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個親人都沒有吧?例如什麼姑媽姨媽叔叔伯伯,或是再遠一點的遠房親戚。」霍雲霏蹙眉問道。
西子一直在說她母親,沒有提起其他人,听著就覺得很怪異。
「我媽從來不讓我問那些事,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家里有任何親人走動。所以,我並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親朋戚友。」西子如實回道。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在這個世上再沒有親人。剛開始住在原來的家中,每日每夜都在想母親,後來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才搬離了那個家。
也許等她哪天賺到錢了,可以把那套房子買下,留作紀念。
當然,不過是一個念想罷了,她養活自己都困難。現在嫁給了顧輕舟,她還是沒什麼安全感。
如果哪一天顧輕舟一去不回頭,也許她又要舍棄現在這個家,用來遺忘一些人。
「你真是一個奇葩!」良久,霍雲霏搖頭嘆息。
她從小到大就在愛的包圍下長大,有很多很多的親人,每逢過年過節的時候家里很熱鬧。
她無法想象過年或過年,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四幢牆嘆息時的慘境。
「還好啦,沒有那麼多的親戚也挺好的,清靜,我都習慣了。」西子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見已是十點半,不覺黯下眉眼。
「別看了,今天不上班,我帶你去游樂園玩!」霍雲霏倏地起身,拽上西子的手。
「我想去上班,早退好過曠工。」西子用力掙扎,霍雲霏卻力大如牛,直到把她塞進了跑車。
「今天听我的安排,咱們去外面玩一整天,待會兒我向所長請假。今天晚上,咱們到我們家的江邊別墅過一夜。」霍雲霏一掌打在西子的肩膀上︰「你要听我的話,知道嗎,不然我也拋棄你!」
西子失笑︰「你又不是我男人,說什麼拋不拋棄。」
「你把我男人搶走了,所以要拿你來作抵押……」霍雲霏小聲嘀咕了一句。
西子沒听真切,「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她只听到「男人」和「抵押」兩個詞兒。
「我說你把我衣服上的男人哭花了,今天你要拿自己作抵押,賠償我!」霍雲霏戴上墨鏡,豪氣雲天地大笑一聲︰「姐姐帶你去逛園子,忘了顧輕舟那個臭男人!!」
也許,失去了一個永遠得不到的男人並不可惜,她由此得到了一個像西子這麼可愛的朋友,這也是不錯的補償吧。
西子失神地看著霍雲霏燦笑如花的俏臉,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呢?」
就像她不能理解顧輕舟為什麼娶她是一樣的道理。
他們都不像是那種會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偏偏,他們都介入了她的人生,以如此強勢的姿態。
是啊,霍雲霏身上有和顧輕舟一樣的特質,那就是強勢,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威懾力。
「因為你好玩唄。我剛進婚護所,所有人都來巴結我,只有你沒來向我獻殷勤。也許是我的人生太富有,你太貧瘠,我想接濟一下你這個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