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終于跳出墨藍色的雲霞,露出耀眼的輪廓,周圍的雲彩也被鍍上一層金邊。
屬于香港特有的清晨,開始了。
葉海翹終于還是撐不住,靠在榮與將的懷里睡著了,直到人被放進副駕駛座上都沒有醒來。
看來,一晚上的折騰把葉二小姐給累壞了。
榮與將輕輕的給她扣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了觀景台,往太平山頂的方向駛去。
「少爺,您回來了。」
年輕的管家听到開門聲之後立刻迎了出來,當看到榮與將懷里抱著一個人進來時,眸底閃過錯愕。
這棟別墅是榮與將的私人房產,除了秦歡和樓墨琛,榮與將沒有帶任何人回來過。
「打電話給徐毅讓他送幾套香奈兒當季套裝過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上二樓打擾。」
「是。」
榮與將抱著葉海翹上樓,把她輕輕的放在寬大柔軟的床上。
真絲被松軟的觸感讓葉海翹微微動了動,很快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榮與將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紅潤的臉頰,輕聲低語,「葉二小姐,早安。」
起身,換下那套為了取悅葉海翹而穿上的黑色大衣。
榮與將想了想,還是把Damp;G最新款的大衣給收在了衣櫃里。
做完這一切,榮與將才去浴室放水洗澡。
躺在床上的人兒,眼皮輕輕的動了動,在被子上蹭了蹭臉頰,勾出一抹淡雅的笑意。
榮與將洗完澡出來,葉海翹依然沒有醒來。
靜靜的凝視她的睡顏片刻,最後,輕輕的關上主臥室的門。
掏出手機,找出那人的號碼,撥號。
雖然說那人的舌頭是世界最致命的毒藥,但有時候也是一個很值得信賴的對象。
「這麼早打電話?被噩夢嚇醒了來求安慰嗎?」專有的吐槽體,正是樓墨琛。
榮與將靠在走廊的牆上,聲音還帶著水汽,「為什麼你今天沒有起床氣?」
「因為我壓根沒有睡覺,哪里來的起床氣。」淡淡的聲音,透著不爽。
「沒有睡覺?」榮與將想到樓墨琛離開時說的話,輕笑出聲,「秦歡攜款私逃了嗎?」
區區二十萬而已,秦歡應該不至于跑路吧,雖然說債權人是樓墨琛這一點,已經注定了他的悲劇結局。
「他沒有跑路,只是把自己灌醉了,試圖掩蓋欠債的事實。」
「……」的確像是秦歡會做的事情,榮與將突然有些擔心秦大公子的安危。
「你不會把人綁石頭填海了吧?」
「怎麼會?」樓墨琛特有的薄涼聲音听起來陰測測的,「我只是多漲了十分利而已,所以他現在欠我五十萬。」
「……」榮與將默默的在心里記上一筆,欠誰錢也不要欠樓墨琛的。
「到底有什麼事?」樓墨琛拖死狗一樣把秦歡拖進車里,長舒一口氣。
「我把葉海翹帶回家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所以你是希望我恭喜你的?終于跟葉二小姐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不,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