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天歌從洞穴中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快要消失在天際了,祭出天煉,御器回到竹居開始修煉。
兩個小時後,天色大亮,穆天歌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周圍人的反應,就連墨隱師傅都沒發覺出昨晚有什麼不對,心里松了口氣。
昨晚疾灤說的話和腦中突然出現的畫面則被她拋到腦後去了,這就是她的性子,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總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傍晚去千煉軒找璃淵了解了一下卓褚湛和穆月冥最近的情況,因為現在那些從外面帶來的弟子的情況暫時是由他管理的。
听說兩人雖然互不相識,但修煉的進度是比較快的,尤其是穆月冥,已經快要到煉氣九層了,卓褚湛雖然年齡有些大,但好在天分高,不僅是聚靈體還是天級水靈根,地級木靈根的雙系靈根,也已經煉氣七層了。
告別了璃淵,又去落霞峰和易忘塵哥哥還有思雁嫂子聊了會兒天,辭別了墨隱師傅就回家去了。
周一早晨穆天歌一進班級的門,就看見宋丹萱和幾個人在那里有說有笑地聊著天,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似乎藝術節的事對她已經沒什麼干擾了,看見門口的她,露出一個諷刺和看好戲的笑。
嗯?終于忍不住了嗎,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想耍什麼招數。
可是一直到下午放學,什麼事都沒發生,穆天歌心里懷疑了,難道她並沒準備對付自己?不,她肯定準備什麼了,看來是要在晚自習後動手。
露出一個期待地笑,悄悄給暗三發了個讓他晚上不用來接自己的短信,呵呵,真想馬上就知道到底是什麼陰謀呢。
晚自習下課後,天已經很暗了,穆天歌按照以前回家的路線走,在故意進入一個漆黑的小胡同時,停下了腳步,等著從學校開始就跟了自己一路的人現身。
就听見身後有凌亂的腳步聲,不需要用神識去感知,听聲音就知道應該是十個人。呵呵,人還挺多。
轉過身,後面的十個長得很魁梧的大漢嚇了一跳,借著月光看清穆天歌的臉,沒想到這人這麼漂亮,不會是什麼家族的大小姐吧?但想到雇主說這小姑娘沒什麼背景,出了什麼事有她給兜著,而且還給了那麼多錢,就又提起了勇氣。
「小姑娘,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讓我們收拾收拾你,你放心,只要你把大爺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沒準兒還能考慮留你一條小命。」
領頭的大漢說完,其他人跟著發出yin邪的笑聲,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穆天歌邪氣地笑了,「是宋丹萱那個賤人叫你們來的吧?」
大漢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就是通常人們說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驚道︰「你怎麼知道!既然知道,那就更好辦了,人家那身份是你惹不起的,趕快,自己乖乖得月兌,等我們動手那可就不會很友好了!」
說完,迫不及待地盯著穆天歌的身體想象著那是怎樣美景,還不停地搓手。
想得出神的大漢們沒看到對面小女孩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全身氣勢徒然一變,哪還是之前的鄰家女孩?
好啊,宋丹萱,真虧你想得出來這種主意,父母之事就是我的逆鱗,上次惹我還沒找你算賬,這麼快就自己撞槍口上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漢們被穆天歌的殺氣驚醒,才感覺這個小女孩跟剛才像是兩個人一樣,似乎在她眼里他們已經是死人了,那一步步向他們走近的步伐就是黃泉的催命符。
他們只覺眼前一閃,剛才的小姑娘已經消失不見,讓人脊背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呵呵,在你們後面呢!」
說完,身影如電,兩分鐘,剛才還站著的大漢們就都趴著哎呦哎呦地起不來了。
踩在領頭的人的肚子上,用力一攆,腳下的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說,這條命還想要嗎?」
「哎呦,姑女乃女乃,要,要。」
「好,那麼,你們今天想對我做什麼就對你們雇主做什麼,但是不準說出是我叫你們做的,懂了嗎?」
大漢們暗暗叫苦,這哪是沒什麼背景的小丫頭,分明是個要命的煞神,早知道人家給再多的錢也不干這事兒。
腳下加重了力道,「嗯?」
「好好,我們都听您的。」跟命比起來,就不怕得罪什麼人了,大不了干完就馬上跑好了。
「呵呵,這樣才對嘛,一會兒你們回去就做,我會暗中跟著你們的,別想耍什麼花樣。你們幾點在哪兒接頭?」
「11點,在一個小樹林里。」
嗯,干這種事估計她是不會讓人知道,必定是一個人去。
等幾人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帶著穆天歌向約定的地方走去。
剛到樹林邊緣,穆天歌向上一躍,隱在樹枝間,幾個大漢露出吃驚的神色,仰著頭到處找。
「別找了,好好辦事,一會兒你們要是路出馬腳,小心自己的命!」
听見那蘊含殺氣的話,幾人縮了縮脖子,小心地答道︰「是,是,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辦好的。」
說完,大漢們裝出一副凶殘的樣子,昂首闊步走向樹林深處,穆天歌則在樹間跳躍著,普通人根本不會發覺書上有人在活動,即使听見了沙沙的聲音,也只以為是風吹的。
不久,就看見一片小空地上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正是宋丹萱,只是偽裝的柔弱已經卸去,滿臉是隱藏的興奮和期待。
停下來悠閑地坐在樹叉上,,這是有多恨自己啊。模著精巧的下巴,是我這張臉生得太天怒人怨了嗎?
宋丹萱看見十個大漢回來了,急迫地問道︰「你們得手了?」
為首的大漢露出一口黃牙,大聲說道︰「兄弟們,時間不早了,咱們……嘿嘿嘿!」說完,幾人露出yin笑,靠近宋丹萱。
看著他們猙獰的樣子,宋丹萱害怕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驚道︰「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我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這麼對我的!」
「宋小姐,和命比起來,錢還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沒時間想這句話的意思了,連忙轉身邊跑邊說︰「你們知道我是誰,這麼做就不怕我爸爸把你們關進監獄?」
可她哪跑得過幾個大漢,沒幾步就叫兩個人給抓住了按在地上,邊胡亂地撕扯衣服邊邊急迫的道︰「干完我們就走,誰知道是我們干的!,不愧是市長千金,這皮膚真是又滑又女敕,老子都忍不住了。」
此時的宋丹萱再也保持不了形象了,哇哇大哭起來,她萬分後悔怕別人發現,是自己打車來的,現在,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誰會來救她?
錯,這里還有一個人,躲在樹上看好戲的穆天歌,只是這些人是她叫來的,怎麼可能回去救她?
樹林里十個大漢和一個少女上演著兒童不宜的戲碼,怕長針眼,她沒有看,而是進入空間告訴又興奮又好奇地看著外面的咪咪等完事了叫自己一聲,看這樣子,不知道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唉,看看一樣好奇地碧幽嘆了口氣,它還這麼小,自己千萬別教壞小孩子啊。
宋丹萱的家人看孩子這麼晚還沒回來,擔心不已,同學家里和老師的電話都打遍了,有人說她一放學和往常一樣就走了,但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早晨宋丹萱告訴他們晚上不用司機去接她,她放學要去同學家,晚一點兒同學家的司機送自己回來就沒在意,可沒有同學說她去自己家了啊。
眼看已經要凌晨了,一個女孩子家要是出什麼事可怎麼辦?干脆,一家人開了三輛車就在街道上找起來了,但打死他們都想不到她會跑到樹林里去。
天快亮的時候,咪咪叫醒了修煉的穆天歌,從空間出來,咂了下嘴,這都快天亮了,真久啊!再看下方,十個大漢匆忙收拾好自己,逃也似的跑了,邊跑還商量著要去哪個城市好。
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宋丹萱,身上簡直是慘不忍睹,想起上次趙芯也是想這麼對自己,當時幸虧墨隱師傅來了,要不然自己……她也納悶了,怎麼這些千金們想的都是這一招兒呢,就沒新鮮點兒的?
甩甩頭,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拿起電話,告訴暗三該怎麼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離開了。
穆天歌狠嗎?
不,她不這麼認為。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那今天失去清白的就是自己了,然後呢?沒背景的小孤兒,面對的是別人怎樣的冷嘲熱諷,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也許,她會走上一條不歸路吧。
自從開始修仙,人生的世態炎涼她看得更清楚了,想成為她的朋友不容易,但一旦接納了,她會真心以待,毫不猶豫地護著她們;敵人,她可以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人,她早就已經殺過,或許這樣的自己和以前自己的定位是不同的,以前的穆天歌,絕對算得上一個好人,可好人面對別人的欺辱不敢聲張,面對有財有權的人怕得要死;如今,她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但她可以憑借實力不再任人宰割,甚至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停下飛奔的步伐,靜立在一座房子的屋頂上,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大地,自信的穆天歌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空間里的咪咪點點頭,這樣的主人才能更好地面對未來的挑戰,以前就是因為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別人才導致那樣的結果,現在主人的心境變了,它更加放心了。
太陽開始升起來了,路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一輛黑色的沒有牌照的面包車不知從哪里開來,還沒停穩,就從後排的位置上打開車門扔下一個赤身果體的少女一溜煙兒走了。
太陽越升越高,上班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一個小女孩兒上學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圍在那里說些「現在的女孩子真不知道羞恥」什麼的,忍不住好奇湊上去看看熱鬧,擠進人群,就看見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渾身赤果著躺在地上,全身都是青紫色的淤痕,身子下方還有干涸的血跡,一看她的臉,嚇了一跳,這人怎麼那麼像宋丹萱呢?越看越像,想起昨晚她家里的人打來的電話,听著周圍人說的難听的話,趕緊到小賣部打電話告訴了自己的班主任。
不過她家里比較窮,平時和宋丹萱沒什麼交集,還有些不喜歡那些大小姐的做作,付完錢,沒管她,上學去了。
班主任接到匿名電話,也震驚了,她不相信市長的女兒會出這種事,可今天早晨市長還給自己打電話說宋丹萱還沒回去,不敢耽擱,馬上把消息告訴宋康劍。
宋康劍也覺得老師說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女兒,但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求個心安,還是決定去看看。
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看見有人出事了,很多人怕惹上麻煩寧願看熱鬧也不會去幫上一把。
當宋康劍到了那里時,人群還沒散去,他急忙擠到里面,當看清地上的人真的是宋丹萱時,心里泛起滔天巨浪,馬上月兌下西服蓋在她的身上,跑著抱走了。
穆天歌到學校時已經快上課了,可周圍的同學仍然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什麼,仔細一听,原來是有人把宋丹萱一夜未歸早晨赤身果體出現在大街上的事傳到學校里來了。
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她心里樂壞了,宋丹萱,這下自嘗苦果了吧?
醫院里,打著點滴的宋丹萱已經醒來,悄然听著樓道里父母的交談聲。
「康劍,女兒她怎麼出了這種事?她該怎麼辦啊!」何麗邊說邊小聲地哭。
「唉,要不把她送回老家去吧,那邊的人不知道這些事,現在學校里都傳瘋了,是怎麼都不能呆在這里了。」
「嗯,也只能這樣了。」
「那,那些人找到了嗎?」
「警方說因為是清晨,沒人看見是誰干的,那里也沒攝像頭,找不到證據,只能就這麼算了。唉。」
宋康劍嘆了口氣,一夜間像老了十歲。
病房里的宋丹萱听見這話,想到自己收到的侮辱,小聲地哭了起來,她的未來就這麼毀了,想到那個漢子說的那句話,她有些明白了,很可能這一切都是穆天歌讓他們這麼做的。
雙手握成拳,指節都泛起了白色,可是,她已經沒報仇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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