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沐使勁想掙月兌林蕭宇的手,奈何他的手勁特別大,怎麼也掙月兌不了,最後她只得放棄掙扎。
「蕭宇,你先放手,你把我的手抓痛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沐,你……」林蕭宇看著陸小沐的臉,最終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他不能這麼的逼她。
他應該選擇靜靜的等的,反正也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不是嗎?
他不介意的。
他要等到她真的能夠喜歡上自己,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蕭宇,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陸小沐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從知道司玉簡要結婚的震驚和不解,到看到他親手寫的信的憤怒與無奈。僅僅幾天的時間,她就經歷了太多,好像是大半生的力量才能夠讓她冷靜下來。
而如今,她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麼多的事都紛亂無緒,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去心安理得的接受林蕭宇。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這句話,但我還是要說。我恨司玉簡就這麼的離開我,但我更清楚的是,我還愛著他。現在,我還有了孩子。我真的做不到能夠這麼輕松的放下一切。」
「蕭宇,我覺得我們還是適合只做朋友……」
林蕭宇听著陸小沐的拒絕,心在絞痛。
他做了那麼多,她卻還是要拒絕。
「小沐,沒關系,我可以等。我們就留在加拿大吧,好嗎?」
盡管心里很是難受,但是林蕭宇依舊好脾氣的搖了搖頭,溫柔的對陸小沐說。
陸小沐再次紅了眼眶,她知道都是她的不對。
「可是,你的公司怎麼辦?」
「林氏的業務一直是在國外發展,我已經申請調往加拿大分部了。你不用擔心。」
「小沐,讓我好好照顧你吧。」
陸小沐望著遠處的一絲光亮,又想起了信上寫的話。
他憑什麼要讓她忘了他?
他以為避而不見的就送來這麼一封堪堪不過數百字的信,她就會像信上他說的那樣,那麼輕松的放手。忘記他,忘記他們以前一起經歷過的種種了嗎?
司玉簡,你未免太自私了一些!
陸小沐不自覺的將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刺痛如針一般,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所經受的痛楚。
她偏偏不要。原本禁錮在心室的種子,如同藤蔓一般的向外生長,攀附在每一個角落,黯淡不明的色澤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恨還是愛。
卻是纏繞著,揮之不去。
陸小沐抬頭望向不遠處的一片樹木,縫隙間透著陽光似是一個無形的空洞,耀眼奪目,唯有熾熱卻感覺不到溫暖。
思緒的飄然似是將鏡頭拉遠,一片如翡翠般的光亮,一位男子欣然而立,背後陰霾似霧散去。
一瞬執念,相去五年。
一年一度的Rainbow美術展,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市中心如期舉辦。這個美術展,對于陸小沐來說還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所以,陸小沐一大早就把還在睡覺的兒子給喊醒了。
「媽咪,你難道不知道,小孩子如果睡不夠的話會長不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