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幫主,這位是?」姜叔看著坐在首位玩著自己手指的穆天歌。
穆天歌笑著抬起頭,「您好,我是卓褚湛的主子。」
听見這話,他 時一驚,「什麼?少幫主,您怎麼可以認一個女人為主?」
「女人怎麼了,誰有實力誰就是老大,您不會也像世人一樣愚昧吧?」繼續玩著手指,語調慢慢地說著。
「你……」
「好了,姜叔,她說的沒錯,我答應過她,她幫我報仇,我認她為主。本來我一開始也是不情願的,但今天我看見了她的機智和身手,而且她說的對,有實力的人就是老大。所以今天,我心甘情願奉她為主。」
卓褚湛的眼楮直直地看著穆天歌,里面都是真誠。
「啪啪啪,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你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的。」穆天歌拍手道。
「可是,少幫主,龍虎幫怎麼辦?」
「這……」
「這好辦。」抬頭看著所有的人,「既然卓褚湛是我的手下了,我肯定也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應該也不想自己的後代像你們一樣整天過打打殺殺,提心吊膽的日子吧。
我這里有一個保安公司,年輕力壯的可以過去就受培訓,當然,不想去的我也不會勉強,想去干什麼就去干什麼。至于你們一些年紀大的老人,可以給你們一些管理的職位,怎麼樣?」
說完,很多人都心動了,畢竟他們也是無奈才做這種刀口舌忝血的日子,給他們一個正經工作,他們也是願意干的,而且保安跟他們現在做的事也相近,很適合。
而穆天歌說的這件事也是和暗三商量的結果,玉琉島在外的產業數不勝數,什麼公司都有,安排幾個人去保安公司還是很容易的,至于能否管住?哼,玉琉島出來的人要是連這點兒能帶都沒有干脆回爐重造吧!
「姜叔,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沉默良久,「唉,我們是老了,還是小姑娘想得通透。好吧,我近段時間會開個會,看看大家的意思,怎麼樣,各位?」
听完穆天歌這一席話,其他人也陷入沉思,涉黑這麼多年,每天過得都要小心翼翼,雖說有禍不及家人的規矩,可誰知道人家是否遵守呢?每天不僅睡不香,害怕妻子兒女會遭受迫害,而且還要想盡辦法不讓兒女也落得和他一樣涉黑的下場。
他們自己最清楚,一旦進入黑幫,再想出可就難了,而且被查出來,坐牢都是小事,自己做這種營生也是當初的無奈之舉,萬萬不想讓孩子們也重蹈覆轍啊!不如就趁幫心散亂解散得了。
一人抬起頭,眼中有著希冀,他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嗯,我同意。」
「我也同意。」
……
沒多久,室內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在穆天歌的預料之中。
「好吧,姜叔,既然這樣那您就看著辦吧。」
「好。」
「卓褚湛,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走了。對了,樓下那四個人再過一個小時自然就能動了,不用擔心。」穆天歌站起來道。
「是。姜叔,明天我再來祭拜我爸,我先走了。」
「少幫主放心。」
大廳依然是這麼熱鬧,他們不知道,剛才樓上發生了多麼驚心動魄的大事,甚至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市最大的黑幫解散。
回到家,墨隱依然在沙發上等著,看見她平安回來,心里也放心了許多。
「一會兒到我房間來一下。」
「哦,好!」穆天歌眨了眨眼楮,不知道他叫自己有什麼事。
卸了妝,洗完澡,穆天歌敲了敲墨隱的房門。
「進來吧。」
「墨隱師傅,找我什麼事?」
「這個給你。」
「哇,謝謝墨隱師傅。這麼快就做好啦!」
只見墨隱的手心里拿著一副冰蠶絲手套和一個金色手鐲。
手套是透明的,還閃著銀光,戴在手上十分合適,行動上沒有任何阻礙。
而那個金色手鐲其實並不是手鐲,它就是用金色的冰蠶絲做的,其實是極細的蠶絲纏繞在一起,在遠處看就和手鐲一樣,而每一股蠶絲又被分成五股,尾端是一朵小花兒的形狀。
按照穆天歌的要求,這兩件東西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並未制成法寶,即便如此,威力仍舊絲毫未減。
開心地將手鐲戴在左手腕上後,墨隱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好漂亮,而且是先天靈寶!」
只見墨隱的手心里躺著一個透明卻閃著七彩光芒的手鏈,手腕處是一個鐲子,下面垂了一圈流蘇,四指處做成環狀可以像戒指一樣套在手指上,「手鐲」和「戒指」間用鎖鏈形式的鏈子相連。
穆天歌忍不住,拿起來戴在手上,燈光下,散發著奪目光芒的手鏈映襯得她的小手更加瑩白如玉。
「這是用那塊兒水晶石做的,認主後四指上的鏈子可以隨你的心意發出,鏈子頭部是有鉤子的,我給它取名為心鎖。」
低頭忙著搗鼓心鎖的穆天歌錯過了墨隱眼中流露的寵溺。
第二天卓褚湛祭拜完他的父親,穆天歌決定把自己真正的目的告訴他,結果他知道後只是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就滿口答應了,並單膝跪地指天立誓必會對主子一心一意,絕不背叛,之後,連夜就被暗三送往玉琉島。
幾天後,龍虎幫那邊也傳來消息,大多數人都願意去保安公司,只有幾個人離開了,離開的人也給了他們一比費用,而決定留下的人在當天就被送往暗三安排的保安公司,開始了新的生活。
從此,市第一黑幫龍虎幫在大家不知原因的情況下迅速消失,這導致之後市的黑道為了爭第一的位子混亂了好一陣子,連警察也是提高警惕,生怕火拼造成無辜之人受傷,當然,這些就不是穆天歌的事了。
現在,她正在玉琉島全力沖擊築基大圓滿。
中秋學校放了三天假期,她提前祭拜的父母,告訴他們自己現在生活得很好,叫他們不要擔心後,就馬上去了玉琉島,開始閉關。
兩天後,竹居的門打開,穆天歌面帶笑容地走了出來。
「小師妹,恭喜啊,為了給你慶祝,師兄可是給你準備了一頓好的!」全島這麼跟她說話的只有一個——藍楓。
「那就謝師兄了!」
「小天天,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看招!」
穆天歌一個側身,躲過了璃淵刺來的長劍,勾唇一笑,拔出天煉迎了上去。
兩人的衣擺不停翻飛,把地上的竹葉都攪動了起來,勾,刺,劈,掃,每一個劍招都恰到好處,每一分弱點都毫不放過,你來我往,招招緊逼。
「行啊,天歌的劍還不錯。」璃淵收劍笑道。
「那是自然。好了,我要吃東西了,餓死了。」穆天歌走向桌子開吃。
「你讓帶回來的兩個人不錯啊,進步很快。」他也拿了個凳子坐在一邊,全島所有未拜長老為師的弟子暫時全部歸他管。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找來的!」
「唉,你手上的這東西誰煉的?」璃淵指著她左手上的冰蠶絲手鐲。
「墨隱師傅嘍!」穆天歌晃了晃左手。
瞪大眼楮,「什麼!他竟然給你親自煉法寶。墨那小子對你可真是好啊,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叫他給我煉樣寶物比登天都難,到了你這兒這麼容易。」
穆天歌怔了怔,墨隱給她煉的寶物可不止這一個,然後笑道︰「當然,我可是他徒弟,肯定是跟我比較親。」
「真是,我生氣了,走了。」一甩袖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璃淵走後,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模著鐲子陷入沉思。
中秋節假期結束後,穆天歌又回歸到忙碌的學業中。
前幾天,她讓暗三把三樓的一間屋子整理成書房,買了些文房四寶、作畫的用具等,把二樓的一間整理成鍛煉室,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其他的器材沒有,只是把屋子清空了,用來兩人對打練習。
「天歌,藝術節要到了,我們一起準備個節目吧!」唐櫻楚期待地建議道。
「藝術節?算了,我還是不參加了。」
「可是宋丹萱說是要在藝術節上彈鋼琴耶,我們應該也上個節目給她個教訓。」靠在穆天歌耳邊小聲說道。
自從上次在錦繡地產回來後,宋丹萱總是說些對穆天歌模稜兩可卻總讓人覺得是在欺負她的話,她的朋友們都不喜歡這個裝柔弱的女人,而穆天歌懶得解釋的行為被同學們當成了默認,弄得班里的人都用厭惡的目光看著她。
「呵呵,何必跟那種人過不去。」
「可是……」
「行了,楚楚,只要我過得開心就行了,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一句話把唐櫻楚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宋丹萱像個公主般被眾人簇擁回了教室,到了課桌旁,用傷心的眼神看著穆天歌,用小聲但能讓大家都听見的聲音故作委屈地道︰「天歌,上次我那樣說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穆天歌嘲諷地笑了笑︰「我沒生氣啊。」
「可是,可是,」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說吧,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什麼我都答應你。」
看著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穆天歌真想笑出來,真會演啊,不去做演員可惜了,說不定還能拿個什麼獎,這比起趙芯的招數高了很多啊。
和宋丹萱要好的人看不下去了,「穆天歌,丹萱都這麼低聲下氣和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是啊,穆天歌,我們以前還覺得你挺好的,現在才知道你竟然這麼壞!」
「別說了,是我說的話太過分了,她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宋丹萱看似的勸解實際上是火上澆油。
一個男同學拍了下桌子嚷道︰「穆天歌,宋丹萱說的有什麼不對,你本來就無父無母,說不定,你父母就是被你這壞脾氣氣死的,哈哈哈!」
「你說什麼?」說她行,但是決不允許說她的父母,穆天歌生氣了,眼里露出殺氣,幾個冷冰冰的字砸在那個男生身上。
那個男生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野獸盯上了,又不想服輸,「就……就是,我……我說的沒錯,宋丹萱又漂亮又有才藝,有本事你也在藝術節上演個節目,跟她比比啊,只要你比她得的名次高,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跪下給你道歉!」
「呵呵,好。不過不是給我道歉,你記住了,是給我父母道歉!還有你,宋丹萱,你也一樣!」穆天歌笑著應下。
宋丹萱,你不就是想讓我出丑嗎,看到時候出丑的是誰!
「好,不過如果丹萱贏了,你就要給他們下跪!」
「對。」
「沒問題。」咪了咪眼楮,想讓我下跪?永遠不可能。
宋丹萱臉上一副猶豫的樣子,眼中閃過的卻是興奮,這賤人肯定會出丑的,「這樣不好吧,對天歌來說太不公平了。」
這個女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分明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啊!我就將計就計,到時候看哭的人是誰!
「沒什麼不公平的,就這樣定了!」說完她就走出了教室,看那樣子仿佛是被氣得不輕沖動之下才答應的。
那個男生和宋丹萱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麼干脆,難道她就那麼有自信?不對,她一個孤兒能會什麼,也沒听同學說她以前有什麼才藝,肯定是在裝腔作勢,一定是!
這麼一想,兩人心里的懷疑就被興奮取代,真想看她給自己下跪的樣子,到時候要好好奚落她一番。
歐陽絕眼里帶笑,看著那個淡定自若的人,剛才她散發出的氣勢讓他都吃驚,他對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天歌,你真的決定去表演了?」胡玉顏擔心地問,也覺得穆天歌是太生氣了才會答應。
「是啊。」
「要不我們一起表演吧,這樣勝算大一些,听說宋丹萱鋼琴已經過八級了。」唐櫻楚建議道,即使這樣,她也覺得贏得面兒不大。
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那我也不一定輸。」
「是啊,我也相信天歌會贏。」歐陽絕沖穆天歌拋了個媚眼。
唐櫻楚︰「歐陽,你會表演嗎?」
甩了甩自以為帥氣的頭發,「當然,你們那天一定能被我的魅力所折服的,都等著吧!」
白了他一眼,穆天歌端起餐盤離開了食堂。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她也在苦惱要表演什麼合適,這個賭約她必須要贏。
「主人,不用擔心,你肯定能贏過那個賤人。」空間里的咪咪揮舞著雙拳,仿佛它對面的就是宋丹萱一樣。
「呵呵,咪咪,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該表演那個曲目而已。」
「主人加油,主人永遠都是最棒的。」
碧幽在一旁也跳過來跳過去,給她鼓勁兒。
「嗯,我也這麼覺得,呵呵。」
現在,因為別墅距離學校比較遠,每天都是暗三把車子開到附近穆天歌再步行過來,今天也一樣,在別墅門前下車,暗三把車開進車庫去了。
穆天歌剛想進別墅,就看見對面歐式別墅的花園里,一個老人倒在了地上,她覺得老人的呼吸聲很急促,出于關心,跑上前去看看情況。
只見一滿頭銀發的老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臉被憋得通紅,從發病的情況上,穆天歌就看出老人有哮喘病,馬上在他的衣服口袋里翻找,總算找到了藥,然後從書包里拿出瓶礦泉水,喂給老人喝,然後又用手慢慢捻著天突、肺俞、定喘三穴。
過了一會兒,老人的臉色就恢復如常了,呼吸也平緩了。
老人緩緩睜開眼楮,見是個漂亮的小女孩,「丫頭,今天謝謝你了,老頭子今天家里沒人,要不是你,估計我今晚就要交代在這兒嘍!」
穆天歌這才看清老人的樣子,老人五十多歲,精神矍鑠,因為發病臉色有些不好,但仍可以看出他臉上的剛毅,雖在笑著,仍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從他坐著的姿勢,穆天歌可以確定,他是個軍人,這人的身份不簡單啊。
掩去眼里的精光,露出純真的笑臉,「老爺爺,說什麼呢,您的身子骨硬朗著呢,我看啊,您至少得活一千歲。」
「小丫頭嘴真甜,來,扶爺爺進去。」
「好,您慢點。」回頭看見等在家門口的暗三,偷偷把一只手背在身後打了個回去的手勢。
「丫頭,我姓衛,叫我衛爺爺就行。」老人在沙發上坐下。
「我叫穆天歌,就住您對面,剛才我剛放學回來,看見有人躺在地上就過來看看,呵呵。」
「哦,對面?最近搬來的?」
「是啊,前幾天不久!」穆天歌邊說邊裝出同齡人一樣好奇打量屋子的樣子。
「穆丫頭和誰一起住的?」
「我哥哥,還有他的一個朋友,也是司機。」
「哦,」老人沉默了一下,過了會兒又笑了,「丫頭以後要是悶了就過來找我說說話,我那個臭小子整天忙啊忙的,跟我也總說不到一塊兒去。今天我就看丫頭順眼,對我胃口,有事沒事來找爺爺啊!」
「呵呵,好,天歌肯定來找您。時間不早了,我怕哥哥擔心,先回去了!」
「行,快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衛爺爺再見!」
出了門,穆天歌的笑臉褪下,換成一臉深思,姓衛嗎?呵呵,是檢驗我學習成果的時候了,這些偽裝什麼的可是有人教過了呢,然後又裝成小孩子的樣子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站在二樓窗前的衛忠鑫看著穆天歌跳著回去的樣子,眼楮眯了眯,她說的倒是和自己調查的一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殊不知,他查到的資料都是穆天歌修改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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