了美國一邊修養身體,一邊繼續深造。
後來就在K大任職,這次是調任A大副校長一職,一路走來,他還是干上了他最喜歡的教育事業。而父母有感于對他的虧欠,也就由著他了。
「我看你現在走路如常人,幾乎都看不出來!」俞念恩說。
「是,這次去美國又重新安裝了適合的假肢,還不錯!」
截肢的人在安裝假肢時,都有一段痛苦的適應期。當年路厲成在安裝假肢時的適應期訓練中,他好幾次都想讓人通知夏雨橙,想告訴她,他是多麼的愛她,多麼的渴望著她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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