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夫人護著,李富貴一點兒不害怕,甚至還帶著得意,理直氣壯道︰「這是奴才自個兒的錢!」
湘竹站起身,睥睨而下,道︰「那好,我來問你。你可曾與良兒杜媽媽勾結,合謀害我和表哥?」
「不曾!」
「你可曾將我箱子里面的衣物偷去,假裝布置出我在斷崖和大表哥私會?」
「不曾!」
「你可曾收人錢財,出賣我的消息?」
「不曾!」
「你可曾灌醉大表哥把他引導斷崖,讓人把他打的偏體鱗傷?」
「不曾!」
「那你一月工錢多少!」
「一兩銀子!」
白湘竹一笑,停下來,面向在場所有人道︰「那麼,這些銀子加銀票加起來,足足兩百兩,你又是如何而來!」
李富貴自知失言,臉色大變。
杜媽媽的忙要圓謊︰「大小姐,這原也有我……」
「也要掌嘴?!」白湘竹一個冷睨掃過去,立刻將杜媽媽的駭得不敢說話,「你想說,這原也有你一份是不是?那我便來好好算一算這筆賬!你們兩人一月工錢加起來才二兩銀子,這里兩百兩,你們兩人要攢八年多才能攢到,是不是?」
杜媽媽像拉到救命繩似的,連連點頭道︰「是,是,我跟我家兩女兒,正是辛苦攢了八年!」
白湘竹卻朝白清柔問道︰「清柔你是從小跟著舅母算帳料理帳目的,你看我這算得錯不錯?」
白清柔冷哼一聲︰「是,柔兒剛才在心中默算了下,大姐沒有算錯。」
可她剛說完,突然面上一僵,中計了!
白湘竹笑起來,道︰「妹妹,算錯了!」
白清柔還沒來得及阻攔母親,俞氏已經冷笑一聲,眼帶得意道︰「大小姐,如何算錯了?你今日一鬧,闔府都不安寧,現下也該鬧夠了,向柔兒磕個頭,此事便不責怪你了!」
白湘竹輕輕搖頭,走到白老夫人面前道︰「外祖母年輕時常跟外祖母去海外采買,最博古通今,您一定知曉錯在哪里,竹兒替您講解一下。」
她這一說,既捧高了白老夫人,又替自己拿到了擋箭牌︰「這兩百兩,每月二兩,的確要八點有余便可存到,但是,前提是——不吃可不喝!而且還有一點,咱們府里下人的工錢並各房的例銀,是五年前舅母您親自提上去的,之前李富貴這樣的每月才五百錢,您怎麼忘了呢?」
俞氏臉色大變。
白湘竹卻自信一笑,道︰「所以,李富貴你二人當著外祖母,舅母的面,信口開河,果真不把我外祖母放在眼里嗎!來人,這歹人不說實話,繼續杖刑五十!」
李富貴和杜媽媽一听,嚇得立刻腿軟了,哭嚷道︰「二夫人救我,我腦子一時混了,沒記得住,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求二夫人救我……」
這五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
俞氏被白湘竹一坑,此時也失了臉面,但這人是她派去陷害白湘竹的,不能不救!
于是忍下心里那口氣,道︰「母親,這李富貴和杜媽媽年紀確實大了,一時記不住也是可能的,且這兩人跟在媳婦身邊已久,媳婦也曾賞過一些。媳婦,他們絕不會做出糊涂事。」
二夫人擺明了想用身份壓下去。
老夫人詫異的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