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師兄,趕緊將若水他們送回去吧,這里雖然時間紀元和人界相同,但是剛才的帝俊竹林可確確實實的仙界的事務,回去的晚了可就麻煩了,況且你我也不會師父那樣掌控時間的法術。」調侃了半天之後,這金小蓮方才想起蘇若水和羅瑜敏二人還等著自己送她們回去。
「如此的話多些小蓮前輩了,只是此處是為何地?將來有機會的話我們定然回來拜訪。」蘇若水拱手說道。
「拜訪就不必了,如果有緣的話我們自會相見,你們隨我來吧。」金小蓮說罷帶著蘇若水和羅瑜敏來到房前的湖水面前,這湖水清澈見底,但是蘇若水感覺的出來,這湖水之中也是蘊含無比強大的靈力。再看一看立在湖水旁邊的石碑,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幻湖」刻在石碑之上,與這「幻湖」二字相比,那名劍堂永川峽谷之中的刻字簡直不值一提。
「這片幻湖之水是連接我們這里和你們那里的通道,不知道二位要去往哪里?」金小蓮說罷輕揮衣袖,頓時整個湖面化作鏡面一般,而在這鏡面之中則浮現出一副山河社稷圖,天下山河全貌都一覽無余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應該是……這里……」蘇若水察看了一會湖面然後將右手食指指向了蜀地,「麻煩小蓮前輩將我們送到此處的墨春堂吧,我們離開也有很長時間了,怕是家中已經等急了。」
「有勞小蓮前輩了。」羅瑜敏也拱手說道。
「好,那你們準備好了。」小蓮說罷,憑空祭出一柄短劍,蘇若水和羅瑜敏完全看不出這短劍是什麼材料所鑄,但是這短劍之中的靈力確實超越世間一般,至少來說就算是水靈和毒神的靈力加起來也比不過這柄短劍。
短劍輕輕一揮,頓時八股劍氣自劍中涌出,而後團團圍住二人,須臾之後,這劍氣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八色劍柱將蘇若水和羅瑜敏圍在中間。
「去!」金小蓮輕喝一聲,揮劍一甩,這巨大劍柱便沖天而去,包圍在其中的蘇若水和羅瑜敏也跟隨著劍柱飛往天際。只過了片刻,這劍柱便從天際落下,直落入幻湖水中,而蘇若水和羅瑜敏也跟隨者劍柱向蜀中飛去。
「把他們送走了?」蘇若水和羅瑜敏離開之後,蘇文走近輕聲問道。
「是啊,她們也該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去了。」金小蓮莞爾一笑,回身對蘇文說道。
「說起來天帝對這蘇若水也是愛護有佳,我剛才查看了一番,這帝俊竹林之中的時間紀元與咱們這的差異很小,幾乎就算是沒有差異吧。」
「那是自然。」蘇文和金小蓮相視一笑,而後還是相互牽手回到竹屋之內。
「已經整整七天過去了,若水她怎麼還不回來!」這七天的時間里面,墨春溟幾乎沒吃多少東西,這身形也是越發消瘦了,跟在墨春溟身邊的許初田夫婦二人自然也是提不起精神來,算起來今天已經是許祺曼受傷的第八天了,如果不盡快醫治的話,恐怕自己的女兒就要這樣故去了。
「若水這孩子機警,遇到事情的話定然能夠全身而退,現在這情況,怕是在途中遇見什麼事情了吧。」許初田雖說內心焦急難耐,但是表面之上還是不能夠露出慌張,如今這狀況,若是許初田一慌的話,估計文欣就會徹底崩潰。
「公子,羅風回來了。」一個使女走進大殿說道。
「快讓他進來。」自從和許初田、文欣探查了密道之後,墨春溟便派出羅風四處查探,幾乎是將墨春堂百里之內翻了個遍,為的就是找出蘇若水行跡的蛛絲馬跡。
「大哥,有消息了!」羅風出去六天,這是第一次回來,听到羅風的回話,不僅僅是墨春溟,許初田和文欣也都是心頭一緊,這有消息了想必必然是好消息。
「什麼消息,快說?」墨春溟趕緊沖上前去問道。
「我沿著密道的方向尋找,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山洞,我嘗試著下去查看了一番,那里面應該就是唐門的密道,只是再上來的時候花費了我將近兩天的時間,這才耽誤了行程。」羅風回復道。
「你如何判斷那個就是唐門的密道?」墨春溟問道。
「我進去的時候最先發現的是一具枯骨,而後在密道之間還發現了這個。」羅風說罷拿出月兌下的自己外衣,在這衣服的里側是一幅拓畫,而這圖畫正是當年唐烈所刻下的那四副。
「這畫是……」文欣看著畫上的內容,往昔之景一一浮現出來。
「這是兩個人來拜會一位老者……」墨春溟看著畫上的內容說道。
「我估計著這就是當時的情況,不過時間緊急我拓完就出來了,不過現在看看著拓畫好像和牆上的有些不同,也或許我少拓了一部分……」羅風也是看著拓畫說道。
「這個無關緊要了,除了這個之外你還有別的發現嗎?」墨春溟問道。
「除了山洞我倒是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只是我出來的時候發現一片祥雲從頭頂飛走。說起來自從我出去查探的時候這片祥雲就附在我的頭頂之上,而且這雲彩之中似乎還透露著非常強大的靈力,不過這靈力給人的感覺是非常的溫和。」
「祥雲……?」許初田十分驚奇地說道,「莫非若水這孩子又遇到一份奇遇了?」
「只是現在咱們的曼兒怎麼辦啊……」文欣眼中含著淚水說道。
「公子、公子,禪燈回來了。」還是之前的那個使女,再次沖進來通報。
「禪燈!好,快讓禪燈來大殿,就說有要事相商。」墨春溟此刻的臉色也是逐漸好轉,其實困擾墨春溟的事情一共有兩件,一件是蘇若水和羅瑜敏生死不明,另外一件就是許祺曼的傷勢,如今蘇若水再遇仙緣,墨春溟稍稍放心,而禪燈在此刻歸來,那麼許祺曼的傷勢也就有所轉機了。
「公子,這麼著急喊大和尚我過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禪燈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內說道。
眾人抬眼望去,這禪燈和尚心寬體胖,身披大紅袈裟,儼然一個得道高僧的模樣,只不過這說話的語氣卻粗俗了很多。
「禪燈,這里有兩位急癥病人,你能救治一下嗎?」墨春溟開口說道。
「禪燈……」許初田在嘴邊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之後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就是當年江湖之中叱 風雲的血醫禪燈!」
「不錯,沒想到如今江湖之中還有人識得我禪燈的名號。」那禪燈和尚大笑一聲說道。
「禪燈,這位是天醫門的許初田許真人,也是你弟妹的師父。」
「哦,原來是……什麼?我弟妹?我說公子,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早知道你娶媳婦了,我這次就從外面給你好好帶點禮物來啊。」禪燈一拍腦門,大聲說道。
「如今許真人的女兒身受重傷,還請禪燈診治一番。」
「無妨,無妨,病人在哪,我看看!」禪燈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語氣。一旁的文欣看到之後也是微微皺起眉頭,這種人靠譜嗎?
「在後面的客房。」許初田說罷便和禪燈眾人一起來到許祺曼所在的地方,如今李正依舊守候在門外,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李正的心中也是焦急如焚。
「待我看看!」走進屋子之後,禪燈大搖大擺的走到窗前,掀起被子看了看許祺曼的面龐,而後又把了把脈,眾人也發現了,此時禪燈眉頭緊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放松。
「禪燈大師,我女兒的傷勢如何?」許初田站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經脈盡斷,待我看看另外一位。」
「另外一位?」
「隔壁房間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也是身受重傷,比起這位許姑娘來說也輕不了多少,別看你們沒說,但是我感覺的出來。」禪燈說罷就離開了屋子,只是此時文欣一下跪在許祺曼窗前哭了起來,經脈盡斷,這樣的傷怕是救回來也要一輩子落下殘疾了。
「哎呀,我說這位夫人,你哭什麼啊,我只是說經脈盡斷而已,又不是不能復原了。」禪燈和尚回過身來說了一句之後便又離開了。
看過宋青竹傷勢之後,禪燈和許初田來到院中找了一處石凳坐下。「我說許真人,這二位的傷勢不是不可救藥,只不過貴派的詠春功便可治療此傷,你又何必來此呢?」禪燈和尚十分不解地問道。
「實不相瞞,天醫門中會詠春功只有二人,而這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二人中的一人便是小徒蘇若水,如今正在墨春堂中,只是現在若水被一件事情絆住了手腳,還不能月兌身而已。」許初田說道。
「墨春堂?」禪燈說罷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墨春溟,然後再次露出了爽朗的笑聲,「我說公子啊,說到底你是把人家徒弟搶過來當夫人了,你還真有一套,哈哈……」
「怎麼是搶呢?現在還是先說傷情吧。」墨春溟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