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要從熊爸熊媽被趕出主家開始講。
那時候兩個人年輕,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索性熊爸就放棄了財產的繼承權,反正也沒多少,帶著熊媽劉鳳珍就離開了故鄉,顛沛流離,可惜主家家主並不放過他們,以他們的行為為恥,所以派人在背後刁難了很久,直到兩人躲在了靠山村,主家才不得不放手。這麼多年來,熊家熊媽日子過的清貧,但是也沒想過要回去。
前不久,主家家主派人送了一封信給熊爸,說熊爸母親尸骨不能入祖墳,讓他們派人遷走,一個月內不來的話,他們自行動手。熊爸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們要挖自己母親的墳那是萬萬不可。
「嗤,他們這是要挖墳造反嗎?」天嬌勾起邪肆的笑容,目露寒光。
「天嬌,你爺爺早逝,是你女乃女乃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但是因為我的不孝,讓你女乃女乃陷入不義,可是你女乃女乃仍然很支持我和你媽媽,並給了我們私奔逃跑的活命錢,但是也因為長期的思念和心中郁結,在我逃到靠山村打算接你女乃女乃也一起來這里的時候,她老人家就過世了。天嬌,我對不起她啊。」熊爸低聲哭泣著,想必這道傷已經在他心里狠狠的劃了一道,如果墳墓再讓主家那些狼心狗肺之輩給挖了,爸爸這輩子都不會安寧。
「爸,你放心吧,我和天嬌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熊東林給熊爸遞了一條手帕,然後又給熊爸倒了一杯白開水。
熊爸哭了一陣後,才漸漸舒展了一些壓抑的情緒。問兄妹倆打算怎麼做,不過兄妹二人並沒告訴他,只是囑咐讓他和媽媽不用操心。
兄妹二人離開了,熊爸雖然放心,因為他相信那兩個孩子的能力,但是就因為太相信,他怕這倆孩子做出什麼過人的舉動。熊爸慌慌張張的跑出書房拉住熊媽就往樓上跑。
「嘖嘖,叔叔阿姨,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恩愛啊。看的我們這些單身好眼紅啊。」安甜甜的雙眼也沒離開劇本,就那麼冒出一句風涼話。
「哎喲,」安甜甜大叫一聲,抬頭一看原來是天嬌,「你干嘛拍我腦袋啊。」
「還打趣起我爸我媽來了?你還單身,人小生就在旁邊坐著,你怎麼單身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事,怎麼的?拿小生不當人看啊!」天嬌走到沙發前坐下,翹起二郎腿,不懷好意的看著安甜甜。
安甜甜被天嬌說的滿臉通紅,「不帶你這樣的,怎麼夾槍帶棍的呢?」
「哎喲,安甜甜小姐都知道槍和棍了,估計最近小生沒少努力吧。是吧,小生?」天嬌拿二人尋樂子。
小生到沒像安甜甜那般扭捏,很自然的坐在安甜甜身邊,摟住她的腰,嬉笑的說道︰「是沒少努力,我就怕一努力過了,弄出個小小生,你的第二部女主就沒著落了。」
「嗯,那到沒事,等小小生滿月,咱再拍第二部。」天嬌哈哈大笑。
「哎呀,你們兩個壞人,不理你們了。」安甜甜竟然破天荒的害羞了,而且撒丫子就跑。
「嘖嘖,這戀愛中的女生就是不一樣啊,想當初,這安甜甜那可是鐵齒銅牙啊,那嘴跟鋼炮似得,能把活人說死,小生,沒少受其害吧。」青丘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深受其害啊,不過卻也樂在其中,青丘你也可以試試,妙……不……可言吶。」小生神叨叨的看了青丘兩眼,悶笑著去追安甜甜。
「 ,這倆人嘴都夠損的啊,我看小生那就是裝的,以前挺清純呢!」郭子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離開的二人。
眾人嬉鬧了一陣子,就各回各屋了。
當晚兄妹二人就商量,這件事還是熊東林出面處理,畢竟他是長子,他去對方也不會輕看。然後把女乃女乃的墳墓遷回來,立在碗河的山上,背山依水的,好地方。
做好決定後,熊東林就和青丘出發了,天嬌是不能去的,再過一周,高考就來臨了,當然兩天後,空間的考核也會開始,她也想去,可惜沒時間,況且這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解決,所以只能任命的去寰宇上班。
這還真算是天嬌第一次正式上班,三十層頓時沸騰了,雖說就四個人,但是差點沒把房頂掀開。
「你們說老板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想著上班了呢?」二千不解的問其他三個人。
「不對啊,听說熊家大少出遠門了,老板只能帶班。」行樂由于是機關男秘,所以對寰宇內部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那也差不多。
向紅了一眼三個八卦的男人,嘴角有些抽搐,「一個個弄的比女人還八卦,直接問不就得了?」
「哎,小紅紅,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樂趣。」逍遙無奈的晃晃頭,太女漢紙了。
「嗯,我看也挺樂趣的,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交給你們的工作十分少呢?」天嬌站在眾人身後,慵懶的說了那麼一句。
四人的身體立刻僵直,麻溜的回到各自的崗位,埋頭繼續工作。天嬌見此勝利的點點頭,終于可以扳回一局了,每次都被這幾人佔上風,著實不爽。
天嬌坐在靠椅上仔細的看著各種文件,手下筆的動作也很快,一會文件就下去一半,怪不得每天哥哥都要忙到很晚,原來真的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看來寰宇應該招點人了。天嬌杵著下巴思考著,但是這麼大一間公司,想招個經理級別的,不是誰都可以的,至少這個忠誠度就很難判斷。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天嬌接起電話,是危機處理經理劉丹的來電。
「……」電話里劉丹敘述了一陣後,天嬌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回應了一句放心做吧,就把電話掛斷了,看來這劉丹是個人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相出這麼煽情的解決方式,不可多得。
天嬌call了一下向紅,讓她進來,片刻後,向紅走進總裁辦公室,「老板?有事嗎?」
「小紅紅,今晚請你和你老公來我家吃飯。」天嬌拋出橄欖枝,她知道向紅是飛上枝頭當的鳳凰,所以在李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但是好在向紅的老公李泰很疼愛她,現在到也相安無事。
「什麼?」向紅愣住了,不過隨即恢復常態,「我知道了,我一會就給李泰打電話,晚上下班後,我會和李泰準時過去。」向紅心里是開心的,在寰宇工作也將近一年,一開始做的就是文秘,但是卻不怎麼看好天嬌,有些許不甘心,可是長時間接觸後,她才知道有些人是不習慣張揚的,例如小老板熊天嬌。
天嬌看著向紅離開後,開始低頭繼續寫策劃案。
她必須在到皇家軍校報道之前,把寰宇推向另一個高峰,至少讓人知道,想動寰宇,要有那個資本,必須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心里,立根刺兒,拔了疼,不拔難受。
下午,天嬌就離開了,她想出去走走,看看新圈地的進度如何了,由于有了青丘的投資,那塊地很快的就落到了天嬌的手里,雖然價格出的比預計的要多了一些,但是值得,不過通過這件事到讓天嬌知道原來青丘這麼有錢啊。
內部還是交給二熊家來做,二熊的媽媽樂的合不攏嘴,直說二熊交了一個好朋友,不過二熊的媽媽確實也很盡心盡力,至少每出一封設計圖紙都會拿來給天嬌看,直到天嬌滿意,才肯動工。
天嬌下車後就站在大門口,看著門口恢宏的設計,十分滿意,這門口的設計是熊東林畫的,和想象中的一樣,大氣且又低調。
天嬌剛想邁步,就見一輛標志為Q的轎車停在身前。天嬌也沒動步,她到想看看是誰。
這車上的人剛推開駕駛座的車門,天嬌就看見了來人,哎……真是冤家路窄啊。
來人正是付靖,天嬌再看看後車座的門也開了,不用想,一定是付靖的父親付文德。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天嬌心里叫苦,被這爺倆給盯上了。
付靖滿眼怒氣的看著天嬌,雖然巴不得天嬌去死,但是隱隱作痛的膝蓋提醒著他,所以也沒敢上前,畢竟來之前父親已經告誡過了。
「天嬌小姐,找你可真不容易啊。」付文德個子不高,身體也清瘦,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很洪亮。
「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天嬌微笑的看向付文德。
「這里說話不方便,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付文德鷹似的眸光緊緊盯著熊天嬌,這小丫頭下腳真心狠,雖然醫生檢查說雙膝沒事,但是兒子卻總說偶爾會很疼,再後來,通過權威專家,才說可能會留下隱疾。兒子年紀輕輕的卻做下了腿疼的毛病,這讓他怎麼忍!
「呵呵……我要說不呢?」誰去誰是傻子,天嬌是不可能去的,對方多少人自己都沒搞清楚,雖然現在自己的功夫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對付這些人只能來陰的,光明正大的打最後吃虧的必定是自己。
「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付靖終于忍無可忍的叫囂了一句。
天嬌無辜的挑挑眉毛,說出的話更是氣死人,「怎麼?付公子的膝蓋不疼了嗎?或者你已經找到了治療的良藥?」
那無所謂的態度差點灼瞎付靖的雙眸,是的,膝蓋還疼,而且專家說可能一輩子都會留下這個後遺癥,他能不憤怒嗎?
付文德當然不忍心兒子受氣,所以看天嬌就更加不順眼了,狠狠的杵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剛想警告幾句,就被天嬌的話打斷。
「付靖,當時你買我的車,我高價賣你,我們白紙黑字,有證有據,你說我坑你,無非就是價錢高了,但是你不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嗎?如今,你咽不下氣來找,更甚至威脅我,難道不允許我正當防衛嗎?」天嬌淡漠的說起以前的事,並不是駁誰同情,也不是以理相抗,而是現在熊家本來就被人盯上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付文德听見天嬌的話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他怎麼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件事?他當然不知道,因為付靖早就托關系把這件事給掩蓋下去了,所以父親當然查不到。
付靖沒想過天嬌會說出來,他覺得以天嬌那個性應該不稀罕說陳年舊事,沒想到啊……
「天嬌小姐,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吧。」付文德緩和後的語氣還是很慈祥的,能由暴發戶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這個老人是有智慧的。
天嬌一看,今天想逛逛的的心思必須歇了,「那好吧,您老選地方。」天嬌泰然的上車,穩坐付文德身邊,一丁點兒懼怕的表情都不曾顯露過。
付文德心里是驚訝的,畢竟對方只是個才16,7歲的女孩而已,能有這種魄力,這種膽識,以後生可畏啊,如果能做自己的兒媳婦就好,有熊家姑娘在兒子身旁輔佐,兒子以後的事業也會越做越大,況且天嬌家的財力也是很不錯的,越想付文德越覺得這事有譜,越看天嬌就越順眼。
相貌傾城,成績優秀,性格冷艷,思維縝密,不錯啊,付文德心里慨嘆,看來回去應該和兒子好好談談。
付靖直接就把車開到了食香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坐上專屬電梯就上了十層,這里一向是接待賓客的地方。
付靖安排的也很周到,雖然心里氣憤,但是不能掉自家的面子。天嬌看著桌子前擺的山珍海味,一盤一盤,眉眼微搐,這怎麼像不要錢一樣?
「天嬌小姐,剛才听你的話,難不成還和小兒有段淵源?」付文德的語氣很是客氣。
天嬌有些訝異,這老家伙轉變的怎麼這麼快,難不成有什麼陰謀?天嬌笑著搖搖頭,「談不上淵源,只是公平的交易罷了。」然後天嬌就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很是公正,沒說自己不對,當然也沒提付靖的無理,這樣的天嬌到讓付靖呆愣了半天。
天嬌可不想趁人之危,只是想賣好罷了,這麼好的機會不賣好,等到以後還來得及嗎?
「這樣啊,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付文德繃緊了面容,雖然沒說不高興,但是付靖看出來父親生氣了。
本來付靖想解釋幾句的,可是想想,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解釋也無用,父親那麼精明,也不是自己解釋幾句就能打消父親對他的懷疑的。
付文德見兒子也沒辯解,便知事情是真的,天嬌看見付文德有松口的跡象,忙又說了一句,「付靖,你膝蓋疼的毛病我可以給你治,但是你以後也別再找我麻煩了,我們本就沒什麼大的冤仇,而且你那麼有錢,也不差一億吧,再說了,被如此貌美的我坑了,就算說出去,你也不丟臉啊,誰沒有起色心的時候?」
看著天嬌那理所當然自夸自擂的樣子,付文德輕聲的笑起來,到是坐在一旁的付靖臉有些微紅,要說這熊天嬌是極美的,雖然上次看見她毀容了,可是這次看,臉上的疤痕已經全部沒有了,付靖張張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那略微尷尬的樣子,天嬌看在眼里,「明天,我會給你治療的,約個時間吧。」
天嬌的話說的干脆痛快,付靖當然也不能再計較下去,畢竟他們倆之間確實沒多大的怨恨,只能說是自己被削了面子罷了。
「那就下午兩點吧,我在食香等你。」付靖隨便說了一個時間,然後站起身推月兌說有事情要忙,就走了。
付文德當然看出兒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麼多年順風順水的,被天嬌一坑,面子上過不去,這會純屬是被天嬌那厚臉皮給弄的不自在,也不是什麼大事,說的好像他多小心眼似得。
「那就多謝天嬌小姐了。」付文德當然得把話圓滿。
「那我先告辭了,再見。」天嬌禮貌走人。
走出食香的時候,天嬌回頭看看,至少付文德和付靖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哎……這一樁一樁的鬧心事,真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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