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後我們要有麻煩了呢,葉二小姐。」榮與將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人坐下來。
葉海翹撇撇嘴,在兩人之間干脆利落的劃了一道筆直的虛線。
「請注意你的用詞,榮少爺,是你有麻煩了。不代表我們。」
榮與將一愣,隨即輕笑著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幫殺手應該是我大伯找來的。」
理由,也很明顯,他沒有答應榮卓遠提出的條件,所以就跟炎幫私下聯合起來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榮卓遠他們竟然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果然是**急了嗎?
葉海翹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榮與將話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你大伯終于忍不住動手了?鐘偉志那個老家伙回來了?」
榮與將優雅的癱坐在沙發上,對著葉海翹笑的慵懶華麗,「不坐下好好聊聊嗎?畢竟鐘偉志的眼中釘可不光只有鴻豐一個。」
鐘偉志的眼中釘當然不止鴻豐一個,還有NK。葉海翹當然明白。
只是……
「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葉海翹微微皺眉,「雖然說榮少爺這樣也很帥,不過佣**概都要被你嚇跑了。」
每個從客廳里經過的佣人,在看到榮少爺這幅嗜血羅剎的模樣,都要抖著腿走路。
葉海翹可不想,明天早上醒來,發現所有的佣人都跑路了,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她和榮與將。
榮與將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襯衣上已經干涸的血跡。
「放心吧,如果這麼輕易的被嚇到,他們也不會留在這里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他依然听話的從沙發上起身,信步走向樓梯。
「既然是未婚妻要求的,那我就先去洗個澡,等下回來再談。」
葉海翹點點頭,琥珀色的眸子劃過疑惑,總覺得今天的榮與將有些不太對勁。
榮與將上樓洗澡,葉海翹也走向書房,繼續進行了一半的工作。
書桌的右上角,擺著一個灰色的文件袋,靜靜的擺放著。
封口被人打開,滑落出一張照片和一疊資料。
照片上的男人,側臉冷峻高貴,眼角的一顆小小淚痣,忽明忽現。
等葉海翹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畢,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榮少爺呢?洗個澡需要這麼久嗎?
她晃了晃僵硬的後頸,推開椅子,離開書房。
天色已晚,抬眼望去,大嶼山也陷入了一片深沉的夜色之中。
榮與將已經換下了白色襯衣,身穿米色針織衫,深V領的設計性感而慵懶。
他背對著她靠在吧台上,夾著一顆未點燃的Gitanes,平靜悠遠的看著前方。
鵝**的燈光斜落下來,帶著散漫的暖意,傾灑在了他的身上。
俊美精致的五官,在燈光下投射出一個錯落有致的陰影。
牆壁上的掛著的音響,正悠然的放著一曲鋼琴曲。
葉海翹听的出來,是纏綿往事。
他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燈光下,背影跟坐在月光下拉琴的榮與將漸漸的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