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風顥的神情陰戾,雙眸陰沉沉的,看不到絲毫的亮光。夏雨橙站在他身邊,精神狀態很差,臉色幾乎像紙一樣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一直到電梯停在地下停車場,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上了車,夏雨橙靠著車門坐著,從早上到現在,她滴水未沾,滴米未進。感覺很餓,卻又有點反胃,感覺渾身無力,腦子里又亂哄哄的無法清靜。
總之是,感覺糟透了。她閉上眼楮,幾秒之後,又睜開,反復幾次後,人昏沉沉的。
風顥跟她的身體之間被拉出了一段空隙,他們就這樣都不說話,車廂里的氣氛壓抑極了。就連前座的司機都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
「除了道歉,沒什麼話說了嗎?」風顥沉聲問,語氣里透著極度的不滿。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他回來了,怎麼她卻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委屈也好,受了傷也罷,那都不是他風顥給的,她是不是應該跟他說說事情的原委?
起碼解釋下,那些該死的照片和那個路厲成是怎麼回事?
再沒有心情,對著他的時候,這些話,也該說得出口吧!除非,她根本就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男人。
那麼,她想去跟誰訴說委屈?想去誰的懷里尋找安慰?又想對誰打開自己的心扉?
路厲成?
是他嗎?她藏在心底,一心想要護著的那個男人?
連躲藏的地方,都選在了路厲成那套未裝修好的房子里,真是能耐啊,這個女人!
她在他心上扎刀子的功夫,真是一流的,刀刀見血……
風顥只覺得心抽疼抽疼的,胸口悶悶的。
看著車窗外,夏雨橙緊抿著唇,被冰封了的心打不開,便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是不知道風顥在生氣,可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知所措。
被風顥疼著chong著習慣了的她,從沒有認真想過,什麼是他們之間應有的關系!
愛情,對于好多人來說,都是人生里最大的,最艱難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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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A市五十公里外,是綿延的青山。
山間錯落有致的修建了一些度假別墅,車隊一直在平緩的山路上行徑,差不多要到山頂的時候,開進了一扇雕花大鐵門里。
一段綠樹掩映的道路過後,是豁然開朗的一片平緩之處,上面是一座三層樓高的地中海式風格的白房子。
白色的圍牆上和深藍色的屋頂上爬滿了紅色、粉色的英格蘭玫瑰,非常的漂亮。
下了車,風顥又拖住了她的手,他腿長,步伐幅度大,她嬌小的身軀幾乎是傾倒著,被他拽著前進。
「風先生……」大廳門口,屋子里的佣人過來禮貌地打招呼。
風顥陰著臉,一言不發的徑直拉著夏雨橙向樓上走去。
進了主臥室,他猛地松手,夏雨橙身子軟,有些站立不住,搖晃了一下。
房子在山頂上的絕佳位置,光線極好,整間裝修奢華的臥室里都充滿了山野的清香。從落地窗看過去,動人心魄的景致更是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