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懂得愛相信愛憧憬愛的榮與將已經死了,這句薄涼的話,一直記在樓墨琛的心里。
同時記得的,還有說這句話時,那人暗紅色的仿佛是泣血一般的眼神。
「墨琛,你要知道……」
榮與將把抽到一半的Gitanes在煙灰缸狠狠的捻滅,「我和葉二小姐之間的情分,從來都是與愛無關。」
……
是啊,鴻豐和NK,他和葉海翹,可以談生意談合作,卻唯獨不能談情分。
明知道心里已經被那朵帶刺的玫瑰所吸引,可是榮與將最後能做的溫柔。
也不過是幫昏迷中的她放一缸溫暖的洗澡水而已。
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樓墨琛打破了沉默,清冽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無奈。
「NK的夜玫瑰在麗都被人算計,恐怕跟NK的梁子是越結越深了。」
「跟葉二小姐一起來的梁笑棠怎麼樣了?」榮與將突然想到葉海翹昏迷之前提到的笑笑。
「被人打暈在後巷,我已經派人把他送回去了。」
榮與將點點頭,提起電話按了內線,「讓徐毅和何勝進來。」
「榮少。」
很快,兩人就出現在辦公室。
「去查一下最近鐘偉志見了什麼人,還有那批貨鐘偉志從哪兒弄來的。」
秦歪歪提到的致幻劑,應該就是鐘偉志用來引誘NK上鉤的籌碼。
狹長漂亮的黑眸閃過陰騭的殺氣,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那個老家伙血本無歸。
「是。」
等房間再次只剩下他和榮與將之後,樓墨琛才開口,「你懷疑鐘叔這次是故意的?」
榮與將冷哼一聲,「致幻劑這麼高級的貨,鐘偉志怎麼舍得讓別人分一杯羹,他這次根本就是沖NK和鴻豐來的。」
「致幻劑?」樓墨琛輕輕蹙眉,「你查清楚了,是致幻劑?」
「是,听說是黑市上的新貨,不知道鐘偉志從哪兒搞到手的。」
「如果真是這樣。」樓墨琛漂亮俊秀的面孔冷銳淡然,「那我們鴻豐從中分一杯羹應該作為秦歡的醫藥費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還可以順便加上精神損失費。」
妖孽黑亮的眸子,劃過一絲殺意。
「篤篤篤」
榮與將劃開火柴點煙,「進來。」
「榮少。」徐毅把一份報告放在他面前。
「查出來了?」
「是的,鐘偉志前幾天飛了一趟曼哈頓,見了什麼人要派曼哈頓那邊的兄弟去查。」
「貨呢?」
何勝回答道,「我仔細問過了,他們的貨是從芝加哥過來的。」
榮與將眉骨淡淡語氣平靜,「聯系芝加哥那邊,告訴他們除了鐘偉志要的貨剩下的我都要,價格不是問題。」
「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合規矩。」何勝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是榮少壞了規矩,我怕以後會沒人……」
芝加哥那邊還不完全算是鴻豐的地盤,也有地頭蛇,榮與將這樣做很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