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誰呀,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打開門,春嬸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可是記得自己以前不認識她啊。
「你是?」
「呵呵,您好,我是住在對面的,前幾天衛爺爺叫我可以過來玩,今天放學早就過來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
「哦,這樣啊,衛老爺子正看電視呢,進來吧。」
「謝謝阿姨!」
「不用謝。」
「誰來了?」還沒進門就听見一聲中氣十足,帶著威嚴的聲音。
「衛爺爺,是我!」穆天歌邊換鞋邊大聲答應著。
走進屋,「衛爺爺,您好。」
「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這麼多天過去了,才知道來看看爺爺。」衛忠鑫假裝板起臉道。
「衛爺爺,我這不是平時要上晚自習,怕打擾您嘛!」穆天歌趕緊送上一個甜甜的笑。
「呵呵,行了,你能來就好啊!咦,這是給我老頭子帶的東西嗎?」
「對啊,您看,這是蜂蜜,這是中藥。上次您不是哮喘發作嗎,這是我一個同學她家的老人用的偏方,說是可管用了,就買了些帶回來給您試試。」邊說邊把東西拿出來。
「嗯,麻煩丫頭了,這都是以前落下的病了,那天晚上忘記吃藥了,才發病,平時還好。你有這份心就好,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整天盡惹我生氣。」說著,還狠狠瞪了樓上一眼。
「爸,我怎麼惹您生氣了?」帶著有些無奈的一句話,一個劍眉星目,留著細碎短發,帶著軍人氣質的男人走了下來。
「還沒惹我生氣,都二十三了,連個女朋友都沒帶回家一次過,你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衛忠鑫氣哼哼地道。
「哎呀,爸,我這不是工作忙嗎,再說,女人能隨便就往家里領嗎?咦,這個小姑娘是?」
衛鵬飛就怕自己老爹說這件事連忙打哈哈地帶過。
「哦,她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住咱對面救了我一次的穆丫頭,你看,今天人家還給我帶治哮喘的偏方來了。」
「你就是穆天歌啊,真是謝謝你了,那天保姆春嫂不在家,要不是你,我爸就危險了。」
「叔叔,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叫什麼叔叔,我叫衛鵬飛,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叫哥哥吧。」衛鵬飛溫和地笑笑。
「好,衛哥哥。」
「正好趕上晚飯的時間,要不丫頭就在這里吃吧。」衛老爺子帶著商量的語氣。
擺出一副猶豫的樣子,「可是……太麻煩了,我還是回去吃吧。」
「麻煩什麼,不就是添副碗筷嘛!」衛鵬飛也笑著希望她能留下吃飯。
「那……那好吧。」
「呵呵,這就對了。從第一次看見丫頭我就喜歡,當初我就想要個女兒,誰知道老婆子生了個兒子,她身體又不好沒辦法再生了,才一直沒要個女兒。所以啊,以後別跟我客氣,知道嗎?」
「爸∼」衛鵬飛露出幽怨的表情。
「叫爸也改不了我喜歡女兒的事實。你小子回來可得給我生個孫女,听見沒?」最後三個字被老爺子刻意加重了語氣。
「行了,爸你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了,天歌都餓了,快去吃飯吧。」
「對了,上次你說和哥哥一起住,他在家嗎,要不叫他來一起吃?」
「衛爺爺不用了,我哥他開公司,總是到處跑,幾天前就走了,他沒福氣吃您家的飯,嘻嘻。」
「這樣啊,好吧,不說了,咱吃飯去。」老爺子掩下眼中的精光。
「嗯,衛爺爺慢點。」
「行了,我腿腳好著呢。春嫂,加副碗筷,還有,一會兒把桌上的蜂蜜和藥材放好,吃完飯煎上,我喝喝試試。那蜂蜜是直接放藥里嗎?」
「對,等藥熬好還剩七八分熱時再放。」
飯桌上,衛家兩父子是不喜歡說話的,而且吃飯速度很快,十分鐘就吃完了。
「我們習慣吃飯快,天歌要是沒吃飽慢慢吃。」衛鵬飛笑著道。
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擦嘴,「沒有,我也吃飽了。」
「真的?到時候可別說我衛家不給丫頭飽飯吃。」衛老頭兒調侃道。
「怎麼會,是真的吃飽了。」穆天歌拍拍自己的肚子證明自己的確吃得很多。
「行,那咱去客廳休息休息。桌子讓春嫂收拾就行。」
在客廳里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見時間已經很晚了,穆天歌便提出告辭,衛家父子一起送到門口看著她進了對面的別墅才回去。
「爸,那藥您真的要喝?」來到書房,兩人褪去臉上的笑容,滿臉鄭重。
「穆丫頭長得干淨,不是那些人,我的直覺也告訴我那是個好孩子。對了,京城最近怎麼樣,那邊兒最近聯系咱們了嗎?」
「嗯,那個人說他們只是觀察適應,最近不會有出來的意思,即使出來了,他們相信能制住他們達成共識。爸,如果那個人騙我們怎麼辦?」衛鵬飛一臉凝重和擔憂。
「放心,他們護佑了我們千百年,這其中的關系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能懂的,要是沒有他們,現在的這片土地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呢。好了,去休息吧。」
「是。」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其實每個老人都希望子女能多陪在身邊,即使是叱 風雲一輩子的衛忠鑫也不例外,只是兒子的工作實在太特殊了。
「嗯,下周六吧。」
長嘆一聲,「去休息吧,沒事了。」
「好。」
中式別墅里穆天歌收回神識,兩人的對話和動作全都一清二楚。
從對話中她還不是很明白,但隱隱覺得和玉琉島有關,可自己還沒有成長到那個高度,知道那些事兒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時機到了,有人自然會說的。
想到墨隱師傅交代自己可以適當結交國家人員和權貴,嘆了口氣,怎麼也想不通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要自己這麼做肯定是有好處的,至于為什麼這麼信任他,穆天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告訴自己相信那個人,他永遠不會害自己。
看了看天色真的不早了,她祭出天煉,啟動隱形符消失在屋子里。
下午,刺殺之術經過殤一個多月的而精心教導已經大成,現在,即使穆天歌只是名普通人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殺手,如果把她放在國家某部門,就一定能成為最優秀的特工!
穆天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和那些從外面帶回來的弟子不同,玉琉島有靈根的人只要好好修煉就行了,沒有靈根的人就會在專門給他們在俗世安排的一個教育基地教導他們各種知識,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大家選擇喜歡、有天賦的方面去學,而不是像她一樣雜七雜八的都要學。
幸好的是穆天歌是個認為技多不壓身的人,她也喜歡學習探索未知領域這個過程,再加上超強的記憶力、接受力、理解力,別人需要很長時間也不一定能學好的東西她卻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學好。
當然也有一些她不擅長的部分,那些墨隱知道後叫她可以不學,這讓穆天歌很是開心。
今天是殤最後教導她的一天,看著這個在自己手下慢慢成長起來的女孩,想到以後不能再交她,心里生出了一種戀戀不舍地感受,這讓他有些心慌,這種感覺只有在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體會過的感覺。
本來,自己只是想知道這個女孩兒的特別之處,沒想到這一個月,通過對她的觀察,她也像其他三位長老一樣喜歡上了她。
呵呵,喜歡嗎?那種心動的感覺和現在真的很相似呢,不,不對,這次的感覺比那次更加強烈。
血紅色的雙眸里是穆天歌清麗的容顏,他捂上胸口,感覺心髒跳動的感覺。
「殤,你怎麼了?」
幾天前,他叫自己向叫璃淵他們一樣,叫他的名字就好,而且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覺得其實殤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冷。
「沒事。」看著少女眼眸里的擔心,覺得自己拿冰冷的心開始溫暖起來。
「哦。」扁了扁嘴。
看著她可愛的動作,雖然還是一副面癱臉,可心里是在笑的,「明天開始你就會學習新的課程,我不會再來了。」
「嗯?哦,好的。」
殤轉身向上腳下走去,穆天歌回來之後這些課程並不是在山頂,而是在山腰處一間屋子里學的。
走到門邊的腳頓了頓,情不自禁地,留下一句「有什麼事可以到制符閣山頂的忘川樓找我。」
忘川樓?他住的地方嗎。
殤,這幾個月里,我能感覺到你的冰冷是因為心里受過傷,有傳言說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把洞府名改成忘川,你是想忘記什麼呢?
忘川樓前。
「出來吧,都到這里了,你也跟了我一路了。」
殤的身後緩步走出的是一身白衣的易忘塵,此時他臉上往日的溫和已經不在。
走到殤的面前,雙眼直視著那雙讓普通人看著心悸的眼楮,帶著嚴肅,「殤,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放心吧,如果她不喜歡我,我是不會強求的,這麼多年,我懂了一個道理︰相愛不一定相守。讓我愛的人幸福,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
那副面癱臉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可仔細一看,還是原來那副樣子。
「好,記住你說的話。」一閃身,易忘塵已經消失在原地。
看著夕陽的余暉,殤又模向心髒處,是,愛嗎?
轉身,他孤寂的身影消失在忘川樓門口。
相愛不一定相守。
聲音雖然消失,但這幾個字確實出現過。
有時候,心動就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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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的身邊就有一個人在默默地守護你哦,去發現、去感悟,願每個人都能找到愛你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