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淚水,模糊了楚卿的眼楮。?
她愣了愣才看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震怔住了。
「啊!」猛然的進入,讓她皺了皺眉,本想推開他,可卻怎麼也抬起不起手。
目光一直盯著冷狂肩膀上,那猩紅色的鮮血。
此刻,宛若嫣紅的玫瑰,淒美地綻開在他白色的襯衣上。
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從剛才那一聲大喊之後,楚卿便沒再發出任何聲音,無論冷狂沖撞的多麼厲害。
不停摩擦的那處很是干澀,他的每一次律動,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折磨。
最後一片濕熱,劇痛不斷地蔓延。
楚卿知道自己,那里怕是流血了。
而冷狂,估計也沒多舒服,一邊流血一邊做。
這讓楚卿覺得特別驚慌,她覺得自己和冷狂之間,就像兩條亂生命軌跡的直行線,糾纏著亂成了一團。
由于方向不一樣,所以怎麼都解不開,可卻也不能扯斷。
因為硬生生地扯斷了,這兩條直行線也就都完了。
真的要,不死不休嗎?
冷狂身體動著,卻一直將頭埋在楚卿頸間,不敢對視她的目光。
許久都不見她出聲,他終于抬頭看向她,見她目光氤氳,緊緊自己咬著自己唇,血從齒邊溢出,傷口血肉可見,看上去觸目驚心。
「別咬自己,」冷狂嗓音低沉而又沙啞,沒有停止瘋狂的侵佔,薄唇覆蓋在她耳邊,「咬我,阿卿,咬我……」
話還沒有說完,頸間便傳來一陣撕咬般的劇痛。
冷狂一陣戰栗,險些爆發。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手掌扣緊了楚卿縴細柔軟的腰肢,一下比一下更加狠更加深了。
幾近癲狂。
冷狂已經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又做了什麼,意識逐漸月兌韁!
在一陣窒息般的絞緊中吸氣抽送,他撞進她的最深處,肆放自己,可同時也昏倒在楚卿的身上。
楚卿松開了他的頸,咬著他的肩膀嗚咽了兩聲。
這是一場血與淚,愛與恨交織的歡愉,他們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身下半張床鋪也都是血,有他的,當然也有她的!
一眼望去,場面很是淒艷慘烈。
楚卿的身體,一度麻木沒有知覺,整個人昏沉而迷茫。
但是又錯昏厥不去,全身無力動彈。
死寂目光一直瞪著窗外,直到她恢復了力氣,這才推開身上的冷狂。
雖然她恨冷狂,但她還不想冷狂死,如果再不救治,怕是他要流血而亡了。
可是剛剛坐到床邊,正要起身時,冷狂猛地驚醒了過來。
他從後面抱緊楚卿,頭擱在楚卿肩膀上,臉色是一種病態虛弱的蒼白,聲音也很蒼白︰「不要走,阿卿不要走,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你不喜歡你喜歡的漠視,我不喜歡你把我當空氣,我受不了你這樣,疼,心好疼!」
像個受了傷的小孩一樣,他在她耳邊低低在呢喃著。
此刻的冷狂,在楚卿面前什麼都沒有了,自尊,驕傲,鎮定,氣魄全部沒有了,留下的只有虛弱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