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兒的酒都不能退。」服務生禮貌地回答。
林蕭宇仰頭,將兩杯酒都喝下,然後掏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能刷卡嗎?這酒錢我付。」服務生側頭看了一眼那張卡,正擦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恭敬地點點頭。
對于服務生的話,林蕭宇不置可否,轉過身對著那女孩說,「趕快回家吧,這里不是你這樣的女孩子能來的地方。」
那女孩單手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林蕭宇的背影,喃喃地念道,「真是個怪人。」轉過頭又望著服務生,「你說是吧?」說完,又自顧自地笑了幾聲,望著空空的酒杯出神。
音樂繼續叫囂,從頭頂潑下,一直蔓延到全身,讓人周身的細胞都充斥著煩躁不安。
當陸一楓再轉頭看時,正看到那女孩和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男子拉拉扯扯。那女孩極力擺月兌一位青年男人的糾纏,高跟鞋在他的腳上猛地一踩,那人吃痛,呲牙咧嘴地咒罵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剛轉過身,便撞上一個人的胸膛,女孩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蓬亂的短發,寬松而花哨的t恤,兩條龍的紋身從後背直延伸到肩膀,那囂張的打扮與周圍的倒是顯得相得益彰。
「大白天的,你跑來這里干什麼!」那男人抓著那女孩的手腕,惡狠狠地說,言語間有些咬牙切齒。
那女孩推開他,使勁兒地眨了幾下眼楮,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他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幅抽象畫,極為滑稽。看不清,算了,管他是誰,今天她誰都不想理。那女孩仰頭喝了一口酒,口齒有些不清楚,「你,誰呀,我不認識你,我來不來這兒,恩,和你沒關系。」
「你喝多了吧!」那男人索性抱起那女孩,將她護在懷中。
女孩下意識地反抗,高跟鞋不停地蹬拽,「該死的,你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她不顧一切地捶打著他的胸膛,那濃烈的煙味混合著廉價的古龍香水的味道燻得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可是越是掙扎,那人就將她抱得越緊。
那女孩四處張望著,正對上林蕭宇望向這邊的目光。
「求你,你放開我好不好,我以前不認識你,現在也不認識你,以後更不願認識你。」那女孩抽泣著,帶著哭腔的聲音里充滿了祈求,這讓那男人後背一僵,一時頓在了那里。
女孩在那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從他的懷中逃離,撞翻了服務生的酒盤,跌跌撞撞地跑向林蕭宇,那男人也跟著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說。女孩用乞求的目光望向林蕭宇。
林蕭宇站起來,掩著嘴,笑了笑,然後走向那男人,攔在他的面前,客氣地說到,「你認錯人了吧,她是我的女朋友,一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完,林蕭宇半摟著那女孩,不讓她被來來往往的人撞到,徑直向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