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絮,你給本小姐站住!」見這廢物竟敢躲開自己的攻擊,寧采兒氣得肺都快爆了,銀劍抽出,毫不顧忌地揮了過去。
「愚蠢至極!」慕容絮薄唇微掀,清澈如水的眸子露出一絲不耐煩,右手一揮,一股香甜散開,朝著攻擊過來的寧采兒迎了上去。
一二三!
三聲不到,寧采兒腿腳一軟,咚地一聲倒在地上,四仰八叉,成大字型躺開,姿勢甚為不雅,兩只杏眸瞪得堪比銅鈴,滿臉的怨氣與不甘。
慕容絮一步步靠近,在她身側站定,櫻唇噙著譏諷︰「上一次當那叫意外,上兩次則是愚蠢,如此愚不可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一個巧勁兒,寧采兒手中的劍轉移到慕容絮手中,冰冷的劍刃貼著她的臉頰,沿著輪廓緩緩移動,只要慕容絮稍稍使力,便會劃破肌膚。
「你敢動本小姐一下試試?」寧采兒身體輕顫,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妥協。
她怎麼可以怕這個廢物?
不可以,絕不可以。
「嗤,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麼,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我是不是該狠狠的反擊回去?這里如此僻靜,即便把你弄死,相信也沒人會想到是本小姐所為,畢竟,我可是個廢物呢!」
冰冷的劍刃狠狠一壓,將寧采兒白皙滑女敕的臉頰擠得變形,冰冷的質感滲入肌膚,讓她發自靈魂的戰栗,身體篩糠似的抖動著。
「不,不要。」感覺到劍刃又貼緊了一分,寧采兒徹底敗下陣來,恐懼地看著慕容絮求饒,她完全相信,只要自己再晚一分,這個女人絕對會劃破自己的臉頰。
「殺你,倒髒了本小姐的手,這次就當給你一個小的教訓,若有下次,即便是髒手,本小姐也要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呢。」
慕容絮吐字如蘭,聲音甜美溫柔,卻莫名的令人頭皮發麻。
寧采兒只覺臉頰一輕,劍刃月兌離,回歸安全,發軟的腿腳也恢復了氣力。
「今日之辱,本小姐記住了!」寧采兒挑釁地落下一句,夾著尾巴逃竄。
「是麼,只怕你沒臉出門呢。」慕容絮冷笑,輕輕一彈,化去了手上的藥粉。
生肌粉,玉顏生肌,見風而長,只要稍微受點兒刺激便會瘙癢不止,見勢生肌,不斷變胖,不毀容,卻增肥,身體所有的養分都會被臉部吸收,屆時,只怕比毀容更令人惡心。
「笑得如此寒栗,又使了什麼詭計?」金屬質感的嗓音驀然響起,慕容絮嚇了一跳,一轉身卻見一張放大版的臉置于眼前,紫色的幽眸和自己對視。
「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在這里?」慕容絮蹙眉,後退一步,微微拉開一些距離。
「若本王說在等你呢?」軒王挑眉,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讓原本平凡無奇的臉添了一絲光彩。
「我們好像不熟?」在哪兒見過呢,除了這張臉是陌生的,其它的地方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真令人傷心呢,虧得本王為你出面,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軒王做傷心狀。
「我說,我們真的沒見過麼?」慕容絮跨近一步,伸手扯扯他的衣袖,順便檢查一下他身上的配飾,看看有沒有破綻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