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砍她們!」見茅小釘失利,那刀疤臉一舉刀,帶著幾個兄弟就朝蘇清婉劈來!
蘇清婉優雅一笑,小手一揚,一蓬細如牛毛的毒針,激射而出!
一群大漢瞬間軟倒了下去,「叮里 啷」的一片響,大刀都墜落到了地上,一個個目呲欲裂的瞪著蘇清婉和李蕙雲,刀疤臉無力的指著蘇清婉,驚道,「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是暗器,你好卑鄙!」
「你才知道啊!」蘇清婉嫣然一笑,走過去踹了那人一腳,「放心,這針上的毒,只會讓你們全身筋骨酸軟,不能使用內勁,死不了!」
「太好了清婉,有你的!」李蕙雲大喜,隨手拾起地上一把刀,走到那茅小釘面前比劃了一下,轉過頭,漫不經心的斜了蘇清婉一眼,「咱怎麼處置這批小兔崽子?是先砍手,還是先剁腿?」
「大姐!咱有話好說,我上有八十歲的病重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十歲小妹啊!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那瘦條垂著手,被那把明晃晃擱在自己胳膊上的大刀,嚇破了膽,一張灰撲撲的臉皺成了苦瓜。
另一片倒的東倒西歪的大漢,頓時黑了臉,恥辱,他娘的這小子就是他們幫的恥辱。
刀疤臉暗暗後悔,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就不該帶這小子來,這要傳揚出去,還不被別的幫派笑話死,他們還混不混了!
「你他娘拿我開心是吧?大姐?我有那麼老嗎!」李蕙雲暴力的一扯,將那瘦條的身板狠揪出來,「砰」摔在地上,濺起塵土四揚。
「女俠饒命!」茅小釘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震散了,疼的涕淚直流,下一刻,他鼻子巨痛,被一只髒兮兮的鞋底,狠狠的碾壓住了。兩行清淚齊刷刷的往下流,靠!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堅挺如小山的鼻子了!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萬一踩斷了,他的臉就毀了,還咋混呢?
「女俠……可不可以不踩臉……」茅小釘直挺挺躺在地上,淒厲哀怨的求道。
「少廢話!」李蕙雲威風凜凜,一腳踏在那人鼻子上,一用力就踩壓下去,奸笑道,「來,把銀子都掏出來,讓姐好好開開心!」
一只瘦瘦長長的爪子,伸進口袋里摳模了半天,才模出一包黑色荷包裝的銀子,哆哆嗦嗦的遞過去,茅小釘涕淚橫流,癟著嘴,抱著李蕙雲的小腿哭道,「女俠別打了,這是我們剛收到的銀子!都給你!」
靠!其他惡棍齊齊斜眼過來,一陣鄙夷!要不是他們中了蘇清婉的毒針,不能動彈,估計要過來,排隊吐這小子口水。
李蕙雲掂了掂,一揚手,「啪」又是一巴掌劈下來,將茅小釘臉都打歪了,斥道,「就這麼點,你還混個屁呀!我勸你回家種紅薯吧。」
茅小釘仰面看天,眼淚齊刷刷的往下流,靠!他才剛剛加入這幫派,只是為了混口飯吃,為啥遇到這樣凶殘的女人咧?!在幫派里被其他人欺負,出來又踫上個母老虎,他茅小釘為何如此時運不濟!
「混哪條道上的?!」收了銀子,李蕙雲心情愉悅了幾分,幽幽的模著指甲。
「猛,猛虎幫。」小心翼翼的答道。
「呸!」一低頭,李蕙雲狠狠的啐了一口,凶狠道,「猛虎幫算個屁啊,你一個猛虎幫的小崽子囂張什麼。」
哇靠!囂張,大姐囂張的是你吧!他都快被揍廢了,還好他從小比較抗打,還能咬牙捱著。
「知道我大舅舅是誰麼?」李蕙雲得瑟的一撇鼻子,英氣的眉毛飛揚,傲視群霸,「听好了蠢貨,我大舅舅乃是這縣里青龍會的頭頭!想早點投胎嗎?!敢開罪到我大青龍的頭上!」
听到青龍會,那家伙的眼淚鼻涕更是一起下來了,李蕙雲一擄衣袖,神氣十足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小人不知道啊女俠。」茅小釘兩只小眼往下一垂,可憐巴巴的的模樣兒。
「嗯?!誰知道?」
「……他。」弱弱一聲,茅小釘伸出一根細細如青竹竿的手指,戳向一邊的刀疤臉。
嫌惡的一腳,李蕙雲將條踢滾開去,「死開點!忒的髒了我李蕙雲的鞋!」
刀疤臉那張疤痕縱橫交錯的方臉膛一僵,心里暗暗唾罵一聲,她娘的,要不是看在你識幾個大字,會做賬的份兒上,回去非廢了你小子不可!
蘇清婉輕輕一笑,半蹲,手指間一根烏黑發紫的針,便抵上了那刀疤臉的咽喉,優雅道,「我這根針上的毒,足夠殺一頭牛,說,什麼人叫你來的?」
「別,別動手!」那刀疤臉面色一變,臉膛上的疤痕都驚懼的扭曲起來,一五一十的便將尹姨娘收買他們,除掉蘇清婉的事情說了,末了嘶聲道,「女俠我都說了,可以給我們解藥了麼,還請女俠高抬貴手!」
這刀疤臉也是個識相的,雖然尹姨娘給的銀子不少,但是有命賺,也得有命花啊!犯不著為了幾個銀子,枉送了自己和兄弟們的小命!
蘇清婉心中一動,眼眸閃過一絲幽暗,果然是她們。
「乖乖躺上幾個時辰,自然就會解了!別讓姐再看到你們,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蘇清婉冷笑一聲,收了針。
轉過頭,只見蜷縮在牆角的那小子,已經被李蕙雲的鐵砂掌打成豬頭,鼻青臉腫的樣子,估計回去她娘都認不出了,苦兮兮的掛著兩個嘴角,模樣要多慘要多慘,看的蘇清婉都有些不忍心了,而李蕙雲拇指和食指摩挲著下巴,賊笑著盯著他,一臉的意猶未盡。
蘇清婉上前,拖住李蕙雲的胳膊,「搞定!咱回吧!」
清脆的拍了拍手,李蕙雲勾住蘇清婉的肩膀,笑嘻嘻的往巷子外走去,夕陽將兩個人的身影拉長,印在小巷子青石板的街道上,一路歡聲笑語,而一票惡棍,被揍得鼻青臉腫,欲哭無淚,仰望著兩個高大的身影離去……
出了巷子口,蘇清婉輕笑道,「對了,你大舅舅真是青龍會的頭頭?」
「嘿嘿,是就好了!」李蕙雲緊緊鼻子,一甩卷卷的發辮道,「吹吹牛皮,嚇唬一下那群蠢貨罷了。」
「倒是你,啥毒針那麼厲害,給我一根防身!」李蕙雲歪歪頭,好奇的挑挑濃眉。
「哪是毒針,不過是浸染了藥草汁罷了。」蘇清婉低笑一聲,偏頭道,「你這麼身手強悍,不必要帶啥防身了!」
想到李蕙雲的身手,蘇清婉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還可以保護我哥哥呢!」
「什麼啊……人家還需要他保護呢!」李蕙雲嘟囔一聲,不自在的將目光投向別處。
兩人一路笑鬧著遠去了……
回到蘇溪村的時候,已近傍晚,蘇清婉和李蕙雲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
和李蕙雲分別,蘇清婉伸手便推自家的小籬笆院門,一邊扯著喉嚨,心情很好的大聲喊道,「寶貝,娘親回來啦?!給你買了好多東西喲!」
咦?怎麼沒人理她?平日里每次她去西梁縣趕集,兒子必定巴巴的在院子門口等著,一看到她回來,老遠的就會飛撲過去,今日怎麼這麼反常?蘇清婉眼皮一跳,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預感。
「吱呀」籬笆門推開,清雅的院子空地上,居然擺放著數十個紫漆紅木大箱子,蘇清婉一個沒留意,腳就踢上了院門口的一個大木箱,腳趾一陣生疼,尼瑪,哪個混蛋把東西亂擺亂放?不知道她有強迫癥,最喜歡整潔嗎!
垂目一掃,那一溜兒紫漆紅木大箱子,蘇清婉眼楮登時大了一圈。什麼玩意兒?居然將她的小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好奇不已,蘇清婉彎下腰,快速走過去,挨個將大箱子打開,箱子都沒有上鎖,輕輕一抬就開了,她一口氣打開了所有箱子,然後--傻眼了。
特麼的,她走錯地兒了吧?這一地金碧輝煌,是鬧哪樣?
其中三箱裝著綾羅綢緞的衣裳,有女人的,有孩子的,另三箱裝著珠光寶氣的首飾,頭飾,還有幾箱裝著一些華麗精致的家具和小物件兒,什麼銅琺瑯太平有象桌燈,紫檀雕龍盆架,金雙喜花披,金面盆,紫檀雕花匣子等。
蘇清婉抓起一把描金帶彩象牙梳子,梳了幾下凌亂的鬢發,愛不釋手!
狡黠的眼珠子轉了轉,細細一想,梳頭發的動作頓時僵住,小手一抖,「啪嗒」那梳子就掉了下來,蘇清婉暗道,不會是盜墓賊在附近盜墓,將賊贓塞到自己的小院里來了吧?
不過看這些東西的成色,都是全新的,不像是盜墓得來的,那是咋回事兒?憑空多出這些東西,忒詭異了!
正詫異呢,就听到背後小家伙興奮的聲音,清亮的響起,「娘親娘親,墨叔叔回來了!」
雲流墨?!
一陣秋風卷過小院,蘇清婉脊背一涼,不由一個哆嗦,僵直著身軀,緩緩的,轉過身去!
堂屋門檻處,一臉無恥的男人,果然懶懶的半倚著堂屋木門,斜飛入鬢的濃眉高高挑起,鳳目微眯,定定的,深沉的凝視著她,而小家伙,正興沖沖的拉著男人寬大的手掌,高興的搖來晃去,西瓜頭的劉海都晃成了兩縷,露出黑白分明的靈活大眼。
真的,是他!
吃干抹淨,拍拍**就不告而別,化成灰都記得這張臉了。
嘴角抖了抖,蘇清婉小臉一拉,眼眸幽冷道,「誰讓你進來的?小心姐告你私闖民宅!」
「你敢?」男人黑眸冷厲,俊臉上如罩一層寒霜。
「你看我敢不敢!」蘇清婉撇嘴,一副囂張的小樣兒,水眸中泛出怒火來。
男人一步步逼過來,邪氣的低笑,一把拽住蘇清婉的胳膊,將她猛地扯進臂彎,濃重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的耳畔,滿意的看到她柔女敕的耳垂蔓出一片淺緋色,暗啞的男性嗓音,低低道,「生氣了?」
「姐才不會因為你生氣,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蘇清婉使勁兒掙開了些,一仰頭,拋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道,「帶那麼多東西來干什麼,想賄賂姐?!」
「不喜歡?」男人玩味的扯扯嘴角,捏著那張火辣的小臉,舍不得放開,「我讓人抬走便是。」
「不成!進了姐的院子,就是姐的!你說抬走就抬走?」蘇清婉小手使勁兒推拒著那緊實的胸膛,一邊怒火深深,「少給姐耍流氓,扇不死你!」
「女人,你就不能溫柔點?」男人眼一眯,松開了些,黑曜石似得眼眸里,閃過危險的光芒。這女人,簡直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點也不受控制,他府里頭的女人,都是千嬌百媚,听話的很,唯獨她這朵野花,這麼的獨特……
「溫柔是什麼?能吃嗎!」
「哼,還有啊,你不是自身都難保嘛!跑來這里干什麼!」趕忙跳開三步,蘇清婉揉著被捏疼的手腕,呲牙咧嘴,瞪眼道,「你別引些不三不四的人來,連累我們母子!」
「這次不會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母子。」男人俊臉一繃,冷厲的黑眸里有決然。
看著男人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心中一動,蘇清婉敏銳的眸,掃過小院子的四周,忽然明白過來,尖尖瘦瘦的小臉,染上一層薄怒道,「我知道了!這四周埋伏了你的人?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姐可不想吃飯睡覺上恭房,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監視著!」
「別這麼緊張,放輕松,我只是在這里住一兩日,便會離開。」雲流墨黑眸幽沉,帶著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靠,你當這里是旅館呢?想來就來,就走就走!」蘇清婉繃著一張小臉,不悅叉腰,「姐不養米蟲的!」
「我已經繳了生活費。」掃一眼那些箱子,雲流墨眸子烏黑發亮,帶了些玩味和無恥的邪笑,「不夠的話,我再命人抬來。」
「免了免了!」蘇清婉頭疼扶額!
混蛋,再抬來,這小院子就沒地兒擱了好嗎!你特麼的是跟我一個小村姑炫富麼?有錢人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她這種草根百姓,也唯有羨慕嫉妒恨了。
「娘親娘親,你就讓墨叔叔住兩天嘛!」天天沖上來,抱著蘇清婉的腿,嘟著小嘴求道。
「……」蘇清婉登時滿頭黑線,她來晚了一步,小家伙早就被這個月復黑毒辣的家伙收買了!
「好了好了,看在我兒子的份上,就暫且讓你住兩日!」那雙充滿渴求的大眼楮,看的蘇清婉心頭一軟,默默嘆口氣,她沒權利剝奪,小家伙和他親生爹爹在一起相處的時光不是?所謂血濃于水啊。
眉頭一展,男人右唇角上揚出完美的弧度。抓住這女人的軟肋,看她還如何逃得出他的掌心。
「墨叔叔,你給天天帶的東西勒!你上次答應的!」小家伙眨巴著黑寶石似得眸子,興奮的雀躍道。
「那個箱子是給你的。」模了模小家伙的頭,雲流墨指了指其中一口箱子,沉黑的眼眸里有遮掩不住的寵溺。
「哇哦!墨叔叔萬歲!」小家伙歡呼一聲,揚著兩只女敕白小手,就沖著那個箱子奔去,小手翻攪,發出金屬踫撞聲,小家伙眉開眼笑,將東西一樣樣往外拿!
雙節棍,匕首,寶劍,暗器,銀質小鎧甲,偷窺,盾牌……小家伙一樣樣翻找出來,在手中把玩,嘴角嘿嘿樂個不停,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武器!
「喂,雲流墨你什麼意思,給我兒子玩這些!他才五歲!」蘇清婉頓時抓狂,暴跳如雷,沖過去就要制住天天,嘴里嚷嚷道,「小孩子容易傷到手,很危險的好不好!」
「他是男孩子。」男人提著蘇清婉的後衣襟,一把將那小身板拽了回來,霸道的道,「不玩這些,玩什麼?」
「他必須要變得強大。」男人勾勾唇,在蘇清婉頸項邊,徐徐吐氣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他才能保護你。」
「惡心死了,滾開點。」蘇清婉毫不猶豫的掙扎,企圖離開男人的魔爪。
「女人,你活膩了麼?」男人一臉陰寒,大手一壓,將女人箍的更緊。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用「惡心」這種詞語來形容他!
「你放開,混蛋,討厭鬼!」被男人狠厲的大掌壓迫,蘇清婉小臉憋的青紫,頓時有些氣息不暢,像只垂死掙扎的小獸。
「如果我不放呢?」男人冷撇了撇嘴角,扭著那道縴細的身影,押進了堂屋里,他用力一推,她整個人就撞到了牆壁上,他堅硬的胸膛緊密的壓過來,不留一絲縫隙。
她渾身一個顫栗,水眸大睜,難以想象,這個變態的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動腳!
「別動。」低啞沉魅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男人精壯的身軀,重重的壓在她身上,那雙暗色的眸,帶著濃濃的欲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高大偉岸的身形,那狂狷野性的眼神,猶如一個帝王,審視的望著自己的小女奴。
靠,他叫她不動,她就不動,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蘇清婉被壓在堅硬的身軀和冰冷的硬牆之間,氣的小臉微紅,使勁兒扭來扭去,努力想要突破重圍,然而男人那巨大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她開始後悔,答應了這個魔鬼留下!
「不听話的女人,是要被懲罰的,你想要我怎麼罰你?」男人大手一伸,將那兩只亂揮亂抓的小手按在牆頭,黑眸中血色蒸騰。
他向來討厭女人不听話。
他俯視著她,堂屋里幽暗的光線下,他和她貼的那麼近,她的肌膚軟軟女敕女敕,仿佛剛剛剝殼的新鮮荔枝,女敕的仿佛指甲輕輕一觸,就會溢出鮮美的汁水來,凌亂的青絲披散下來,因為賣力的掙扎,而被微微汗濕,黏在雪白的鬢角邊,透著一股說不出誘惑,一股淡淡的茉莉發香,絲絲縷縷的傳遞到他的鼻尖,長長的睫毛,猶如蜻蜓半透明的翼,微微翕動,那雙盈盈的水眸,盛滿著倔強的火花,那不屈不饒的小神情,格外的挑起了他征服的**。
一只野性的小獸,很合他的胃口呢。
「恩……女人,你真美。」男人大手抓住她的衣襟,開始剝她的衣裳。
迷離的眸閃過震驚,蘇清婉果斷一屈腿,右膝蓋重重頂向男人鼓鼓的襠部。
「嘶……」俊臉一裂,男人彎下腰去,倒抽冷氣。
該死的,他只是想替她換件衣服,這小女人,要不要這麼……剛烈?!而且,她和他,連兒子都有了,她的反應會不會太大了點?若不是他反應快,往後退了點點,那一下,真的會致殘的啊!好毒的小女人。
看著男人吃痛皺眉,滿頭冷汗的模樣,蘇清得意的一揚眉頭,擠開男人高大的身軀,速度的往堂屋外的光明處跑!想佔姐的便宜,沒門啊沒門!
男人強忍疼痛,左手一伸,將她抓了回來,額角青筋微跳了跳,眼里迸出騰騰怒意,「你跑什麼跑?!只是給你換件衣裳,爺對你沒興趣!」
沒興趣?!
忒麼的真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啊,沒興趣你抓著我各種輕薄?沒興趣她手賤模到的硬硬的是什麼?雖然她的身材是稍微平板了一點,還一身邋里邋遢的破舊布衣裳,但是搞不好這男人重口味呢?!
「姐不要換衣裳,姐的衣裳挺好的!你到底懂不懂欣賞啊?」蘇清婉潤澤的唇微張,喋喋不休的噴個不停,「姐不需要包裝了,取悅你們男人的狗眼……放開,放開啦!」
「太丑!」男人俊眼深黑,如頂級黑曜石的眸,上上下下打量過女人的衣著,一臉嫌棄的將她拎回來,摔在堂屋的長凳上,冷冷吐字,「等著。」
感受到男人強勢的氣息遠去,蘇清婉像條死魚似得趴在長凳子上,干脆賴著不起來了,媽蛋,她倒要看看這男人搞什麼鬼!這麼久不出現,一出現就要對她管東管西,品頭論足的,太可恨!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她早就撲上去咬死他了。
男人出去,又回來,大手里抓了兩套衣裳,扔到蘇清婉身上,黑眸微眯,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換上。」
「就不換就不換就不換。」縴細的小腿胡亂蹬著地,蘇清婉翻身坐起,一臉作死的無賴相。
「唔……膽子大了嘛。」
低沉玩味的一聲,緊接著,蘇清婉一聲尖叫,感覺身子凌空,被男人扛到了肩上,大步往東側屋走去,「砰」狠狠一聲,蘇清婉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摜到了床榻上,摔的她滾了幾滾,脊背撞在床板上,火辣辣的疼!
混蛋,姐的小蠻腰啊,這是在報復剛才那一下嗎?
蘇清婉呲牙咧嘴,掙扎著要往下爬,「啪」眼前一黑,兩套衣裳拍打在她小巧的臉蛋上,令她猝手不及間,發出一聲扭曲的慘叫,男人半彎著腰,一只精修的胳膊撐在床頭,黑眸閃著霸道的光芒,邪魅的低笑道,「換掉。」
「不要。」蘇清婉簡直要被這死男人逼到崩潰的邊緣了,撕扯著那兩套衣裳,怒氣沖沖的道,「姐就喜歡穿舊衣服不行啊?你這男人喝海水長大的啊,管那麼寬?」
「如果你不肯,我不介意幫你剝。」喉嚨里滾出一陣壓抑的低喘,男人眼神故意帶了幾分輕佻,陡然伸出大手。
「啊,去死!」女人抱著衣裳,**飛快的往後挪,直到脊背撞上了靠床的冰冷牆壁,她才微微冷靜下來,揪扯著衣裳上精美的緞帶道,「好了好了,姐換還不成嘛?滾出去!」
「非禮勿視,懂?!」
雖然對于被強迫,讓她的小心髒很不爽,但是,她可不想為了換衣裳這種小事,惹惱這個變態的家伙,誰知道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做出些混賬事來!
男人慢慢的走出去,「砰」一聲摔上門。
院子外的一顆大樹上,枝繁葉茂間,隱約露出兩道人影來,一男一女,皆是相貌不俗。
「原來爺也會耍流氓。」遠遠地將一切盡收眼底,阿雎臉紅紅的道。這種偷窺人家**的感覺,真的好奇怪,有點窘迫,有點羞澀,還有點……興奮和刺激。
「對心愛的女人,男人都會耍流氓,有甚稀奇?」攏了攏袍袖,東關仁輕咳一聲,聲音淡定。
「就,從來沒人對我這樣。」一咬唇,阿雎蚊子般的哼哼兩聲。
「咦,你是女人嗎?」東關仁別過臉,做出一臉驚詫來。
「去死!」淡默的小臉涌上怒氣,阿雎抬腳便是使勁一踹。
「噗通--啊!」
換好衣裳,蘇清婉打開門,扭捏的走了出來,小手不自在的攥著衣裳的下擺。
這衣裳的質料好光滑好柔軟啊,模起來很高檔的樣子哎,貼在肌膚上軟軟柔柔的,好舒服,手感有點類似于現代的桑蠶絲,她自打穿越到這個偏僻村子後,穿的都是都是麻的棉的粗布的,哪里穿過這等講究的衣料?!
不過,就是顏色鮮艷了一點,款式性感了一點,還真是,不習慣的緊!
蘇清婉扭來扭去,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卻又有點舍不得月兌。沒辦法,女人對亮閃閃的東西,都天生沒有免疫力,這衣服的光澤實在太美了,襟口和三層袖的袖口,還瓖嵌著細碎的琉璃石和水晶石,華光熠熠,璀璨奪目。
當那道縴細的人影出現在雲流墨的面前,他黑湛湛的眸,綻出一絲驚艷的神色來,這小女人,只是靜靜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便已經點燃了天地間的光亮,也點燃了他心中的一團火。
褪去那身簡陋的村姑服,她如同他所想象的那般,美的勾人魂魄,穿著這襲華麗的深紅色桑蠶絲袍,她就像一個等待著帝王冊封的皇後,高貴,美麗,偏那雙純淨烏亮的眸,又帶著點狡黠和不安分,溜來溜去,無比惑人。
感受到那道炙熱的滾燙的眼神,蘇清婉揚起小臉,嘿嘿一笑道,「很怪嗎?呵呵呵……還是給姐的天生麗質震驚了!」
「湊合。」男人俊臉一黑,故意輕嗤一聲,撇撇嘴角。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臉皮厚的女人!
說罷,男人轉身就往外走。
「喂,你給我姐說清楚,什麼叫湊合?以姐這前凸後翹,美得冒泡的身材,你特麼給我說湊合,你哪只眼楮瞎的!」蘇清婉一瞪眼,大聲斥道追上去!雖然她是有點兒吹牛兼自戀,但是也容不得那男人質疑,那叫什麼表情,赤果果的嫌棄啊。
男人忽然停下,一轉身,蘇清婉的鼻尖忽然就撞了上去,模模被他堅實的胸膛撞疼的小臉和鼻子,尖尖瘦瘦的小臉一臉幽怨,薄怒道,「干嘛忽然停啊?姐鼻子歪了找你算賬!」
男人模模緊實的小月復,俊臉一繃,低沉道,「餓了,飯。」
「……」蘇清婉差點跳起來,好半響,才控制住想要踩扁那張臉的沖動,聲音一抖一抖的道,「你別耍無賴好不?姐又不是你的煮飯婆!」
「不行,我餓了。」男人的俊臉驟然一寒,一把拎起蘇清婉,就像老鷹抓小雞似得,將她抓進了灶房里,「砰」一聲摔上灶房的木門,高大的身軀靠在木門上,冷冷環胸,雙目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看男人那副狷狂囂張樣兒,蘇清婉小臉一抽,小腦袋里飛快的閃過毒死雲流墨的一百種法子!
「嗯?」男人冷眸一暗,不悅的哼了哼。
「啊啊啊,別催別催,知道了!」蘇清婉抓狂跳腳,在心里哀嚎一聲,特麼的她怎麼就瞎了眼,救了這麼個折磨人的混球回來?當初若是一鐮刀削死他,分尸埋在油菜花田里,還能做肥料呢。
一邊默默認命的燒火做飯,一邊在心里狂吐男人口水一萬遍,摧殘鄙視之。
好在前幾天的剩飯剩菜還在,好在也不十分麻煩,熱熱就好了,反正她和兒子也要吃飯,多添雙筷子的事兒!
看到蘇清婉直接從櫥櫃里拿出一盆剩飯,擱在土鍋里加熱,男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黑了臉道,「我不吃昨天的剩飯。」聲音里帶著濃重的不滿。
「哦,沒關系這是前天的。」懶洋洋的答應一聲,蘇清婉抬起厚重的木鍋蓋,「啪」一聲蓋上。
「你這女人……」男人嘴角猛抽,俊臉裂出一道縫來,一臉鄙夷的盯著她。
吃飯的時候,男人一臉陰黑的坐在那里,不動。
蘇清婉和天天自顧自的吃的飛快,十分香甜,蘇清婉邊往嘴里扒拉,邊拿眼斜斜瞟著怒意深深的男人,心里頭十分爽快。
「你不爽也沒有用,我家里就只剩這點飯菜了,因為我很懶,我今兒不想重新弄飯了,新鮮的蔬菜還在小菜地里,離這里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吧,如果你不怕餓死,我可以去摘菜的!」蘇清婉眨著充滿「真誠」的大眼楮。
男人閉嘴,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俯視著一桌的殘羹剩飯,皺眉,還是皺眉。
「別客氣喲,多吃點兒哈,你看你給犬子帶了那麼多衣裳玩具,于情于理都該請你吃頓大餐的。」嘿嘿奸笑了幾聲,蘇清婉抓了抓頭道,「雖然不算什麼好吃的,不過農村都是這樣了,將就點兒。」
看著這頓「大餐」,咽了一口唾沫,男人艱難的拿起了筷子!女人,你夠狠。
吃完飯,雲流墨的黑眸陡然逼近,凌冽強大的氣場,從他周身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逼的她不由的後退一步,陰沉沉的男聲道,「我要沐浴。」
正收拾碗筷的蘇清婉,聞言,在圍裙上擦了擦濕潤的小手,半蹲,一用力,從灶房後面搬出滿滿一桶水來,「喏,去洗。」
盯著那水看了半響,雲流墨那雙墨黑的眸,染上怒意,死死盯著女人的小臉,「這不是你們的洗臉水?」
「是啊!」蘇清婉接著拿起絲瓜瓤,賣力的洗碗,若無其事的聳聳肩道,「就用這個洗澡啊!其實你運氣不錯了,這是洗臉水,又不是洗腳水,你就別挑三揀四了。」
「再說了,我們農家的水金貴,都是循環利用的。如果你嫌棄,出了村子再走三里,那里有條小河很干淨的,你可以去洗露天澡,現在是秋天了也沒有蚊蟲之類的,不過水里有沒有螞蝗啊之類的就不好說了……」
男人忽然覺得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
俊臉陡然陰沉,他拂袖而去,只丟下硬邦邦的一句,「不洗了。」那低沉的聲音里,含著無比的慍怒。
望著男人負氣離去的背影,蘇清婉停下刷碗的動作,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跟姐斗?沒門。
洗完碗,蘇清婉偷偷從後院水井里打了幾桶水,提到里屋,兌上燒好的熱水,伸手進去試了試水溫,唔……剛剛好。忙活了一天,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真是想想都愜意無比啊!某些人就只能忍受著黏噠噠的睡覺了,哈哈哈。
得意的哼著小曲兒,美眸一轉,糟,她又忘了拿擦身子的布巾子,瞧她這記性,還是丟三落四的。
站起身,蘇清婉出了堂屋往外走,可眼光余光處,一道高大的人影一閃,便擠進了掩著門的東側屋,然後便是細細碎碎的寬衣解帶聲,繼而,便是「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男人滿足的輕嘆聲。
「雲流墨,你這個臭男人!那是姐給自己準備的,你也搶!你不要臉!」等到蘇清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她沖過去,擂打著屋門。
誰知道,那屋門原本就是虛掩著,她這麼一激動,一撲一敲,整個人都滾了進去,撲倒在地!
「嘖,耐不住想和我一起洗鴛鴦浴?」男人低低性感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響起,「女人,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主動呢!」
「主動你妹啊!你,你這個混蛋!」雙手在地上一撐,狼狽的爬起來。靠,擦破皮了,好疼,耳邊听到那男人的嘲諷,她更是覺得羞辱,直恨不得弄桶熱水來燙死他!
「嘩啦」一聲,雲流墨忽然從大木盆里站起身來。
水霧迷蒙間,露出精修頎長的身軀,古銅色的膚色,緊實的肌肉紋理,結實的兩大塊胸肌,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流,流過聳動的喉結,沿著他肌肉的脈絡往下流淌,流過胸肌,滑過八塊勻稱完美的月復肌一路蜿蜒向下,性感立體的人魚線,分布在那傲人的身軀上,隱隱透著極度誘惑的光澤。
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蘇清婉,登時看傻了。連呼吸都微微一窒。
「過來!」男人命令一聲,黑眸中是霍霍幽光。
這聲音,頓時讓蘇清婉從迷蒙中清醒過來,許是太過緊張,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摔倒,她不敢片刻停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逃出去,雙手帶上了木門,將一室熱氣蒸騰的春光,隔絕在了里頭。
她整個人虛月兌般的坐在東側門的木門門口,一顆小心肝劇烈的「砰砰砰」跳個不停,檀口微張,小臉滾燙的像是蒸熟的大黃蝦。靠,她又看了一個男人的果體?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刻意去看他雙腿間的那啥,只是那啥閃了她的眼楮。
糟了,要不要去洗洗眼。蘇清婉捂著小臉,搓著赤紅的耳根,一臉窘相。
「娘親娘親,墨叔叔呢?」天天屁顛顛的跑來,小包子臉上一臉擔心。
這一大一小的兩只,小別重逢,如今可是鮮的很,成天黏糊在一塊,一會子見不到,就緊張的什麼似得。
「在里頭洗澡呢。」蘇清婉胡亂的指了指。
「啊,天天要和墨叔叔一起洗。」小家伙說著,就跑去拿來了自己的小花毛巾,就要往里頭沖。
「不要了,你不要去打擾你墨叔叔……啊!」
一聲尖叫,蘇清婉手慢了一步,小家伙已經飛快的推開了木屋的門,蘇清婉剛剛降溫的小臉,瞬間又被煎熟。
無比尷尬的蘇清婉,也沒有力氣和心思去制止小家伙了,在男人一臉玩味深思的灼熱目光中,瞬間反應過來,一伸手,立即帶上了木屋門,氣的跳腳,跳腳!真是可恥啊,搶她洗澡水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丟臉的是她?
------題外話------
墨墨歸來
墨墨表示很生氣
墨墨乃不要砍我……o(╯□╰)o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