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岐連大會正式開始還有三天,姽想著三天就好好呆在南閣,哪也不去。可*樂*言*情*首*發可*樂*言*情*首*發可惜事與願違,當夜就被人打擾。
打擾,也不算。就是有人在她屋頂上偷偷模模的,她一不小心發現了。打算看看那人想做什麼。誰知,那人的氣息從屋頂下來,慢慢模到了她房里。
小心翼翼的隱住氣息,那人估計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姽識氣息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有時候就連輕海隱住她都知道,更別說這個看樣子不厲害的人。除了別人看不出她以外,她能敏銳的感受到別人的氣息。都算是她天生的,與修煉沒什麼關系。
姽是躺在床上的,不是睡覺,而是冥想。哪知一會兒就察覺到屋頂的氣息。那人進了屋里,徑直走向她床邊,卻什麼也沒做,停了好久。姽也不動,呼吸均勻,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誰知,那氣息竟然在一刻鐘後,慢慢走向大門,然後慢慢消失。
姽猛然睜開眼,輕擰眉,順著視線看向屋頂。
那人……是誰?仿佛就像,想做什麼最後又沒做。
再然後,姽放出念識,覆蓋在她和璃笙的房間。她才二十級,放出的念識不可能太遠太多,且,四面處處是敵,不只是她會念識,其他人也會。不過,她的念識,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大範圍的她做不到,別人也做不到,所以她不擔心有人監視他們。不然,也不會有人偷偷模模來南閣。
這麼一放出,姽立刻感覺到那邊璃笙的不對勁,璃笙的氣息略微有些凌亂。平時的璃笙,絕不會有這樣的氣息。心下一急,跑到璃笙房間,直接打開門。
璃笙,卻是睡著了。但表情有些不對勁,眉頭略略皺起,似乎在咬著牙。
姽知道,璃笙這種人,是不怕疼的,露出這樣的表情,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是在做夢,還是……
突然,璃笙睜開眼,冰冷入骨的吐出兩個字︰「出去。」聲音听不出痛苦,也沒有生氣,什麼感情都沒有。只是冷,和第一次見到他的那種感受一模一樣。
姽想說什麼,想想作罷,什麼話不說,也沉著臉回到自己屋里。
今晚兩件反常的事,著實讓姽緊張了一把,更多的是因為璃笙。至于那人,姽不怕他們來什麼詭計。島上也就這麼多人,是誰,早晚會知道。不過,該有的防範還是要有的。
一夜沒睡,因為冥想了一夜,第二天姽反而顯得更有精神,剛推開門,就看到左邊璃笙也推開門。璃笙仿佛沒看到她般,關上門,走出南閣的院子。姽微愣,然後嘲笑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下午,璃笙還未回來,姽沒著急。來岐連島之前,師父給了她屬于璃笙和自己的命牌。不是正式的,卻也能看到別人生死與否。命牌顯示,璃笙活的好好的。
「 。」
突然,外面響起院子大門被踢開的聲音。姽略一緊眉,走出屋子。就看見皇佟氣勢洶洶的樣子,那踢開南閣的腳才剛剛收回,後面還跟著幾個侍從。
姽目光一沉,這場子,都砸到她這來了,她不有點表示,是不是說不過去?
當然,姽明白,輕海是這次岐連大會的焦點,連帶著她和璃笙,都不會很太平,之前的想法,不過是想想而已。沉寂了一上午,那幾個,估計是忍不住了。只是,第一個來找茬的竟然是皇佟,他恢復的,還真快。不過試探她的實力,這個人,估計沒那麼聰明,那麼,就是為昨天的事來的。
心里冷笑一聲,姽望向皇佟,目光微冷,卻是不開口。那皇佟原本準備等姽問什麼事,再好好的為昨天那事討個說法。哪知姽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有種要回到屋里的趨勢。
這怎麼行!他的目的還沒達到!
「喂,死丫頭!還不快過來跟爺道歉!」盛氣凌人。
這話一出,姽覺得格外不爽。第一,道歉?他做夢!第二,爺?就他也配這麼稱,真是侮辱了這個字!
「我不認識你。」姽冷然。意思很明顯,她不認識他,何來道歉?
「你……」皇佟一怒,差點動手,「你沒看到爺臉上的傷嗎!」
姽目光寒的更加厲害,爺?呵……
走到皇佟面前,皇佟倒是愣了,這個女孩怎麼突然走過來了?姽翻手在眼前看了看,那樣子配合絕美的臉,很是誘惑。然而,下一秒,在場的人就听到「啪啪」兩聲,再看皇佟,他的嘴腫的都快遮住他的臉了。可想而知,剛剛那打的多用力。就連皇佟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姽怎麼突然就打了他!
「最好,不要再讓我從你嘴里听到爺這個字。」
「你!」人都打了,就因為這個原因!皇佟也不是吃素的,脾氣也不好,在看到他那些侍從憋笑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毀容了!
女人最怕的是毀容,男人對于毀容,當然也很怕!
所以,皇佟怒了,很憤怒!手心凝聚靈力向姽打去,靈力,純靈力,並且是怒火之中的純靈力。如果姽被這傷到,岐連大會也不用參加了。
二十九級。
百歲之內的修煉者,能有這個境界,當屬天才。
姽深知,就算九級,一般人也不是幾十年就能修煉出來的。所以她也不敢說,像皇佟這麼大時,可以修煉到二十九級。說句實在的,能被選來參加岐連大會,差不到哪去。
不過,二十九級嗎?她還是應付的來的。
姽速度極快,躲掉了這道攻擊。然後沒看皇佟,而是看向門口,冷冷道︰「出來。」
看戲看這麼久,不把門外的人攪進來,還真不像她。
門口進來一個男子,笑嘻嘻的看向姽,姽斂著眼,倒是皇佟一愣,他竟然不知道門外有人。
「姑娘好眼力。」來人手中一把扇子,不停的搖。生的很清秀,就是笑嘻嘻的樣子出賣了他心的不清秀。
姽嘴角一勾,不回答,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樹上的。」
眾人一愣,接著就從右邊一顆枝繁葉茂的樹上跳下一個少年,看起來不是很大,跳下來後別扭的將頭扭向一邊。要不是師兄們欺負他年幼,他才不來!
見是一個少年,姽嘴角又勾的深了一分,接著冷冷吐出︰「屋頂。」
一個響聲,屋頂上跳下一個藍衣女子,女子嘿嘿一笑,然後皇佟更加愣了,叫了聲「師姐」。
女子簇眉看著皇佟︰「你快回去。」
皇佟聞言,很不甘心,但又不能不听這個女子的話,狠狠的瞪了姽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他的侍從走了。
然後,院子里就有這樣一副詭異的場景︰姽站在院子靠中間,搖著扇子的男子站在門口,扭著頭少年站在右邊樹下,藍衣女子站在左邊屋檐下。四個人,沒一個人開口說話。氣氛,微妙的可以。
姽眼珠轉了轉,將三人看過來,心下明白,這是那三位的弟子。這次的岐連大會,他們把眼光都放在這邊不奇怪,畢竟,師父怎麼說,都不是讓人能忽視的。
九千年前,就是仙界最強,九千年後,可想而知。
估計,那三位,都瞄上了師父。他們的弟子,都瞄上自己也不奇怪。
如果沒人打擾,那才反常。
三人還是保持著動作,姽轉過身,一步步走向自己屋子,心里冷哼,「不送。」
「哎,妹子慢點啊。」藍衣女子幾乎是瞬移攔著姽,卻被姽冷冷一看,手便鬼使神差的縮了回去。
這個眼神,太過可怕!
不過,她的瞬移,也相當于示威,不管是不是真的瞬移,至少達到了效果︰她很厲害!
姽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所以眼神才稍微冷了那麼一點。這時,搖著扇子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我請兩位姑娘吃飯,怎麼樣?」
要試探嗎?吃飯?這個借口是不是太爛了一點。
別扭少年冷哼一聲︰「沒勁。」然後,就那麼消失了。
呵,又是一個示威的。姽冷笑。
其實,也不過是互相試探而已。但,姽不喜歡這些,不想同這些人周旋,這不是她擅長的。雖然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讓敵人害怕你什麼的,但她還真不想。
什麼知己知彼,誰會傻到把底牌都露出來。敵人害怕,開玩笑,兔子急了還咬人!
「好啊好啊。」姽沒說話,藍衣女子笑眯眯的對搖著扇子的男子說。借口爛算什麼,目的才是王道!
「那麼,兩位,請吧。」姽看著自己屋子。
男子一愣,她不去?
冷漠的看了眼兩人,姽又走出一步,卻又被男子攔下。
這下姽有些怒了,她是小,但也不是他們可以欺負的!
「我不想動手。」姽出聲,冷漠極致。
男子和女子都愣住了,這個女孩的氣勢,很可怕,居然,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可是,讓他們這麼走,又很不甘心。
趁著他們愣神的幾秒鐘,姽已經進到屋子了。關上門,眼神格外寒冷。麻煩,她,很怕麻煩。
男子和女子還想做什麼,卻突然感覺身後的氣溫變得很冷,冷到了一個極致,猶如進到最深層的地獄。
冰寒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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