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江湖同道們,今天這切磋武藝小女子名月早就有言在先,我們只是以武會友,下手千萬不要重了,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等事情!小女子在這里先向大家陪個不是!」名月說罷向在場各位深鞠一躬。「兩位門主見笑了,小女子定然準確查出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一定給兩位門主一個妥善的交代!」
「想必名家主必然會處事公正!」蘇若水冷言說道。
「還請名家主仔細查看,若是名家主有什麼私心的話,也別怪吳不客氣了!」玉煙閣閣主這話中似乎帶著其他的意思,名月听後也是微微一怔,然後笑臉陪道不是。
「兩位門主還請去湖中山莊休息,在哪里我自然會加派人手,確保兩位門主的安全。」
「好,不過加派人手就不必了,我們能保護好自己!」蘇若水說罷一個越空之術已經回到了自己座位置上。
「名家主好自為之!不要因小失大!」吳收起日月雙環,也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多事之秋,今天晚上注定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喻家主休息了嗎?」月上柳梢,名月來到喻家休息的別苑之內,敲了敲喻家家主的房門。
「還沒有,名家主快進來。」雖然沒見到究竟是誰再敲門,可是憑聲音,喻凌冬就可以判斷出來訪之人便是名家家主名月,至于來訪的目的,多半和白天那件行刺的事情有關。說起來白天的時候,寒門門主寒璧看到小刀的時候還曾經冷冷瞟了自己這邊一眼,莫非寒璧懷疑這小刀是自己扔出去的不成?
「打擾了!」名月走進屋內,此時喻筱書、喻筱青兩個人都在屋內,而喻凌松一家三人卻在鄰近的房間里面居住。
「名家主此番前來可是為的白天之事?」喻凌冬問道。
「確實,喻家主先看這個!」名月說罷便將白天的小刀拿出放在桌子上面。
「哦,這個就是白天行刺寒門和玉煙閣的暗器吧,說起來這暗器倒也普通,來,讓我看看!」喻凌冬說罷便拿起小刀仔細端量。「怎麼!這……」看到小刀之上赫然所刻的一個「喻」字,喻凌冬不禁大驚失色,「原來如此,我還奇怪這比試之時那寒璧為什麼會向我們喻家投來如此狠毒的目光,原來這小刀竟然出自‘喻家’!」喻凌冬說罷猛力一拍桌子,這桌子頓時便散成了一堆木屑。
「當時寒璧和吳都將全部精力運用在比武之上,可是這時卻有人暗中下黑手,妄圖直接殺死兩個人,雖然我們事先有所計劃,但是我們的目的卻只有寒璧一人,如此看來,這個出手之人野心不小啊。」名月說道。
「依名家主這般的聰明睿智應該不難看出這是栽贓嫁禍之計吧!」喻凌冬顯然是在提醒名月,這事情並不是自己喻家所做的,而是另有其他門派栽贓嫁禍。
「我自然看出來了,只不過這行刺之人除了針對寒門和玉煙閣之外,這針對的第三個門派便是喻家了,所以我這才第一個找到喻家,看看喻家在江湖之中有沒有什麼仇家!」名月解釋道。
「這我倒是不大了解,不過看今天早些時候的樣子那趙家似乎對喻家有所不滿,既如此我帶你去找我二弟,看看當年是不是他們那邊的人得罪了趙家的人!」喻凌冬說罷站起身來帶著名月向二弟喻凌松所住的房間走去。
「凌松,開門!」喻凌冬敲了三下房門之後說道。
「大哥,怎麼了?」喻凌松打開房門,此時喻筱博正在屋子里面逗自己的小弟弟喻筱生玩耍,這喻筱生剛剛兩歲多一點,這一次也是自己貪著來玩才不遠萬里在西番鎮來到這孤月湖的,說起來喻凌松的兩個孩子論起出息可是比喻凌冬家的兩個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先不說這喻筱博在兩年前就孤身前往名劍堂試劍大會得到了名劍堂的子月,便是這僅僅兩歲多點的喻筱生論起膽量也不知道比喻筱書、喻筱青那時候強了多少。
「你看看這個!」喻凌冬走進屋內將白天行刺的小刀放在桌子上面說道。
看過小刀上面的「喻」字,喻凌松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怎麼了?」
「這計謀也太過低級,若是我們喻家想要出手的話,怎麼會在小刀之上留下這麼清晰的字跡!」喻凌松坐回座位之上,輕輕說道。
「這個我自然之道,只是白天的時候,我看那趙家的表現似乎和我們有仇一般,這事情你們知道底細嗎?」
「趙家,我真沒有想到那樣的人竟然也能夠成事!」听到趙家二字,在一旁陪弟弟玩耍的喻筱博湊上來冷言了一句。
「筱博,這是怎麼回事?」
「當年我去名劍堂參加試劍大會的路上……」
「這一次很明顯是栽贓嫁禍,如果筱博所說不假的話,那麼的確趙家的可能性最高,可是這兩年來那趙明也是做了不少讓人們稱贊的俠義行為,我看此事還要繼續查下去。」名月說完微微向喻家施了一禮,「名月多有打擾,告辭了。」說完名月便轉身離開了,獨自向趙家走去。
來到趙家休息的地方,此時趙林並不在屋內,而是坐在輪椅之上獨自看著天上的月亮。
「來了?」趙林感覺到身後的人就是名月,于是便開口說道。
「想不到你這感應還挺靈敏的。」
「我是個殘疾人,若沒有點其他的本事又怎麼會躋身四大家族之中?」趙林催動輪椅轉過身來看著名月說道。「這世間有兩輪明月,都是最值得我珍愛的東西,為了這兩輪明月的光輝,我趙林做什麼事情都值得。」
「又開始油嘴滑舌了,一見到我你就沒個好話兒和人家說。」名月莞爾一笑,搬個石墩坐在趙林面前說道。「我剛剛知道原來你這腿是被因為喻筱博才折斷的,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殺了喻筱博替你報仇。」
「停!我趙林在這里等你可不是為的听你這話來的,早上我的失態只是因為時隔兩年再次見到那個人心中有些不快而已,若是我趙林心中總是邁不過那個坎兒的話,這江湖之中也就不會出現趙家了。」趙林說著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名月唇邊。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也挺好的嗎?再說了,我雖然失去了雙腿,但是我卻得到了你的芳心,這樣的補償對于我來足夠了。」
「好吧,今天行刺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啊?」
「先讓我看看那件暗器再說。」
「給!」名月拿出小刀輕輕的放在趙林的手掌之中。
「‘喻家’,不對,想必現在喻家的人認為是我做下的吧?」趙林看了看小刀之上的字跡說道。
「不錯,不過我並不這麼認為。」
「為什麼?」
「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是這樣的人,我名月又豈會委身于你?」
「哈哈,但是此人卻應該見證了當年的那件事情,至少說應該听說了當年的那件事情,畢竟這些年來喻家和趙家的直接沖突只有那一次了。」
「當年的事情還有誰清楚啊?」
「天醫門的人,蘇若水是直接參與者,而天醫門玉心堂的三個徒弟也對當年的事情有所了解。雖然說當時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後來我還是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
「蘇若水?就是兩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被天醫門逐出的那個小師妹?」
「不錯,不過從那之後蘇若水就像憑空蒸了一樣,再沒有在江湖之中露出一絲痕跡。」趙林輕輕撫模著名月的耳鬢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這一次行凶的就是天醫門的蘇若水了?」名月很是懷疑地問道。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當然了,這里面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喻家自己嫁禍自己。不過說起來我也曾仔細查過,這十一門派多多少少都有蘇若水有些牽連,四大家族喻家和趙家曾與蘇若水見過面,你們名家到時沒有什麼關聯。其余各大門派天醫門就不必說了,這名劍堂也曾經是蘇若水求取兵刃的地方,蠱神教的韓聖手曾經將詠春功傳授給蘇若水,而這墨春堂堂主墨春溟更是蘇若水的戀人……不對!」
「怎麼不對了?」名月突然問道。
「我想如果有一天要是你突然不見了的話,我一定會心急如焚,可是這墨春溟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卻還是現在這副表現,不慌不忙,我想墨春溟一定知道蘇若水的下落,難道說這一次的行刺事件與墨春溟有關!」趙林突然說道。
「要是墨春溟忘了蘇若水呢?或者說他們兩個早就已經不在一起了……」
「不大可能,當時反出天醫門的時候,墨春溟和蘇若水兩個人可是將天醫門攪了一個天翻地覆,再加上當時蠱神教突然起事,更是一日之間讓天醫門不在是江湖正道魁,就憑當年那件事情我便可以斷定墨春溟此時此刻一定知道蘇若水的下落!」
「既然如此的話,我便去問一問他!看看這墨春溟究竟是個什麼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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