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這張是哥哥的視角哦~——
「軒哥哥~」雪一臉興奮,滔滔不絕的對我講著這幾天她在學校的趣事和她的那個‘神隊友’。
其中我听到的出現最高詞頻率就是‘黑羽快斗那個討厭鬼’和‘請我吃甜點的好人先生’。
看,她又在嘮叨了……
我無奈扶額。
「軒、哥、哥!」少女甜美而帶有一絲緊張的的嗓音把我從無奈中拽回。
「我好像,把手劃破了……」雪正在觀察她剛剛因為削隻果而劃得一個小口子,然後無奈的四處找創口貼。幾滴血從她手指上掉落。
血?
我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記憶中,火如盛開的紅花般妖嬈的盛開在我的眼前。
「你們這些殺人凶手!」雪好像忽然和幾年前的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兒的影像重合。
小女孩兒不甘的用水果刀子指著我們,胡亂比劃著。
「是你們奪走了我的爸爸、媽媽!你們毀了我的一生!」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如果你們現在不殺了我,我早就會總有一天把你們碎尸萬段!」
記憶仿佛像放電影似的,切換到了另外一個場景。
目光熾熱刀刃,一段過往在眼中燒焚。
女孩眼神空洞的仿佛像一只沒有靈魂的布女圭女圭,但她還是在手術台上一遍遍的重復著著「媽媽、爸爸。我想你們了——我再也不淘氣了,我听你們的話,你們回來吧。」直至她的聲音啞到再也不能說話。
「你的爸爸、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面前。難道你忘了,他們明明是我殺的啊~」記憶中的俊美少年殘忍的笑著,可是卻又笑得那麼的美、那麼的妖嬈。
我苦笑,那個少年——是我吧,應該是9年前的我吧。
縱我掌握整個組織又如何,依然不能讓靈魂安枕啊。
誰能屈指一算便知凶吉、幸災的前程?
「軒哥哥~」正當我深深苦惱時,眼前的女孩兒卻又變成了雪。
「雪。」我突然想把當年的一切都和她說出來,我吞吞吐吐道︰「我記得13歲那年,我殺了一家人。」
「哥哥~」雪嘻嘻一笑,繼續削著隻果「這不是在咱們加入組織後很正常的事麼,不至于露出這麼悲哀的表情吧~」
是麼?
我苦笑。
「我只是希望,天使能對我微笑,並且原諒我當年無法挽回的過錯。」我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
「我一直在對你微笑啊~」雪嘟嘟嘴「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什麼?!
「我不會原諒你不听我講我最近的事!」雪生氣的對我吼了一句。然後轉而又笑了出來「嚇到你了吧?放心好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就算全世界都不肯原諒你,我都會原諒你、站在你的那一邊的~」雪嘻嘻一笑,繞到我旁邊。白色的裙子自我眼前一閃而過,就像轉瞬消失了的白蝴蝶一般。
雪——原來你肯原諒我只不過我是你的世上唯一親人麼?
微微有些心痛呢。
明美,你會幫我的吧。
願你在天上幫我控制住局面。拜托你了,明美——
酒吧——
「怎麼辦?」我喝著滾燙的烈酒。雖然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我的神智卻始終還是清醒的。為什麼——我沒有醉呢?!
我真的想醉了啊!
明美,我該怎麼辦?!
我到底該怎麼辦?!
「oh~你這個樣子可解不了你的煩惱耶。」一個柔軟的身體向我靠近,溫熱的呼吸吐在我的耳邊「要不要我今晚來陪你呢~軒少爺~」
「滾開,貝爾摩得。」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後又悶悶的開始喝著酒。
「真是不解風情的家伙。」貝爾摩得臉上顯出苦惱的樣子,之後又靠近了我。在我耳邊輕輕的問道「
iknowthereasonwhyyouworry,master-isprobablyrelatedtotheperson?(我知道你煩惱的原因,少爺。大概——是和那個人有關吧?)」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輕輕一笑,語氣卻是冰冷無比「我只知道,我會一直照顧他/她。這種權利,我不會讓給任何人。誰也沒有資格。對,誰也沒有資格頂替陪在她身邊的我!」
「thisisnotthereasonwhyyouupset-hinmaster,areyouafraidofhe/shehateyou,blameyou,isn-tit?(這不是你苦惱的原因吧——軒少爺,你是怕他/她恨你、怨你,不是麼?)」貝爾摩得柔柔一笑「whyareyouupset?he/shewillresentthemanismefirst。masterxuan。(你何必苦惱?他/她首先會怨恨的人明明是我啊。軒少爺。)」
沒錯,雖然我十分不願意承認。
但是我必須承認,我正在害怕——我怕他/她因為那個原因而看我的眼神充滿恨意。
(注︰文章里幾句話摘自《杯酒釋兵權》少司命)